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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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长刀指着的白仓右手握拳举起,围绕着两人的亲卫队立刻停下了攻击,一共七名亲卫队队员退了开来,隐隐的组成了一个包围圈将两人团团围住。

“又见面了,NO.15379号,我们那失踪的兄弟,既然已经逃离了树海那为什么还要再次跨进此处?”白仓面无表情的扫了猿飞佐助一眼,并没有对他隐瞒自己等人的信息,曾经就是他在树海的清洗中放过了猿飞佐助一次,而现在回答他的问题也是他为满足有着相同血脉的兄弟临死前的遗愿,既然壬生白说了要清场,那么即便是猿飞佐助他也不会有丝毫容情。

“是你!你...不,你们到底是什么人?NO.15379号是什么意思?”在白仓开口之后猿飞佐助立刻就认出了那是曾经放过他一马的赤眼恶魔,虽然比那时长大了很多,可是这种语气却是那么的熟悉,他绝对不会认错。

猿飞佐助隐隐感觉到自己正在接触一个十分可怕的秘密,这个秘密恐怕关系到了他的身世,关系到了这个树海中的某些隐秘,可是此刻他的心中却隐隐升起了一种十分不安的预感,他隐隐感觉到这个秘密可能会让他未来的命运拐向未知的方向。

“知道太多的秘密未必是一件好事,就这样保持着一无所知的死去对你来说也未尝不是一种安慰,你真的要知道吗?”始终保持着一副死人脸的白仓再次郑重其事的问道,只要认识他久了之后就会知道他这个人向来面冷心热,现在这次提醒也是他对于猿飞佐助最后的警告。

白仓能看出来猿飞佐助在外界寻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羁绊,拥有了能够完全托付后背的战友,可是一旦得知了真相就代表着他彻底卷入了壬生一族内部纷乱的事务中。

不过这也只是多此一举吧,反正今天对方就要死了,自己也真是做了多余的事情。白仓忍不住在心里嘲笑着自己太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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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 第五十六章时人的突破

砰!织田信长的身躯狠狠地砸在一颗枯树上,在将树干砸了断之后又在地面上翻滚了数圈才勉强用手中的长刀**地面而止住了自己不断后退的身形。

“你——报上名来!”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恶狠狠的看向时人,那颗血丝密布的左眼之中充满了炽热而又恶毒的杀意。

眼前这个少女实在是他生平仅见的强敌,是绝对不输于四年前关原之战时的鬼眼狂刀的强者,速度、力量、招式,甚至是那冥冥中不可见的意志,每一项都被打磨的近乎完美无缺,开战仅仅数分钟他就好几次险些丧生于她的刀下。

“我是太四老之长壬生白所属亲卫队队长时人,记住这个名字了的话就乖乖地去死吧,这次你不会再有第三次机会从三途川爬回来了!”神情肃然的时人双手各持着斗魁和斗柄指向织田信长,分为两柄的北斗七星在她的手中如同光与影一般和谐,天空中翱翔的翔龙之下必定隐藏着隐于阴影中露出獠牙的毒蛇,两者的身份不断彼此交互,第一次交手之下哪怕是织田信长也在她的手下吃了大亏。

“你们壬生一族想要破坏与我的盟约吗?天魔·骸手!”织田信长一边试图用语言分散时人的注意力一边挥舞着长刀向着时人斩出了自己的奥义。

曾经多次来往于三途川的织田信长的灵魂中已经被黄泉的气息所沾染,他体内的氣也随之变化了性质,当他挥舞着手中的刀刃的时候,波动起来黄泉的气息会自动打开通往三途川的缝隙,招引出黄泉的力量化为死神的形象夺取对手的生命,哪怕是时人也不敢随便让来自黄泉的力量沾上自己的身体。

“水魔爆龙旋!”冲天而起的巨大水龙相互交缠成了巨大的水龙卷,锋利无匹的水刀隐藏于水龙之中会将任何敢于闯入的物体千刀万剐,而象征着生命之源的水也很好的克制住了带着死亡气息的天魔·骸手,只是一个交互间织田信长所斩出的显现为死神之具象的剑气就迅速消散于无形之中。

时人伏低身体,以几乎贴着地面的姿势用任何人都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冲到了织田信长的面前,在场之中她的速度毫无疑问是最快的,娇小轻巧的身躯和长年累月的锻炼让她的速度凌驾于任何人之上,甚至壬生白不动用权能的情况下移动速度也只是与时人相差无几。

