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一下,地铁从上面经过的时候如果炸弹在隧道顶部引爆,肯定会造成车毁人亡。
现在是凌晨三点,高木与佐藤一人躲在隧道入口,一人躲在隧道出口,监视着是否有可疑人物进入。结果入口的高木发现有一辆车子来到岔路口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停了下来,一名男子拿着禁止通行的牌子放在了通往隧道的这条路上。
“他在做什么?”高木不禁疑惑,随后恍然大悟!这家伙是要把车流全都引到另一条路上去,好方便自己在空荡荡的隧道里安装炸弹。
果然,当他放完禁止通行的牌子之后,后面开过来的车全都被引上了另一条路。
“佐藤,犯人出现了。”高木用对讲机传递消息,见犯人开车进入隧道之后也悄悄步行跟了进去。只是高木没注意到,当他进去之后不久,禁止通行的牌子就被风吹倒了。
……
犯人从车里搬出梯子,将炸弹一枚一枚粘合在隧道顶部,做完这一切,他收好梯子准备上车离去。高木和佐藤当即从两个方向将他包围拦截,“警察!别动!举起手来!”
为防止开车逃跑,佐藤开枪打破轮胎,犯人大惊失色,正准备拿出炸弹遥控器进行威胁。结果正当他拿出遥控器,佐藤也准备再次开枪的时候,一辆大卡车突然冲了过来。
“砰!”
犯人被撞飞了出去,重重摔落在地滚出去老远,鲜血像不要钱一样从嘴里喷出来。没空理会被吓傻的卡车司机,佐藤高木第一时间收起手枪跑过去查看犯人的状况,发现他整个人的姿势都扭曲了,状况惨不忍睹。
“你振作点!我马上叫急救车!”佐藤立即拿出手机。
犯人却抓住了佐藤的手,用最后的力气颤抖着说道:“新北泽村……将有灭顶之灾……”说完这句话,脑袋一歪就断了气。
第584章 或许我能唤醒他
“新北泽村?”
白夜接到了一通电话,不是警方打来的,而是一个委托人,听声音是女性。对方大约是通过邮箱从凉子那里问来了号码,亲自与自己谈话。
“是的,我叫立原冬美,我想要委托你帮我杀一个人。”听委托人的口气,似乎是已经死马当活马医了,“她的名字叫远野瑞树,她害得我儿子变成了植物人。我住在新泻县新北泽村,你可以在诊所里找到我……”
……
“警部!犯人的身份已经查明了!”高木刑警向目暮警官汇报。
犯人就是先前在隧道里安装炸弹,最后被卡车撞到的那位,警方还来不及询问他的身份以及作案动机他就已经去世了。不过还好,警方还是通过别的途经查到了他的信息。
此人名叫山尾溪介,出生于新泻县北泽村,后迁居至东京。八年前,山尾溪介从东京回北泽村的路上不小心发生车祸,撞死了一个名叫远野夏树的女性,逃逸之后懊悔又跑来自首,被判了八年有期徒刑,前不久才刚刚得到释放。
听着高木的介绍,目暮警官皱起了眉头,“他和朝仓知事有什么仇恨吗?”
“是的。”佐藤接上来回答:“同样八年前,那时候当国土大臣的朝仓知事下令让北泽村全村迁移,在原址建造北泽大坝。村民大多数都支持,只有寥寥数人反对,山尾溪介就是其中之一。不过当时他刚好入狱,所以没能参加投票。”
北泽大坝建成了,山尾溪介的老家被淹没在水库里,他大概是因此仇恨朝仓知事,所以恐吓信上的四年果然是障眼法。
“还有临死前说的那句话,新北泽村将有灭顶之灾,我总感觉有点不安。”佐藤自语。
目暮警官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做出决定,“佐藤!高木!你们两个即刻动身,前往新北泽村调查,确认是否有什么危险隐患。”
“是!”高木与佐藤齐声答应。
……
新北泽村,这是一个常年被冰雪覆盖的山村,白夜和小哀提前做过调查,所以来到这里的时候各自准备了一件厚实的外套穿在身上。
看着小哀圆滚滚像企鹅一样萌萌的样子,白夜忍不住想笑。小哀给了他一记白眼,“笑什么?我像企鹅你还像北极熊呢!”
白夜傻眼了,我还没说你像企鹅呢,你怎么就知道了?看来她也有自知之明啊。
既然到了,白夜就开始寻找新北泽村的诊所,很快就找到了。
“笃笃笃!”敲了敲门,没过多久一个短发女子就从里面将门打开了。这女子面容柔和,皮肤白皙,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毛衣,浑身散发着温柔贤惠的气息。
她看看白夜,又看看旁边的小哀,见小哀的发色与众不同立刻明白过来,“白夜先生?”
白夜对别人通过小哀认自己有点无奈,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反问:“立原冬美?”
互相确认过身份之后,冬美将白夜和小哀接到屋子里,并且取出拖鞋让二人换上。至此白夜才意识到,原来诊所就是立原冬美的家,这是只有她一个医生的私人诊所。
电热茶壶正在茶几上冒着热气,白夜和小哀坐下之后,冬美为他们倒了两杯热茶。小哀端起来没有马上喝,而是捧在手心里当成了暖宝宝。
“我希望你能详细说一下你儿子的事情。”白夜开口。
提起此事冬美略显伤感,不过还是细声细语地讲述起来。
她是一个未婚妈妈,儿子随她的姓叫做立原冬马。八年前那时候还是住在旧北泽村的,一个夜晚冬美外出有事,等回到家发现年仅七岁的冬马不知所踪,于是求村里的人一起出去帮忙寻找,结果找遍村子都没有儿子的踪迹。
最后村里一条土狗带着她来到了山里,发现冬马躺在血泊之中陷入昏迷,很显然冬马是从悬崖上面摔下来的,所幸悬崖不高再加上底下是积雪所以没有死。
“但是很不幸,冬马沉睡了八年,再也没有醒来过……”说到这里,冬美掉下了眼泪。
白夜听着她的讲述感觉没有抓住重点,不解地问:“你怎么知道是那个叫远野瑞树的女人害他变成这样的?”因为冬美在字里行间都没提到过关于凶手的蛛丝马迹。
“其实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以为冬马可能是想去外面找我,不小心在山里迷路才会坠落山崖。”冬美抹掉眼角的泪水,说道:“可是最近这几天冬马突然开始说梦话了,经常会恐惧地喊着‘瑞树阿姨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之类的话。”
白夜不禁一怔,他本以为是冬美通过调查发现凶手的,却没想到是受害者自己喊出来的。不过不是说冬马变成了植物人吗?会说梦话那就不是植物人了吧?
“他没有醒过来?”
“没有,虽然比以前完全植物人的状态好一点,但也仅限于会说梦话而已。”
“会说梦话那就已经不是植物人了,只是神志不清而已。”白夜沉吟片刻,抬头看着冬美,问:“你儿子在哪里?我去看看他,说不定能将他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