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萧月生温和的笑了笑:“不要紧,你们安心睡罢!”
“是云中鹤么?”钟灵踏出屋子,来到他身边,他鼻前出现一股清淡泌人的香气。
“嗯,这家伙胆子倒不小!”萧月生点点头,摇头一笑:“快回去睡罢,有我在,他靠近不得!”
“嗯,大哥小心!”钟灵看一眼屋内,小手仍抚着小貂。
屋里没有什么动静,安安静静,木婉清仿佛睡了过去,萧月生摆摆手,低声道:“快回去罢。”
钟灵点点头,送他一记甜美的笑容,转身进了屋。
……
一夜无事,第二日,三人各骑一马,前往大理。
木婉清却没有使刁,与钟灵二人一左一右,把萧月生夹在中间,三骑并辔而行。
黑玫瑰神骏异常,跟两匹寻常骏马同速,时常不耐烦的轻嘶几声,需得木婉清抚慰。
萧月生心下暗笑,明白木婉清是怕了云中鹤,此人轻功委实可怕,若是稍差几分,昨晚自己早就了追上去,宰了省事。
每天夜晚,萧月生并不睡觉,仅是打坐调息,青锋剑放在膝旁,一直隐隐觉得云中鹤跟在身侧,转头却没有发现,定是隐在暗处,伺机而动。
萧月生懒得理会,只要两女呆在自己身边,云中鹤纵使轻功绝顶,却瞒不过自己的灵觉。
况且,除掉云中鹤这麻烦,又会有新麻烦,木婉清绝不会如此老实,定要闹出事儿来。
一连行了五六日,这一天正午,烈日炎炎,踩在地上,溅起一层白烟儿,干燥之极。
三人放马轻蹄小跑,不敢跑得太快,怕马受不住,木婉清与钟灵虽坐在马上,仍香汗涔涔,不停拭着白玉似的额头。
萧月生神情悠闲,却安之若素,不见半点儿汗,看其闲适的神情,犹如呆在清凉之地。
走在大道上,萧月生忽然看见绿柳丛中一处黄墙道观,忙朝那边一指:“那边有座道观,咱们去乘凉歇一会儿。”
两女懒洋洋的,不多说,只跟在他身后,来到道观前,看到额匾上面写着“玉虚观”三个字。
萧月生坐在马上,抬头瞧一眼,笑道:“这三个字气势不凡,观中不是俗物,咱们进去歇一歇罢!”
“好啊。”钟灵翻身下马,拭着额头香汗:“萧大哥,这天气,要热死人啦!”
萧月生摇头一笑,自己现在可没本事召云唤雨。
他飘身下马,直接落到台阶上,拉起门环,叩了叩门。
片刻后,观门从里面拉开,一个须眉皆白的老妪站在门里,迷惑的打量着他。
“婆婆,打扰了,咱们路过此处,太阳太毒,出多了汗,想讨碗水喝,歇一歇脚,如何?”
萧月生脸上带笑,抱拳拱手,眉毛却微微一抬,眼前这个老妪内力颇是深厚,却是个高手。
她露出为难神色,朝里面看了一眼,歉然望着萧月生:“三位少侠,却是对不住,这里乃女观,不方便男子进来,我去端水过来。”
“外面的可是萧兄?”里面传来一道男子声音,声音清朗,萧月生一听便知,竟是段誉。
第22章 伤鹤
“段兄弟?”萧月生笑问。
自里面出来一个男子,身形颀长,穿着一身月白儒衫,俊逸过人,正是段誉。
见到萧月生,他欢喜的抱拳,笑道:“果然是萧兄!”
萧月生微微一笑:“段兄弟,你怎么在这里?……近来可好?”
“还好罢,唉……,总算被他们捉住了!”段誉苦笑一声,叹了口气,随即又露笑脸:“钟姑娘,木姑娘,你们也来啦!”
钟灵笑眯眯道:“段大哥,你家住在这里么?”
段誉摇头:“我妈妈在这里修行。”
“你妈妈出家做了道姑么?”钟灵瞪大眼睛问,眨了眨,闪着好奇的神色,朝里面望了望。
“我妈妈带发修行呐。”段誉笑道。
正说着话,那老妪拿了一只坛子,还有一个大碗,慢慢悠悠来到近前,放到地上,笑道:“小王爷,他们是你朋友吧?”
段誉点头,笑眯眯道:“苏婆婆,他们都是我好友,故友相逢,真是高兴,让他们跟我一起罢。”
萧月生笑道:“咱们要拜望一下夫人!”
“好呀,我妈妈很久没见生人啦,咱们进去。”段誉点头不迭,拉着萧月生的手,便往里走去。
老驱摇头一笑,却没有阻拦,收拾起酒坛与大碗,慢悠悠跟在他们身后,不紧不慢。
……
段誉朝里喊道:“妈妈!我有朋友来,想拜见您!”
白光一闪,正堂门口出现一道姑,约有三十余岁,容貌秀丽,一身月白道袍,一尘不染。
正午阳光恰照在她脸上,晶莹温润,宛如白玉,乍一看去,似是观音大士下凡尘。
她手执拂尘,轻轻一笑:“都是你的朋友么?”
段誉笑着点头,转身对萧月生他们笑道:“这便是我妈妈,道号玉虚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