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的主君,您虽然身受重伤,但是绝对没有就此失败!我,迪卢木多·奥迪纳还在您的身旁!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依然会作为您最忠诚的战士出战,为您夺回胜利的圣杯!”
迪卢木多的声音在肯尼斯的脑中回荡着,可是却并没有让他感觉到什么宽慰,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愤怒之火,肯尼斯颤抖着向迪卢木多发问道:
“那么索拉呢?我的未婚妻,索拉呢?是她把我送进了医院来的对吧?她现在在何方!?快让她来见我啊!!!”
不算短的一段沉默之后,迪卢木多悄然地在病房中现身,对着肯尼斯单膝跪下,愧疚地说道:
“实属抱歉,我的主君!我虽然拼力死战,但是还是没能在您用令咒召唤我之前,将索拉大人带出我们作为据点的废弃工厂,在击退了Berserker确保您的安全之后,工厂里已经没有了索拉大人的踪影……或许,她已经落入到了Caster的手中也说不定。”
听着迪卢木多的话,肯尼斯只觉得自己的世界一下子就变得灰暗了下来。失去了自己引以为傲的战斗能力,还连带着让自己的未婚妻索拉也一起落入到了以残忍而著称的Caster手中!圣杯战争,圣杯战争!!!
“肯尼斯大人!请不要就此绝望!索拉大人此刻并没有生命危险,她依然在履行着您修改之后的契约,正在源源不断地为我提供着魔力!那魔力的充沛程度甚至比她在最好状态时还要更胜数筹!一切都还有希望!!!”
希望吗?落入到Caster的手中,却还能够为Lancer提供源源不断的充裕魔力,这样的事情,真的还能算作是希望吗?
不说肯尼斯几乎已经如同死灰了一般的眼神,他直到现在都还念念不忘地挂怀着的索拉,此时的状态,大概可以算作是……非常好吧?
看着那在几乎无穷无尽的海魔群中起起伏伏的索拉,吉尔·德·雷摸了摸自己已经消失了的左手,眯着眼睛露出了一个温暖的微笑。
“蓝胡子老板,您为什么会选择抓这么一个女人回来呢?我们之前的目标,不都一直是孩子么?女人什么的,还是第一次看您抓回来啊,而且,居然还送给她如此一场享受不尽的快乐……”
雨生龙之介抱着手出现在了吉尔·德·雷的身后,不是很能理解地看着无法抑制自己地发出了一声高亢尖叫的索拉,转头对自己身旁的吉尔·德·雷说道:
“您只是单纯要这样玩弄她吗,蓝胡子老板?”
“不不不,龙之介哟,既然我要用更加疯狂的手段去亵渎神明,并且毁掉那个该死的修女的话,之前的手法,自然就不是那么好用的了。”
吉尔·德·雷轻轻对着蠕动中的海魔群勾了勾手指,于是全身上下的衣物都被海魔的黏液给腐蚀殆尽,现在几乎连神智都被摧毁了的索拉便浮出了海魔群的肉团,将她那本该有着白皙肌肤,现在却被海魔们铭刻上了无数亵渎的印记和咒文的身体暴露了出来。
“孩子是充满了活力和未来的希望,所以毁灭他们,能够获得将一张刚刚展开的画纸涂黑然后一把撕毁的绝望……但是为了渎神,我们需要更加纯净的,一点颜色都没有沾染上的画卷,因为只有那样,才能让我们在上面肆意地涂抹出狂乱而又让人迷恋的血色。”
将索拉的味道从头到脚地品尝了一遍的海魔群蠕动着,缓缓把索拉送到了吉尔·德·雷的面前,他眯眼微笑着,一边用尖长的手指轻轻在索拉的腹部划过,一边对眼睛里已经开始浮现出了好奇的雨生龙之介说道:
“现在,我要为您制造那张即将粘上无数鲜血的纯白画卷了,敬请期待吧,我的御主,我的Master哟……”
螺湮城教本出现在了吉尔·德·雷的手中,那用人皮制造而成的封面上开始浮现起了邪恶而又无法理解的字体,而吉尔·德·雷的嘴里也开始颂唱起了快速而亵渎的咒文,伴随着他的魔力输出,螺湮城教本开始疯狂地翻动起来,直到突然停滞在了某一页之上,红光大盛。
“有着魔术师潜质的女人哟,自豪吧,自傲吧,心怀感激吧!你将以你出色的资质,成为伟大超越者降生的母体!你将孕育它的身,孕育它洞察世间真实的第三眼,你将为这个世界带来前所未有的伟大存在,成为它凌驾于此世之神之上的源头!享有圣母之名!!!”
伴随着越发快速了的疯狂咒文,吉尔·德·雷猛地一伸手,将手中螺湮城教本正在发光的那一页书纸撕下,然后将它一整张地按在了索拉的腹部。
“胎动吧!胎动吧!未见而超凡的神啊,请回应我的召唤,降生于此吧!我将为您献上盛大的祭典!为了祈求您的知识而成为您最为忠实的仆人!为您超越此世愚昧冷酷之神扫平一切道路!胎动吧!胎动吧!!!”
书页之上,有红光微微闪过,随后,一声无法被人类、英灵,无法被此世一切生灵所理解的啼哭在这已然被血玷污的下水道中响起,而索拉原本平坦而光滑的小腹,也骤然隆起,那与腹部隆起几乎是同步开始了的身形变化,就像是……
正在成为一名孕育婴儿的母亲一样。
PS:
肯主任好像从来没有一个好结果……
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未来应该也还是这样
第27节 第二十七章 前路未卜
一直一直到了太阳落下,月亮再次升起的时候,白霖才恍恍惚惚地从沉睡之中苏醒了过来。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自己在睡着之前脑子里全都是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以及自己就算是在睡梦中,也一直在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的破碎片段中不断穿行的事实,虽然那些画面几乎都是在闪过之后就被遗忘,但他最终还是牢牢地记住了其中的一个画面。
那是端坐于荒凉一片的山巅之上,眼神平静如死的阿尔忒弥斯。
真是个怪梦啊……
摇了摇脑袋之后,白霖便打了个呵欠,准备活动一下自己已经差不多恢复了的身体起身下床,但是当他准备爬起来的时候,却被突如其来的一股力量给重新拉回了被窝了。
“再让我抱一会……嗯,再睡一会儿就好,嗯呢……”
转过头,心情复杂地看着搂着自己不想放开的阿尔忒弥斯,白霖叹了口气,把身体背对着她躺下,任由对方又把自己给抱了过去。
“嗯嗯,Master最好了~”
“就一会儿啊……而且你也别抱太紧,会出事的。”
“诶嘿嘿,知道了~”
大概又在床上赖了大概十几分钟之后,阿尔忒弥斯终于是放开了白霖的身体,一边舒服地舒展着自己让白某人产生了某种梆硬的生理反应的身体,一边满足地说道:
“果然我和Master很合拍呢,不过是一天而已,就已经恢复了大半的消耗了~”
“我觉得我已经掉了半条命了,真的。”
为了不丢人,我忍得真的很辛苦啊,阿尔忒弥斯……
快步跑到浴室里用冷水泼了泼自己的脸之后,白霖从里面探出了头来,向恋恋不舍地下床的阿尔忒弥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