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如以前一样静静地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象时，一只小手拿着一本书递了过来。

“嗯？”

“看看书吧，这样子时间能过去的快一点。”

雪之下雪乃并合着双腿，她的大腿上还放着一本看了大半的书，望着陈风将小背包里的另一本书递了过来。

《战争与和平》

陈风看着几个熟悉的文字，接过了这本被翻阅了十数次看起来有些痕迹的著作。

不过他却没有翻开它，只是静静地看着书上的封面。

“唔……不喜欢这类型的书吗？如果是的话我还有其他……”

“不，我很喜欢。”陈风摇摇头，“这本书可以说是我以前最喜欢的几本书之一了。”

他布满茧子的手轻轻抚摸着封面上的烫金文字。

“那个时候我看的那本可没有这本这么精致。”

“书籍的贵重在于内容，而非在那简陋或是华丽的封面。”

“不，这确实很精致。”

陈风叹了口气，想起来自己以前第一次看到的这本书还是某次任务的时候从废墟之中找到的。

它的封面那时候是灰白配色，不过自己从废墟中捡出来的时候，它的封面早已破损不堪，书角损毁，不少张页被挤压成一团，爆炸的硝烟让它蒙上了真正的战争的影子。

那是俄语原文版的。

很棒。

只是可惜它的主人大概率已经不在人世了。

雪乃一时间看的有些愣神，在陈风平淡如常的脸色以外，他那双棕色的眼睛里情感无比复杂，似乎在感慨什么，似乎又在责备着什么，似乎又在呵斥着什么，似乎又在惋惜着什么……

“雪乃，你对战争的理解是什么呢？”

他笑了笑说道。

“残酷、无情、人性、悲凉、壮美。”

“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往往会去感叹战争的壮美，那些影视与小说中对战争宏大场面的描写一直都是我所厌恶的。”

陈风抬起头看着头上的车顶说道。

听闻了陈风的话，雪乃疑惑地蹙了蹙眉。

“那是艺术必要的加工，这不是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