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质问自己……

确实，这样子会让他生病的，而让他生病的人是自己，自己真是个该死的罪人……

“阿……”

话音戛然而止，‘风’字在她的喉咙中不论如何也无法说出。

“不要过来……”

无助、绝望、哀求……

这种声音陈风听过很多，那些抱着孩子的母亲、父亲跪在他身前的时候似乎就是这副模样，那时只是感到愤怒，现在陈风却是感到怜悯。

不过……

他一直都是一意孤行的人，此刻也不例外。

“你在担心什么？你那早就毁于一旦的家庭吗？”

瑞吉儿的眼睛猛地一缩，一双小手在身前摆动，她似乎很想解释，然而却又解释不出什么东西。

“不是的……我只是……”

“一月五号，龟山市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不要！不要！！”

这个孩子一脸绝望地嘶吼着，可陈风依旧在念叨，直至将整个事件全部讲述完毕才停止。

此时此刻，瑞吉儿已经毫无动作地低下了头，她那娇小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

“你留给我的那份纸条，是你的遗书吗？你似乎很想死的样子。”

“……”

“你的模样和我见过的那些人脸上的样子差不多，空洞的眼神，下拉的脸庞，极度放松的肌肉……”

陈风抱着手，一双眼睛阴冷地凝视着瑞吉儿，“不过很可惜，他们一心求死，不过大多数人最后依旧会向我请求饶恕。死亡面前人人平等，直面死亡的勇气你有吗？”

“杀了我……”

“哦？”陈风挑了挑眉，“你确定？”

“杀了我！”

她大吼了一声，从肩包里掏出一把手枪指着陈风，不过她的手在发抖。

“阿风快杀了我……要不然，我就杀了你！”

看见瑞吉儿的手枪，陈风不屑地笑了笑，说出了一个让瑞吉儿惊喜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