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礼而无大义，说的不就是自己？

在街边公交车站的椅子上坐着，托马斯只能认清事实，那便是自己的前途，已经没了。

从自己和陈风站上擂台的那一刻起，他明白了陈风冷漠而不屑的行动到底凭依的是什么，那并不是单纯的狂妄自大，而是他有这个实力对自己小丑般的行径感到不屑和冷漠。

“到头来，终究还是敌不过拳头更大的人吗……”

不断叹息的他不知不觉地在这里坐了两个多小时了，只是这两个消失在深陷思考的他看来，似乎仅仅只是过去了一刹那而已。

殊不知，在站牌的对面，有一个瘦的皮包骨头的老人在那里看了他很久。

若是三玖在这里的话，肯定会觉得这个老人的这种目光非常眼熟，因为她在不久前才从瑞吉儿的身上见到过！

可惜在两者相较起来，这名瘦弱不堪，仿佛一阵大风就能将他吹散的老人目光中那燃着熊熊火焰的狂热，没有瑞吉儿那般炽热和疯狂。

沾有些许泥土的毛靴踏扁松软的雪地，，就在托马斯准备回医院好好休息一晚时，他忽然发现自己面前站着一名奇怪的老头。

老人的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充斥着一股腥味的动物毛皮外套，身下是一条破破烂烂的黑色长裤，脚上的毛靴似乎已经年代久远，上头的绒毛已经失去了踪迹，鞋皮外翻出一块块的痕迹。

或许是一个流浪汉老人吧。

托马斯心想。

这样的人在他那个富人堆积的国度里也常有存在，繁华的都市里透露着国度繁华，琳琅满目的商城中展览着巨大的生产力，但是肮脏恶臭的桥洞下却聚集着类似这样的一群人，他们没有身份，没有家庭，没有住所，只能拖着自己仅剩的物品，在无数城市中四处流浪，甚至不知道自己哪天就会默默死去。

托马斯没有说话，而是起身拍开身上的雪花，打算离去，就在这时，那名老人说话了，用着一口口音极重的英文。

“打扰一下，小伙子你是在为自己的伤感到难过吗？”

“是的。”托马斯皱了皱眉回过头，“所以我要走了。”

他并不是想和这些人扯上关系，大家并不是一个世界的存在，不会有什么共同话语。

“这种伤病对于祂而言只是随意施舍，那可是伟大的全能者，祂不仅可以治愈伤病，那浩瀚无际的力量在刹那间也能够施舍下人间，起源的祂无所不能，那样的存在才应该是值得全人类应该信仰的存在！“

托马斯：“……”

这个神神叨叨的老人给他一种极为不适的感觉，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一想到这里，托马斯便加快了自己离去的步伐。

看着托马斯的背影消失在医院门口，这名骨瘦如柴的老人用深陷下去的眼睛惊喜地看着那个方向。

“祂告诉我了，祂告诉我啦！！！这是最完美的祭品，完美到令那位存在感到了愉悦！！”

一边激动地大叫，这名狼狈模样的老人朝着树林疯狂跑去，身上的毛皮衣服被树枝划出一道道口子也无法阻止他前进的步伐。

最终，一个无言的夜晚悄然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