唰!时人手中的北斗七星在空气中拉出一道炫目的刀光,雪白的刀光直奔织田信长的脖颈,誓要在一击之间取下他的头颅。

噹!织田信长双手持剑堪堪挡在了自己胸前将时人右手的斗魁弹飞了开来,接着他不顾身份的矮下身就地一滚避开了左手紧随而来的斗柄,开战到现在他可是吃了好几次亏了,身上也多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要是反应不及时的话他身上就又要多上一道伤痕了。

刀刃划破空气激起一阵阵尖啸,时人毫不停歇的对近在咫尺的织田信长发动了连斩,在这个距离上没人能够发动威力强大的奥义,比拼的就是双方的剑术、速度和力量,虽然自己在力量上吃了一点亏,但时人自认在剑术和速度上都远胜于织田信长,所以为了在短时间内斩杀这个必杀的敌人才发起了这种一不小心就会丧命的凶险白刃战。

哧!哧!哧!顷刻间血花飞溅,不仅有织田信长的同时也有时人身上的,毕竟织田信长也是站在这个世界顶端的战力了,在没有弑神者和不从之神这种碾压性战力出现的情况下彼此间的战力不会相差很大,至少不会大到能让时人轻松秒杀对方的程度。

“时人那边...不需要帮忙吗?”西木野真姬紧张的抓紧了壬生白的衣袖,小脸上隐隐露出一丝惊惶之色,哪怕见识过很多次这个时代的战斗了,可是天真的少女仍然无法接受这种一言不合便拔剑厮杀一分胜负亦分生死的景象。

“我...我也可以稍微帮点忙的。”绚濑绘里看着时人那边鲜血四溅的战斗也不由得向壬生白更加靠近了一点后努力鼓起勇气说道。

在她眼里时人还是个比自己还要小上一两岁的少女,可是对方此刻却与一名强大的对手进行着生与死的对决,稍有不慎就会命丧黄泉,甚至那种血肉纷飞的景象都没有让时人的脸上露出半分怯意,当然了,曾经直面过不从之神的时人又怎么会将织田信长这样的敌人视为不可战胜的强敌呢。

“没事的,那孩子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打倒的,相信她好了。”壬生白看似温言安慰着似乎有些不安的两名少女脸上完全没有一丝忧色,但是这是他作为一名首领所必需做到的,要是连他脸上都明显的表现出了忧虑担心的神色,那属下的亲卫队会怎么看?所以壬生白表面上做出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是笼在宽大袖子里的手掌却悄悄地搭上了腰间的死兆星。

一旦时人出现什么生命危险的话哪怕暴露伤势他也会出手救下少女,反正今天的行动也是对须佐之男他们的一次试探,要是对方真敢从幽世老巢里跑到现世里的话他就敢拖着重伤的身体和对方正面刚上一波。

越是涉及生死的危机越是接近绝境,弑神者就越是能发挥出自己的潜能爆发出无法想象的强大力量,所谓的弑神本来就是从不可能中寻找那一丝奇迹的所在,只要自己还保持着清醒的意识哪怕情况再糟糕壬生白也有着战胜任何一名不从之神的自信,这是身为一名弑神者的自信。

所谓的弑神者就是这样的存在,就是因为是身为弑神者所以才能弑杀神灵,而不是弑杀了神灵才被称为弑神者,两者间的因果关系可是完全不同的。

常人常常以为是普通人打倒了不从之神篡夺了其权能而成为了弑神者,可事实上那只是凡人的偏见,所谓的弑神者实际上从出生起就决定好了,智慧、魄力、运气、毅力、武力,能够弑神之人无一不是拥有着这几项能力中的一项或者数项,唯有如此才能让他们能够以凡人之身弑杀神灵,要是换了普通人对上一名不从之神,那是死上多少次都不会有任何一丝希望。

就比如壬生白好了,要是运气不好他死了之后能重新在现在的身体上重新活过来吗?要是没有现在这具身体中记忆的种种秘法剑术他遇上建御雷神时又有什么资格与其对抗,最后要是没有远超常人的毅力他又怎么可能以重伤之躯战胜建御雷神,所以最后他能获得胜利只能说明他有着成为弑神者的资质。

“可恶的小鬼!去死吧!天魔灵骸杀乱!”伤痕累累的织田信长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挡和时人拉开了距离之后,立刻不计消耗的挥剑斩出了数十道剑气,每一道剑气都显化出挥舞着镰刀的死神形象朝着时人袭去。

越是憎恶、越是愤怒、越是接近死亡,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身上盘绕着的邪气就越是浓厚,甚至他的形体都在将黄泉中的怪物形象发展,这次他在重伤之下斩出的剑气声势更是远胜之前,大气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悲鸣声,地面在他的剑气下寸寸龟裂,沿途的树木全部在惊人的邪气下被腐蚀殆尽,前前后后数十道剑气将时人重重包围,没有留下一丝可供逃生的空隙。

