“今天就走。”萧月生毛巾拭脸,动作利落。
“今天就走?”江南云惊诧的扭身。
萧月生点头,将毛巾搭到一旁:“再留在这里也无益,山庄那边,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
“师父是想师母了罢?!”江南云抿嘴轻笑,巧笑嫣然。
萧月生眉头一皱,哼道:“小孩子家,乱说什么!”
说罢,转身出了屋子,直奔西边而去。
岳不群住的院子与萧月生相隔甚远,若是不然,那一晚也不会让左冷禅得逞。
来到院中,却见林平之正慢慢在院中散步,见到萧月生进来,忙拱手见礼。
“少镖头不要多礼,你有伤在身。”萧月生摆摆手笑道。
岳不群自屋中出来,身上紫气氤氲,似乎正在修习紫霞神功,见萧月生来了,忙匆匆收功出来。
“萧先生,快快有请。”岳不群热情万分,呵呵笑意,神态间带着几分亲近。
萧月生与华山派渊源甚深,五岳剑派之中,除了仪琳的恒山派,便数华山派,林平之,还有令狐冲。
“少镖头的伤不要紧了吧?”萧月生转身问林平之。
林平之俊脸已恢复红润,摇头笑着说不要紧,亏得萧先生的灵药,若是不然,性命堪忧。
岳不群也笑道,华山派欠了萧先生数条性命,实在不知如何报答才是啊,若有差遣,用得着之处,千万不能客气。
萧月生笑着答应,随即说道,他来是告辞的,今天便要下山了。
岳不群与林平之皆感吃惊,觉得他与恒山派如今亲近异常,怎能这么快便走。
“家中只有夫人在,有些不放心。”萧月生苦笑道。
岳不群恍然,抚髯而笑,他将心比心,知道萧月生的感受,自己便是如此,宁中则与令狐冲他们呆在华山,他心中总有惴惴之感。
“既然萧先生要走,咱们便一起走罢!”岳不群笑道,看了看林平之,露出询问之意。
“是呀。”林平之点头,明白师父的担心。
“少镖头的伤势未逾,养好伤再走罢。”萧月生劝道,稍一沉吟,道:“让南云留下,陪你们回去。”
岳不群与林平之一怔,疑惑的望他。
“南云的剑法虽差,但应付左冷禅,也应该足够。”萧月生温声道,抚了抚唇上的小胡子:“她平常一个人,独自练功,兴致不高,没有同伴之故,……我想让她到华山呆一阵子,多跟少镖头他们切磋,也可督促她勤奋一些。”
岳不群与林平之顿时明白,他这是怕左冷禅再来找麻烦,让江南云前来保护的。
“这……这……”岳不群苦笑,无言以对。
他心中感激之余,又有几分惭愧,竟然需要别人的庇护,自己这个华山掌门委实窝囊。
“左冷禅受了点儿伤,暂时自顾不暇。”萧月生笑了笑,说罢,他一抱拳,飘然而去。
他这句话,显然是要释去岳不群心中的疙瘩。
岳不群与林平之站了片刻,两人相视苦笑。
“你慢一些!”岳不群摇头苦笑:“……萧先生对咱们,可是送佛送到西了!”
林平之点头,放慢步子,默然不语。
……
“什么?!”江南云大惊失色,几乎要跳起来,娇声道:“师父,我要去华山?!”
“好了,不必多说,就这么定了!”萧月生脸色不耐,摆摆手,拿起了行囊。
江南云一把抓住包袱,绝美玉脸露出可怜之色:“那……,师父,我要呆多久?”
“何时练成清虚剑法,何时回来!”萧月生哼了一声,包袱轻轻一颤,将江南云的玉手震开,转身出屋。
“师父!”江南云急唤一声,飘飘来到他身后,明眸蒙了一层雾气,随时可能凝成泪珠。
“又不是生离死别,莫要丢人现眼!”萧月生转回身来,摆摆手,苦笑不得的道:“南云,没我管着你,自由自在,岂不美妙?!”
“师——父——!”江南云娇嗔,狠狠跺脚。
萧月生哈哈一声大笑,身影一晃,渐渐变淡,慢慢融化在空气中,已然消失。
江南云站在那里,想了想,玉脸露出落寞,心中空荡荡的,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半晌之后,醒过神来,便到了岳不群与林平之的院子,让人通报仪琳,要换了院子,便住在他们隔壁。
“江帮主,萧先生呢?”见她来此,岳不群苦笑。
“师父已经走了,”江南云嫣然笑道,一掠秀发,风情万种的道:“……他临行前吩咐,让我在华山上练剑,说那里最是安静,没有杂事分心。”
“唔,既然如此,那就依萧先生的意思办罢。”岳不群缓缓点头,没有再矫情的推辞。
……
萧月生到了恒山的脚下,想着临行前,仪琳眼泪汪汪的情形,心中微疼,大感不舍。
他这么早便离开,一者担心刘菁,二者是不想呆得太久,心中难舍,离开时太过痛苦。
这个时候,他对于瞬移神通,大是渴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