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
李博然：老同学，明天空吗？晚上约个饭吧。
第16章.老同学的敲打
“哎呀，终于也是有了一天休息了，这不是赶紧来找你这位老同学一起吃个饭嘛。”
“我还以为会有其他人来的。”
“大家也不在一个城市，就简单一些吧。”
男生吃饭，没那么多讲究，路边摊小饭店都挺不错，最后就定在了沈项家附近的湘菜馆里。
“你要喝酒吗？”李博然对着他问道：“我不太能喝，先跟你说一声。”
“快乐水吧，我也不是很想喝酒。”
“那再好不过了。”
两人点完了菜了之后，服务员收走了菜单，李博然才笑着对沈项说道：“你这个点下班啊？也是有够晚的。”
“十二小时一班，早八点到晚八点，算上回来的时间，没办法。”沈项对着对方询问道：“今天有休息了？是不是上次那个犯罪团伙抓住了？”
“抓住一些尾巴了，当然了，具体的情况恕我不能和你透露。”
李博然并没有透露半点口风，不能说的事情，自然半点都不会说出来的。
如果说，沈项是一款身材出众的型男的话，那李博然显然是更受女孩子欢迎的那一种暖男。他不管是和谁说话，总是散发着很有吸引力的笑容。眼睛也很透彻，很明亮。
“当公务员还真的累啊。”沈项没有过多的追问，引起对方的怀疑，只是说道：“本以为是清闲的工作，看你这样子，也经常加班到半夜。”
“为人民服务嘛，总不能让犯罪分子专门在我们工作时间出来搞破坏吧？”李博然哈哈一笑，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拿出来了一张照片，说道：“这个人曾经藏在你们小区里，在你隔壁楼，如果看到的话记得联系我。”
“这么小的小孩子，看着在读初中吧？”
照片上是小安被摄像头抓拍的一个照片，头上戴着一个帽子，遮住了耳朵，不过，这家伙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的有些渗人，不像是平时的他。
“嗯……也不能算是犯罪分子吧，准确的说，是知情人之一，总之帮我留意下吧。”李博然观察了一会沈项的表情，没把话说死，才把照片收了回来，随即说道：“上菜了，吃饭吧。”
两个男人之间的话题逐渐偏离了那些非日常的东西，而是一起回到了高中时代。
“我记得你那时候在班级里很活跃的，现在还运动吗？”
“偶尔跑跑步吧，后来出了一个车祸后就不怎么进行球类运动了。”
“那可真的太可惜了，我记得我们两个当年经常在篮球场上一起玩的吧？”
“说是经常，也没多少，高三那年，体育老师长啥样都记不清了，一会变成英语老师的脸，一会变成数学老师的脸。我数学是不是体育老师教的我不清楚，但我体育课，来上课的确实大部分是数学老师。”
“一眨眼高中毕业都快四，五年了啊。”李博然笑着感慨道：“这些年你还是我在遇到的第一个男同学，其他都没见过。”
“说来也奇怪。”沈项对着对方问道：“这几年时间，你就跟没影了一样，大学在哪上的，好像也没人知道。”
“没上大学。”李博然耸了下肩，说道：“考是考上了，但没去，到我叔那帮忙去了。”
“你叔那？”沈项恍然大悟，说道：“你是说，道观对吧，我记得你以前就喜欢跟我们说这方面的事情，因为你叔好像出家做了道士，还挺出名的。不过，那现在怎么忽然当警察了呢？”
“刚当的，一年半都不到。”李博然呵了一声，说道：“也是一点机缘巧合吧。不提这个，你现在有女朋友不？我记得高中的时候，我们班长不是和你关系很好吗？”
一年半？
一年半这个时间，沈项印象有点深刻，因为瑞拉和小安他们变成人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节点。
他当初就在想，受七一五影响的难道真的就只有那些动物吗？发生了异变获得了人形，那人类如果也能产生进化呢，会变成什么样子？战斗力变得更强了，还是有其他神秘学方面的表现？
但因为人比动物聪明的很多，也更喜欢隐藏自己，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消息暴露出来。而眼前这位，在一年半前，也就是七一五前后加入到了特办这个组织之中，他自己，是不是身上也有一些不同于常人的地方呢？
“你说苏愫啊。”思考了一会后，沈项才说道：“我并不清楚这回事，好像毕业后也没联系过了吧。女朋友的话……之前是有个，大学里谈的，毕业前就被甩了。”
苏愫是她们以前高中班级的班长，不过他当时毕业之后就遭遇了车祸，后来就一下子蜕变为死宅，就和大部分人断开了联系。
甚至连长啥样都快忘记了。
“啧。”李博然啧了一下嘴，说道：“谈过了啊，有好的帮我介绍一个，我都单身二十多年了，也不知道谈恋爱是个什么滋味。”
“你不会吧？你长得挺帅的啊？没人追？眼界太高？”
“工作环境原因吧。接触不了什么同龄人，而且做警察的，风险又大。”李博然又转变了话题，问道：“你最近是在学棒球吗？”
“啊？”沈项眨了眨眼睛，问道：“怎么这么说？”
“有一天，在街上巡逻的时候，正巧看着你背着一个袋子，里面应该是棒球棍吧。”他笑着说道：“当时在执行公务，就没跟你打招呼。”
“防身用的。”沈项摊开手说道：“前阵子你不是跟我说危险吗，所以我就买了个棒球棍防身——这东西不违法。”
“哦~原来是这样啊。”
李博然哦了一声，随即又压低声音说道：“老同学，给你提个醒，下班晚的话，不要去走那些没有人的小路，记得尽量走大马路，有人行道的地方。这个城市的夜晚，现在并不太平。”
“咱叫魔都，不会真的晚上有妖魔鬼怪吧？”
“妖魔鬼怪并不可怕，更可怕的是其他东西。”李博然摇着头，说道：“毕竟，防一次身，就弄坏一根棒球棍也挺浪费的，能少走夜路就少走一些吧，尤其是一些厂房啊，不要再去那种地方了，老同学。”
沈项夹菜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即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位几年未见的人。
他忽然意识到了，对方一直在用“老同学”三个字来称呼自己，听起来很怪，但这种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