“哈哈哈哈,第六天魔王是不灭的,哪怕是面对壬生一族我也绝对不会输!违逆我的人统统都要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当织田信长看到时人被他所斩出的剑气所淹没之后顿时双手大张抬着头仰天大笑,身上的邪气也愈加的狂暴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他的额头上渐渐长出了一对鬼角,体型也同时暴涨,身上的皮肤渐渐变成了象征着死亡的死灰色,穿破了血肉的脊柱上长出了一道道狰狞锋利的骨刺,整体上来说此刻的织田信长除了仍然保持着人形之外已经和人类没什么相似之处了。

“时人!”×2

绚濑绘里和西木野真姬在看到时人被那邪恶可怕的剑气所淹没时两人都露出了大惊失色的表情,甚至身体不由自主的就想要冲出去救下被困的时人,可是这时一只手掌却搭在了她们的肩头,阻止了她们的行动。

“没事的,时人不会被这种程度的攻击杀掉的。”壬生白的视线似乎穿透了那阵剑气所卷起的风暴看到了其中的时人,他的嘴角微微翘起,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好事一般。

要死了吗?当被重重剑气所包围后时人的脑中冒出了这样的念头,可是她转头就把这个念头抛在了脑后,连掌握着冥府的神灵她都见过了,区区这种程度的攻击又怎么能杀死自己。

时人闭上了双眼,往日里壬生白的教导缓缓的淌过心头,在时人见过的诸多强者中壬生白的剑术毫无疑问是最强的,数十年来他每天都不会放松练习剑术,坚持不懈的结果就是他的剑术已经达到了一种无想无念神而明之的地步,每次和壬生白交手时人都会在不知不觉间便败下阵来,时候回顾一下却又会发现每次壬生白都是恰到好处的以无厚入有间,将自己的招数拆得七零八落。

“时人,你要记住,剑术这种东西要因地制宜,不是越强大的奥义就越好,与万物合而为一,聆听世界的声音,有时候你只要找准了关键的一点就能轻易的破解他人的剑招。”说着这句话的壬生白闭着双眼手持一把木刀只是轻轻一刺就轻而易举的穿过了时人原本应该是水泼不进的剑围然后停在了她的眉心处。

与万物合而为一。聆听世界的声音。脑中回忆起壬生白曾经的教诲,闭着双目的时人气息渐渐的平缓下来,万物的轨迹在她的脑海中渐渐变得清晰起来,空气的流动、植物的呼吸、大地的律动,万事万物在她的脑海中都呈现出自己所独有的波动,而织田信长所斩出的剑气也纤毫毕现的将自己的一切展露在她心中,暴虐而又冰冷的波动,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就是现在!时人睁开了双眼,此刻她原本鎏金色的瞳孔中却闪耀着与壬生白如出一辙的绯红色光辉,时人毫无烟火气的朝着剑气风暴的某一点轻轻的递出了自己手中的长刀。

啪!就像是刺破了一个气球一样,原本整齐有序的剑气风暴在时人的长刀下却变得混乱起来,大量的剑气偏移了原本的轨迹在互相碰撞间彼此消耗一空,原本有着席卷天地之气势的剑气风暴在时人轻轻挥舞了几剑,像是拂去灰尘般轻松的挥去了几道剩余的剑气之后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不可能的!这种事...不可能的!”织田信长在时人破去了自己全力以赴的招数后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后退了几步,若是时人在费尽千辛万苦之后伤痕累累的破去了自己的招数的话他还能接受。

可是现在算什么,自己的剑气根本连对方的一根头发都没碰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难道说对方之前一直在隐藏自己的实力么?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西木野真姬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心中好奇万分,就是因为同样是学剑的所以她才更加无法理解到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种程度的剑气一旦被卷入的话说不定连一辆重型坦克都能切成碎片,可是时人却偏偏毫发无伤的破解了这一招,这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范围。

“只是时人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剑圣之道而已。”壬生白面带微笑的说道,这些年来时人一直呆在自己身边实在是太过安逸了,所以剑术在进入了一个瓶颈阶段之后就一直毫无长进,平时和自己切磋又不会发展到生死之战的程度,所以她始终没能找到一个契机突破这个瓶颈。

而今天在自己重伤之下,时人的心里终于升起了一股危机感,紧接着又撞上了织田信长这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自然就在生与死的战斗中找到了突破的契机,成功的找到了仅属于自己的剑圣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