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琳挥了挥手,让她们各自去忙自己的。
场中只留了两人,仪和师太与仪清师太。
三人进了白云庵,来到旁边一间禅室中,室内摆设简单,极是幽静宜人。
“掌门,好像没听说左冷禅有儿子……”仪清师太摇头,神色不解的叹道。
仪和师太点头:“嗯,没听说过!”
仪琳眉头拨动着一串佛珠,眉头轻蹙,摇头道:“看他模样,应该不假……”
她这是跟她师父定逸师太所学,平常无事时,拨动佛珠,镇定心神之效极佳,是练神之手法。
仪清师太沉吟道:“左冷禅城府极深,行事向来深藏不露,说不定,是有意将子嗣隐匿,留下左氏一脉的香火……”
两人点头,觉得有理,凭左冷禅的行事手段,喜欢暗自伏藏,确实能做出此事来。
“此人练了辟邪剑法,是想向大哥报仇的。”仪琳秀眉轻蹙一下,露出担心神情。
“凭他的武功,伤不到萧先生的!”仪和师太摇头道。
“嗯,且不说他的辟邪剑法火候太浅,便是辟邪剑法炉火纯青,也是奈何萧先生不得!”仪清师太摇头。
仪琳点点头,也知道自己关心则乱了,大哥的武功通神,岂能怕他小小的辟邪剑法?!
……
中午时分,萧月生自炼丹室中出来,吃过午膳,江南云飘然而来,一身白衣,不染凡尘。
师徒二人来到了后花园,进弱水亭中。
萧月生懒洋洋坐着,手上一只白玉杯,轻轻晃动,醇香酒气若有若无。
江南云柳腰靠在朱色栏杆上,身子微曲,仿佛摇曳的鲜花,迎风怒放,容光逼人。
“师父,华山派与恒山派都有书信过来。”江南云一掠鬓旁秀发,瞥他一眼。
萧月生眉头一挑:“哦——?可有什么事?”
江南云漫不经心的道:“忽然蹦出一个左冷禅的儿子,练了辟邪剑法,寻他们比试。”
“辟邪剑法?”萧月生眉头皱起,想了想,道:“左冷禅真有一个儿子?!”
“嗯,少镖头与小师叔都觉得,八九不离十。”江南云轻轻颌首,紧盯着他。
萧月生轻轻一笑:“好呀,这样一来,嵩山派可就有了新掌门了!”
“会是他么?”江南云明眸闪动,波光闪闪,露出感兴趣的神情,仿佛有一场好戏要开锣。
“嗯,现在嵩山派群龙无首,各自为战,谁都不服谁,唯有一途,推举他为掌门!”萧月生点头,轻轻一笑:“观史知今,自古以来,莫不如此!……这可是他的莫大机缘,是龙是虫,看他如此把握住机会啦!”
“师父,他是左冷禅的儿子,总不会太差,说不定真的成为第二个左冷禅,……总是个威胁,不如先除去罢?”江南云黛眉轻蹙,抿嘴一笑道。
萧月生沉吟,摇晃酒杯,若有所思。
片刻后,他点点头,道:“嗯,除去也好,算是对嵩山派的一个震慑。”
“那……,又要我亲自出手?”江南云无奈的叹息一声,有气无力的问道。
萧月生摇摇头,微微一笑:“这一次,咱们师徒两个一起,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再好不过!”江南云跳起来,欢声笑道。
“不过,是你亲自出手,我在一旁看热闹!”萧月生微微一笑。
江南云顿时露出无奈神情,叹息道:“师父,你干嘛不显一次身手,让我瞻仰一番?!”
“我若做了,岂能有机会锻炼你?!”萧月生摇头。
“唉……,好罢!”江南云无奈的点头,垂头丧气。
……
嵩山
嵩山脚下的一座小院,乃是嵩山派的产业,只是位置偏僻,没有人过来。
嵩山派的弟子们一直以为,这里太过偏僻,不会住着人。
清晨时分,这座小院传来呼呼的风声,却是长剑划破空气,撕裂气流所发的声音。
如此声音,显然出剑速度极快,超过常人的目光追踪。
小院当中,一个人正在练剑,身穿与旁人一样的紫衣,剑光霍霍,奇快无伦,只是周身上下,笼罩着一层冰寒的气息,状似鬼魅,令人恐惧。
小院当中,立着一个木桩,桩上写着三个字,颇是显眼,却是“萧一寒”三个大字。
这三个字歪歪扭扭,丝毫没有气魄。
他看得却是双眼喷火,身形奇快,饶着木桩而行,时而疾刺一剑,直刺萧一寒三个字的“寒”字。
此人一身紫衣,相貌俊美,正是左冷禅之子,前两次分别挑战华山派与恒山派。
每次看到萧一寒三个字,他便精神一振,状若疯狂。
一个时辰过后,他觉得筋疲力尽时,看一眼“萧一寒”三个字,精神再振,咬着牙,拼命的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