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心太之下,齐元翰越打越精神,挥洒自如,进入了一种愉悦的状态中,各种招式信手拈来,使得妙到毫巅,实是美妙异常。
……
江南云在他身后,微微含笑,师父说的这个法子果然管用,如此情境下,齐元翰仿佛灵窍大开,越战越勇,原本灌顶所得功力与他原本武功融合一起,威力大涨。
到了后来,齐元翰每一剑皆带风雷,呼啸吓人,对手两人虽然出剑奇快,却总是慢他一线,被他逼得束手束脚,唯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其余四人见状,蠢蠢欲动,心中惊异。
短短两天功夫,眼前男子判若两人,武功大进,且便是在他们眼皮底下,仿佛一棵小树苗一夜之间长成参天大树,透着一股邪性。
他们转头,目光相碰,心思在互相传递。
四人默契十足,不说话,只透过眼神便能传递彼此的心思,几个眼神间,隐隐明白。
“果然好剑法,咱家手痒得很,也来领教一二!”一个中年男子笑了一声,迈步上前,挺剑直刺齐元翰背心,剑速极快,眨眼便到他背心处。
他身形削瘦,一身蓝衫,面白无须,声音尖细难听,江南云听得微微蹙眉。
但她并未阻拦,只是看着中年男子进入圈中,与另二人一起围攻齐元翰,视若未见。
齐元翰哈哈一声大笑,豪气更盛,剑光如电,如雷轰电掣,气势惊人,仿佛雷公下凡。
他身子一拧,剑光闪烁间,将第三个人卷入其中,仍旧不落下风,与三人旗鼓相当。
转眼之间,四人大战上百回合,难分胜风。
齐元翰头上白气蒸腾,浑身仿佛笼罩在一团白雾中,但双眼精芒闪烁,满脸红光,神采奕奕,毫无疲惫神色。
他出剑更快,堂堂正正,大开大阖,剑光纵横中,将三个中年男子笼罩其中,隐隐的,也压制住三人。
宋静思与宋静云神情讶然,没想到齐元翰如此厉害,这三个人,拿出一个来,自己还能挡得住,若是两个,便悬得很。
……
齐元翰以一战三,神勇异常,仍是不落下风。
他心中感慨万千,也万难相信,自己忽然神智大开,对手的一切招式,在眼中清晰可见,随手可破之。
至于为何这般,自己也觉懵懂,只是顺其自然。
其余三人见状,对视一眼,眼中杀机凛然,同时一点头,忽然身形动作,猛的扑向齐元翰。
“且下来罢!”江南云轻笑一声,脚尖一点,拦在一人身前,左右双手同时甩袖,长袖飘飘,迎向另二人。
这一下动作,姿态曼妙,宛如梨园弟子的云袖,却比她们更加优美几分,弥漫出万种风情来。
那三人皆是精瘦身形,身着蓝衫,面白无须,双眼却是阴寒冷冽,似乎毒蛇一样的眼蛇。
他们见状,对江南云也起杀心,各自出剑,刺向她,又快又狠,迅如鬼魅。
江南云罗袖舒卷,轻盈一颤,倏的缠上两柄剑,仿佛灵蛇一般,又快又准。
对刺向自己胸口一剑,却是脚下踩出两步,蛮腰一扭一转,恰到好处,令对方一剑刺空,擦着左肋,差之毫厘。
罗袖卷上长剑,二人只觉一股巨力袭来,沛然莫能御之,长剑便要脱手飞出。
二人身法极快,见势不妙,人随剑势,右手换成左手,紧攥长剑,身形飘飞。
云袖在空中一摆,随即长剑被抖落,二人也各自落到地上,左手右手皆虎口出血,浑身颤动,难以动弹。
江南云袖上所用,乃是阳关三叠的劲力,至刚至阳的内力一浪接着一浪涌过去,浑厚无穷。
那二人的内力乃是至阴至寒,遇到江南云的内力,两者相克,江南云内力更精纯更深厚,自然死死克制住对方。
二人内力如雪遇汤,消融无碍,转眼之间便侵入他们经脉内,一浪接着一浪的涌进去。
二人内力被融化了一般,毫无用处,一转眼的功夫,江南云内力过处,他们穴道尽封。
……
江南云踩出两步,柳腰一扭一侧间,倏然出现在一个中年身后,轻轻一掌拍出。
这一掌,飘逸从容,看似缓慢,却转眼即至,他还未反应过来,已然中掌。
玉掌拍在他背心,他身形飞起,在空中喷出一道热血,“砰”一声落到地上,寂然不动,已然成了一具尸首。
论及辣手,齐元翰虽然身负血海深仇,却仍差得远。
“齐师弟,莫再磨蹭了!”江南云负手站在一旁,看向场中,略有些不满的道。
“好!”齐元翰忙答应一声,剑光猛的一涨,剑速陡然加快。
三人已有防备,身形一退,三人连成一片剑网,抵挡齐元翰的剑,一时之间,他仍拿三人无可奈何。
江南云摇摇头,似是惋惜与不满,令齐元翰看得大急,心中恼怒之下,出剑越发凌厉。
但这三个中年太监,俱是高手,剑法精妙,剑快身法快,一心防守之下,韧性惊人。
他们看到同伴的下场,心中震惊,却并不如何悲哀,杀人者人恒杀之,早晚有这么一天,早走一步晚走一步罢了,他们总会在阎罗殿里相会的。
他们一边抵挡,一边苦思退身之策,脚下慢慢往后,朝着院墙方向退,只是一直是缓慢而行,看上去被齐元翰所逼,节节后退。
江南云负手于后,笑吟吟看着,不再多说。
这令齐元翰越发焦急,觉得是在江南云身前丢脸,委实难以容忍这一点儿。
他绝招频出,无奈虽然内力深厚,但毕竟所习日短,精妙绝技仍难完全驾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