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结界之内的爆炸声逐渐微弱下去，黑色的烟尘也很快消散开，在结束了魔力供给之后，结界本身也快速变得透明和稀薄起来,很快消失在了几人眼前。

“....咳......”

高文单膝跪地，勉强用圣剑支撑着身体才没有倒下，身上的银色甲胄已经完全碎裂，健壮的身躯之上也是充斥着伤痕,汩汩的血液不停的向外涌出.整个人的气息大为锐减，赫然已经到了重伤垂死的地步，完全没有了再战的力量。

上一次受这么重的伤是因为直面了月落，用了接近六天时间才完全恢复过来，但这次——已经恢复无望了。

他们已经败北了。

而在确定了两人的败局之后，雷欧和高文的身体不出意外的逐渐被黑色的马赛克侵蚀，点一点的蔓延向全身。

那是Mooncell主导的，对败者实施的‘数据废弃化’。也就是‘电脑死’。

换而言之，此战的胜负已经明确。

“...你真的是人类吗，白野先生?”

雷欧的身体已经废弃了接近一半，他在经过了最初的惊愕之后.此刻已经回过了神，脸_上没有丝毫对死亡的畏惧，只是用着怪异的眼神打量着白野罢了。

“普通的魔术师是绝对无法释放出宝具级别的魔术的吧?”

白野摇了摇头.平静的回道:“那就只是你的眼界太过狭小了而已。”

“事实上，以人类之身释放出宝具级别的魔术的魔术师并不少。”

排除那些魔法使，以及借助魔法的力量变相发挥出那种级别的力量的人不谈，就算只是单纯的魔术师，也不是没有人能够做到，比如某魔导元帅之类，还有能够使用固有结界这种大魔术的卫宫土郎等等也可以算在内。

说到底，这个世界因为大源枯竭的缘故，导致旧时代的魔术师彻底灭绝不说.连人口都只剩下不到十万人而已，很多原本可以在历史上发光发热的人物都无可奈何的退出了舞台，这才让西欧财阀一枝独秀。

“是吗.那或许的确是我见识不够的缘故....但是有些可惜呢.直到最后，我也没有从这场战斗中领悟出白野先生你所说的‘真正的完美’到底是什么。”

雷欧有些唏嘘和无奈的感慨着、转而，他抬起头，看向了白野，“白野先生，不知道你能否为我解惑，所谓‘真正的完美’是什么呢?”

“你不是已经得到了吗?”

白野没有正面回答雷欧的问题，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雷欧.与此同时意有所指的道，“所谓真正的完美，就是指‘不完美’。”

第1641章 最终的胜者

“你的确过于完美了.完美到根本不知道所谓‘败北’是什么感觉.所以，我才说你根本不完美。”

白野说明道，“在得到了‘败北’的现在，你才能算真正的‘完美’。”

所谓的完美，难道指的是常胜不败吗?

当然不是.真正的完美应该是将一切都包容在内，知晓胜利，接受败北，对一切都能做到了然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