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阿笠博士给志保起了灰原爱这个名字，不过在志保的坚持下改成了灰原哀，借此让自己铭记这段经历。

……

等博士去忙碌之后，沙发上的两人才开始进入正式谈话。

“灰原哀，小哀，这个名字一下子还真难习惯呢。”白夜若无其事地笑着。

凝望白夜洒脱的表情，小哀感到有点心疼，“为了恢复原有的身体，你一定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吧？”

若非代价太大，想必他也不至于现在才拥有肉身。

白夜陷入了沉默，面对小哀他选择实话实说，“对我而言，唯一的代价就是良心的谴责……你记得吧，我曾跟你提过，这个世界没有一丝魔法元素存在。”

小哀微微点头，“记得，因为魔力匮乏，所以你无法以实体出现。”

白夜如实说道：“其实除了魔法元素以外，黑魔法师还有别的方法能补充魔力，那就是吞吃别人的灵魂……”

小哀的瞳孔猛然一缩，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也就是说，你……”

“不，别误会，我没有去杀人，你也知道我先前的状态根本做不到这件事。”

“那你？”

白夜对小哀露出一道安心的笑容，“放心，我只是去了一趟医院。”

原来一个人去世之后，灵魂会在第一现场停留七天，之后消散归于无有。医院这种经常有人去世的地方，是最容易找到未消散灵魂的。

如果是其他黑魔法师，恐怕会很轻易做出选择，但白夜做不到。

因为吞吃灵魂跟吃饭不一样，虽然离体的灵魂通常没有灵智，但他们同样会本能的恐惧、绝望，甚至还会跪地求饶。

对白夜而言，灵魂不是食物，而是另一种形式存在的人类。

所以他一直没能做出抉择，因为一旦有了一次尝试，就再也无法再回头了。

“真的只是如此吗？”小哀隐隐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白夜犹豫着，看到小哀的眼神，只能放弃了抵抗。

“最多一个星期，我必须重新补充魔力，否则就会打回原形……”

小哀的眼神颤动，有点难以接受这种事。因为履行与自己的约定，白夜变成了一个靠吞吃灵魂而存在的怪物……

“这样做值得吗？”小哀悲伤的同时又感到后悔。她知道昨晚白夜更多的时间不是在寻找灵魂，而是在挣扎，然后做出了违背良心的决定。

“为了你，没什么是不值得的。”白夜轻抚着小哀的秀发。

我的人生本来就是黑色的，如果是为了抓住生命中唯一的色彩，哪怕跌落到更深的黑暗里也是算是一种幸福吧。

……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吃晚饭的时候，阿笠博士突然提出建议：“我觉得小哀还是去小学里念书比较好。”

白夜和小哀都放下了筷子，见鬼一样看着博士。

白夜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博士你没搞错吧？小哀她都能去当教授了，你还让她去跟小学生一起念‘阿依呜呃喔？’”

博士也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也是为了不被人怀疑，毕竟小哀她现在的外表看起来是小学生，这个年纪如果不上学的话就太奇怪了吧？”

白夜和小哀都沉默下来考虑博士的建议，白夜看着小哀问：“你觉得怎样？”

“你觉得可以就可以。”小哀对这些小事完全不放在心上，唯一在意的就是白夜的看法。

博士补充道：“其实真要说起来，新一也是很博学的人，但他现在不也跟小学生混在一起吗？”

白夜沉思片刻，想到现在还没有实力与黑衣组织正面对抗，当务之急是隐藏小哀的真实身份。于是点头答应了下来，“那好吧，麻烦你了。”

第3章 我是小哀的哥哥

三天后的上午八点钟，白夜牵着小哀的手，与她一起来到了帝丹小学。

一路上小哀低头不语，等来到校门口才抬起头看着白夜，低声问：“只剩下三天了，再过三天如果你得不到魔力补充，又会消失了吧？”

一方面她舍不得白夜消失，另一方面她又不忍心让白夜背负那种罪恶感，她的内心好像有两种声音在撕扯着。

“别担心，会有办法的。”白夜面带微笑，小哀觉得他的笑容好像比阳光还要温暖几分。

为什么你要将灰暗的一面隐藏起来，只叫我看见晴朗的一面呢？

小哀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其实她更希望白夜能毫不掩饰地面对她，就像自己曾将最软弱的一面向他展露一样。

……

带着小哀去了一趟校长室，然后又去了教务处，几经周折终于在办公室里见到了小哀的班主任小林澄子老师。

这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短发女子，虽说是老师，但看起来倒像是刚刚从大学里毕业的学生，身上还带着青春的气息。

“你好，小林老师，我叫白夜，是灰原哀的家人。”白夜做了自我介绍。

小林老师困惑地推了推眼镜，似乎对白夜的年龄有点疑问，“那个，白夜先生，你跟灰原哀是？”

“我是她哥哥。”白夜回答，说完笑着看了一眼小哀。

原来是哥哥，我就说老爸怎么可能会这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