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脸色一变,心中怒气勃发,他乃大理的小王爷,自小被人捧着,宠着,何时被人如此辱骂。
他哼了一声:“这位包三爷说我油头粉脸,却是稀奇!……我是油头粉脸,你们慕容公子呢?”
“你怎么跟咱们公子比?”包不同眼睛一瞪,凶狠的哼道:“咱们公子爷相貌自然相貌之极,不过却是英姿勃勃,你的脓包之气大大的不同,大大的不同!”
萧月生眉头皱得更紧,沉声道:“你这人说话难听,还是闭嘴罢,阿朱姑娘,我这一夜没听东西了!”
“哎哟,瞧我!”阿朱轻拍额头,抿嘴笑道:“我这便吩咐去做,萧先生稍候!”
“慢着!”包不同一摆手,冷笑道:“你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来我慕容家骗吃骗喝?!”
阿朱忙道:“萧先生莫生气,包三哥就是这脾气,与人斗嘴为乐,说话没有不得罪人的!”
萧月生看了阿朱一眼,淡淡道:“看在阿朱姑娘的面子上,不跟他计较便是!”
“咦,你这小子,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不跟我计较?!”包不同大声叫道,瞪着眼睛,凶光四射:“来来,我瞧瞧你有什么本事,吹这大气儿!”
……
“三哥!”阿碧急忙叫了一声。
包不同转身笑道:“怎么了,阿碧妹子,你可是瞧上这一个小白脸,一个甚至连小白脸算不上的家伙啦?”
“三——哥——!”阿碧跺脚,一脸娇嗔,急忙去看萧月生。
萧月生脸色沉了下来,袖子猛的一拂,顿时一股无形力量涌了出去,宛如狂风骤来。
包不同身子顿时飞起,他怪叫一声,想要稳住身形,却身不由己,手舞足蹈的后退。
“砰”一声巨响,他身子撞上墙壁,仿佛一张画挂到墙上,紧紧贴住墙壁,一动不动。
狂风涌动不止,吹得他衣衫猎猎,五肢紧贴在墙上,一动也动不了,只能眨着眼睛,惊诧的望着萧月生。
“饶你一命!”萧月生轻哼一声,狂风顿止,包不同跌倒下来,落在地上,一动也动不了。
“三哥!”阿朱与阿碧还有王语嫣皆跑过去,扶起他,看他的伤势。
包不同满脸通红,大声叫道:“奶奶的,好功夫,好功夫!”
萧月生转过身去,懒得理他,若是平常,他自不会与这般一个人斗气,显得没有风度。
不过,他竟敢犯自己威严,若非因为阿朱与阿碧她们,早就让他闭上嘴,说不出话来。
包不同大叫:“我偏偏不服,有种的,你小子把老子杀了,不让我说话!……若是不然,我就不服!”
“三哥,你就少说两句罢!”阿朱忙捂住他的嘴,轻声嗔道,明眸瞪着他,飞快瞥一眼萧月生,生气他再出手。
包不同摇头,甩开她的小手,大声叫道:“阿朱妹子,这家伙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
“这位是萧先生,是有大神通的人,三哥不可无礼!”阿朱望了一眼负手而立的萧月生。
“我呸!”包不同歪头吐一口唾沫,大声哼道:“什么大神通,甭想让老子闭嘴!”
萧月生对段誉摇头,叹道:“本以为,慕容世家偌大的名声,应该英才汇集,如今一见,大失所望,……这么一个只会耍嘴皮子,没有半分本事的人也能进得慕容家!”
段誉看了一眼王语嫣,见她正紧盯着萧月生,忙道:“萧兄,得饶人处且饶人……”
萧月生笑了笑,没有再说,只是瞥一眼王语嫣。
……
包不同大声喝道:“姓萧的,有本事,你就把我杀了,若不然,见一次我骂一次!”
“包三哥!”阿朱与阿碧急忙叫道,让他闭嘴。
萧月生眉头皱了皱,有些不耐,慢慢踱步,来到包不同跟前,自上而下打量着他。
包不同瞪大眼睛,满面戾色,目光怨毒。
萧月生眼中清光一闪,隐隐透出杀意来,淡淡道:“佩服,自讨苦吃,倒有性格!”
“哼!老子不用你佩服!”包不同转过头。
萧月生淡淡道:“我说话向来只有一次,也只给人一次机会,下次再对我口出不逊,莫怪我取你性命!”
说罢,转身对阿朱与阿碧抱了抱拳,道:“阿朱姑娘,阿碧姑娘,我要告辞了!”
“先生,且吃过饭,歇一晚再走不迟!”阿朱忙道。
萧月生摇头:“有这人在此,没了兴致!”
转头对段誉道:“段兄弟,你跟我一起走,还是等明日再走?”
段誉飞快瞥一眼王语嫣,呵呵笑道:“萧兄,你先走罢,我等等再回去!”
萧月生眉头皱了皱,忽然笑着点头:“好罢,那我先走!”
说罢,身形一闪,倏的来到王语嫣跟前,抄起她柳腰,一下消失,一阵长笑声传来:“若想找王姑娘,让慕容复来无量山!”
声音袅袅不绝,久久不散,在众人耳边回响。
“萧兄——!”段誉大叫一声,急忙想追出去,到了门口,却见湖上小舟飞速而行,已经出了很远,宛如离弦之箭,根本不可能追得上。
他跺了跺脚,怅然若失,只觉没有了王姑娘,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灰暗,什么趣味也没有了。
阿朱与阿碧也追了出来,站在他身边,远眺湖面,此时,萧月生的小舟已经消失不见,完全融进了夜色之中。
“段公子,萧先生他为何掳去了王姑娘?”阿朱转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