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起有落才行
第85节 第九章 深邃黑暗之火
“呜哇，好清好凉的水……”
“这里算是这座贫乏神社为数不多值得称道和自豪的地方了，这里的水不管是直接饮用还是用来沐浴，都是再好不过的东西，有时候甚至会觉得泡在这里，连身上的伤口愈合都会有些加速的样子。”
毫不做作地将自己身上的巫女服脱下并叠整齐放好之后，博丽巫女舒展了一下自己无论何处都十分傲人的身体，迈步踏入了水中，晚秋时节有些凉意透人的河水从她白皙的肌肤上流淌而过，让她稍稍地打了个冷噤，随后才非常有条不紊地将自己的身体一点点浸没到了流速不快的河水中，舒畅地发出了一声让人心神恍惚的轻叹。
而和她一起来到这里的贞德看到博丽巫女这么大方的模样，也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因为目睹对方胸前风光而产生的动摇和震惊，快速地将自己身上的白色礼装和黑色长袜脱下放好，也一起跳进了河里。
“呜哇……好舒服的感觉……”
愉快地眯起了眼睛，贞德一头潜入了清澈见底的河水中，像是一条鱼一样在河中舒畅地游动了起来，等到她终于重新冒头的时候，那一头漂亮的金色头发也已经湿漉漉地贴在了她的脸蛋上，看起来滑稽又可爱。
博丽巫女则坐在河岸边的青石上，静静地看着玩着水的贞德，眼睛里流露出了很温柔很温柔的神色来。
上一代的那位巫女，在把自己捡回神社之后，也是这样看着自己一点点长大的吧？
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么快，就来到了当初她所在的位置上呢……
贞德再一次潜入了水中，然后从陷入了沉思的博丽巫女身旁冒出了半个脑袋，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用很舒展的姿势坐在那里的博丽巫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唔，果然好大，不管从什么角度看过去都觉得好漂亮……
“贞德？”
“诶？”
看到自以为很安静地在暗中窥觑的贞德因为自己的呼唤而差点呛到的样子，博丽巫女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很柔和的浅笑，她伸手将女孩抱到了自己怀里，看着她涨红的小脸，用像是邻家的大姐姐一样让人觉得如沐春风的语气问道：
“你一直都是和玛努斯修女一起旅行的吗？”
“唔……其实我变成这个样子的时间也不久，和她一起旅行的话，也是最近才开始的事情。”
在如此坦诚相对的情况下，贞德也并没有对博丽巫女抱有什么戒心，很诚实地回答了她的提问，而在得到了一个和预想之中不太一样的回答之后，博丽巫女稍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继续问道：
“那，她对你来说，是什么样的人？”
“白霖吗？唔……是个经常仗着自己知道的东西多而欺负我的坏人，但，大概也是帮助我获得了自由的人吧？有时候回觉得有点不想和她说话，但是大多数时候，我都还是挺喜欢和她在一起的。”
“这样啊……”
大概地了解了一番贞德与白霖之间关系，博丽巫女稍微换了个更舒服一点的姿势，同时也让贞德的小脸可以靠在自己的胸脯上，在给予了女孩沉重的一记心灵打击的同时，博丽巫女略有些好奇地问道：
“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和我谈一谈玛努斯修女吗？灰烬，被诅咒的不死人，黑暗人性，这些东西，听起来，让人有点忍不住好奇心呢。”
要说不好奇贞德这么一个身上散发着正直善良气息的孩子是怎么和白霖那个从头发到脚趾都散发着不详黑暗的修女混到一起的话，那一定是骗人的，虽然也有想过直接向白霖询问的想法，但是因为现在他并不在这里，所以博丽巫女便打算听一听贞德对他的看法，在之后去找白霖询问之前，能有个不大不小的对比。
“姆……这个，其实我也不是太懂啦。”
尝试了一下便放弃了从博丽巫女看似柔和的怀抱中挣脱的想法，贞德有些自暴自弃地把小脸埋到了对方的胸脯之间，闷声闷气地说道：
“我只知道她需要收集人性当中黑暗的一面，去给她的世界，那个本该由火焰照亮的世界增添光明，这大概就是她既是使命又是诅咒的选择吧……身体在黑暗的诅咒下变得不死，但是却因此而会不断地流失自己的人性，也不知道在火焰重燃的尽头，等着她的会是什么……”
“玛努斯修女……也是身负使命之人吗？”
“对，虽然她的使命，应该只有她和她的防火女，不，应该只有她的防火女才完全清楚就是了。”
防火女？又是一个很奇怪的名字呢……
就在博丽巫女如是想到的时候，一股危险而黑暗的气息毫无征兆地从博丽神社所在的方向爆发了出来，转瞬之间便将博丽巫女心中的小小悠闲给冲散开去，并让她猛地从水中站了起来。
那是……多么深沉而又黑暗的气息啊……
她举目望去，在博丽神社所在的位置上，有一条盘旋环绕着的黑色焰龙正龙腾而起，带着即使是她都感到了心悸的可怕气息在空中爆散开来，化作一条条蜿蜒涌动的黑色火蛇，向着四面八法激射出去。
“诶？白霖在和什么人动手吗？”
被博丽巫女抱在怀里的贞德眯了眯眼睛，很是惊奇地说道：
“咦咦？巫女巫女，那里不是博丽神社的方向吗？难道会有什么人会在这种时候跑来袭击你家吗？”
“正常的情况下，是不会的……虽然有自吹自擂的意味，但是往常的话，妖怪们躲着博丽神社走还来不及，怎么还会有袭击神社的勇气？”
博丽巫女皱起了眉头，把目光锁在了空中正向着自己和贞德所在的方向逃窜而来的一个黑影上。
“贞德，抓稳了。”
“诶？”
有着堪称无双拳技的巫女重重地用脚掌在清冷的河面上一踏，在掀起了仿佛要将整条河流从中分开的波涛的同时，她抱着贞德拔地而起，像是箭矢一般正正地拦截到了那个逃窜的黑影，并用空闲的抓住了对方的脑袋，带着像是陨石坠落一般的气势，将对方狠狠地砸进了依然翻涌不止的河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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