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伸手将死者的衣服掀起，果然看见死者背后用刀刻下了一个让人触目惊心的巨大英文字母——Z。看见这个字母，白夜不禁眉头一挑，ESW之后不应该是N吗？

“告诉我，是谁杀了你？”白夜抬头向漂浮在尸体旁的灵魂询问。

“是锅井永贵……”

……

很快，警方接到白夜的报警来到了现场。带头的依然是松本警视，照理来说他这种级别的人物可以在警视厅里吹空调喝茶的，但他还是选择亲临现场，可见他多么重视这个案子。

想想也是，那毕竟是在他左眼上留下难看疤痕的凶手呀！

“死者平栋堂次，41岁，犯罪心理学家。”千叶刑警向目暮警官和松本警视汇报着：“死因是颈动脉被人割断，凶器是厨房里的水果刀。因为背后被凶手刻下了一个英文字母，所以凶手很可能是警方追查了二十年的口哨男。”

“口哨男？”白夜听到这个称呼怔了一下。

目暮警官向白夜解释：“这是警方为了方便给凶手起的代号，不过只在内部使用，毕竟歹徒用口哨吹let it be这首歌的事情警方一直严加保密。”

白夜点了点头，起个代号也不奇怪，不然连续杀人犯那么多，谁知道你讲的是哪个。

“说起口哨，我之前有听到有个人在吹口哨呢。”步美仿佛想起什么，自语道：“他在走廊上和我擦肩而过，因为戴着帽子而且满脸大胡子，所以我看不清他的长相。”

很明显，步美所说的特征是经过乔装的，当年和松本警视在码头对战的连续杀人犯也是这种装扮。松本警视用口哨吹起了let it be，并问：“是这首歌吗？”

“没错没错！就是这首！”步美连连点头。

“果然是他，果然是他！”松本警视握紧了拳头。

白鸟警部看着死者背上的字母，深感疑惑，“凶手应该是口哨男没错，只是这回他留下的为什么是Z呢？不应该是N才对吗？”

虽然Z转个方向就是N，但先前字母可是没有这种先例的，所以这是Z不是N。

“这样看来白夜你的猜测就错误了。”佐藤警官抬头看着白夜，深感惋惜，“如果真是和麻将有关，凶手写下的就会是N，而不是Z了。”

在佐藤看来，白夜应该会失望，哪里知道白夜却嘴角上扬笑了一声，“不，我的推理没有错，这的确和麻将有关，只是凶手只能写Z。”

众人一头雾水地看着白夜，“为何？”白鸟不解地问。

白夜正要回答，结果就在这时，目暮警官的手机响了起来。接过电话之后，目暮警官一脸激动，汇报：“管理官，找到了！二十年前遇害的医生、教授，十五年前遇害的律师，以及今天遇害的心理学家，在二十年前他们都是同一家麻将馆的顾客！”

这个消息如同惊雷炸裂，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白夜。

“白夜！为什么凶手只能写Z？”佐藤警官难以置信地问。

白夜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可以和我说说之前三名死者遇害的情形吗？有件事情让我很在意。”松本警视见他想了解，居然亲自为白夜讲述起来。

第534章 死者变成了凶手

原来二十年前，被杀的医生和教授都是独自一人在家，家人事后才发现尸体。但十五年前略有不同，锅井进律师遇害之时，他年仅十岁的儿子锅井永贵就在家中。锅井永贵听到父亲的惨叫，躲在自己房间里吓得不敢出来……

听到锅井永贵这个名字，白夜微微点头，刚刚他询问过死者的灵魂，凶手就是这人。

“说起来怎么没看到高木呢？”白夜见高木没来，疑惑地询问。

佐藤回答：“因为临近追诉期的时限，高木决定重新走访受害者家属，向他们打听线索。如果我猜得没错，他现在应该已经到第三个受害者家属那里了。”

白夜突然眼神一变，“第三个受害者，是锅井进律师？”

佐藤被白夜突然改变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点了点头，“没错，是他。”

“不好！我们快过去！高木有危险！”

听见白夜的话，众人皆是一愣，不明白危险是指什么。“白夜，你这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目暮警官不解地问。

“你仔细看看死者背后的字母。”

警方众人盯着死者背后的Z字检查，事实上他们刚刚就看过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此时经过白夜的提醒，他们更加仔细地观察，突然间，松本警视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因为Z字上面一横居然是在原本就有的刀疤上割出来的。

“刀疤！为什么死者身上会有刀疤？”目暮警官震惊不已。

因为有刀疤的人就是口哨男，也就是连续杀人犯呀！现在怎么成了死者？

白夜眯着眼睛，冷冷地解释：“遇害的犯罪心理学家平栋堂次，就是二十年前杀害医生、教授，十五年前杀害律师的口哨男。而今天，真正的连续杀人犯被模仿犯杀死了。”

“模仿犯？”众人都是一脸惊奇。

“没错，死者留下了暗号，告诉我们凶手不是口哨男。”白夜指着平栋堂次的尸体，说道：“鼠标象征老鼠，抓着鼠标就代表猫，也就是cat的意思。Ctrl加C是拷贝copy，合起来就是copycat——模仿犯。这是死者家属在向口哨男复仇……”

白夜的推理让众人震惊得无以复加，真正的口哨男被死者家属杀死了。然后死者家属在口哨男背后刻字母，好让警方觉得凶手是口哨男，从而安然而置身事外。只是死者家属并没有料到，口哨男背后已经有一道疤痕，没办法写N所以只能顺着疤痕刻下Z字母。

“可是，为什么凶手一定是律师的儿子锅井永贵呢？”目暮警官不解地问：“另外两名死者的家属也有可能向口哨男报复吧？”

“不，凶手只能是锅井永贵。”白夜答道：“你刚刚也说过，另外两名死者遇害时都是独自一人，只有律师遇害时儿子在房间里听到了父亲的惨叫。也就是说，只有锅井永贵听到过连续杀人犯吹口哨。”

原来如此，步美和凶手擦肩而过，听见凶手吹口哨。警方一直对口哨的事情严加保密，因此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锅井进律师的儿子锅井永贵。

“锅井永贵刚刚杀死了平栋堂次，结果身为警察的高木马上去了他家，而高木完全没有防备。”白夜扫视着警方众人，“结果如何不言而喻……”

佐藤立即拿出手机联系高木，然而无论她怎么打，高木那边都是关机状态，她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高木，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