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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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呢,魔神王复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壬生白一脸古井无波的捧起茶杯呷了一口,对于安缇诺雅他们所带来的的魔神王复活的消息表现得一副完全无动于衷的模样。

龙骑剑圣这个名号如今在大陆上还是很有威名的,矿人道士与蜥蜴人僧侣入座之后都是一言不发,将交流的任务都交给了与壬生白熟识的安缇诺雅。

“所以说,我们各族的国王、首领举行过会议之后希望能够委托讨伐过魔神王一次的师父大人你再出手一次呢。”安缇诺雅抱着壬生白的手臂一脸期盼的看着他。

这个任务可是各组的首脑联合做出的指示,派遣她来也是看在她与壬生白有着一定交情的情况下,要知道最近几年来壬生白已经不再接受任何委托任务了,只有看到自己感兴趣的任务才会去接取。

“我拒绝,斩过一次的手下败将我可没有再砍一次的兴趣,再说这一代的勇者不是也出现了么,让她去不就行了。”壬生白放下茶杯一脸无趣的靠在椅背上。

十年前壬生白就砍过那个所谓的魔神王了,老实说实力只能算是过得去,被他砍了两刀才砍死,不过只过了区区十年就再次复活了,那家伙作为一个魔王之类的存在,在泉水里读条的时间也未免太短了吧。

“诶——师父大人,拜托,你这样我很难做的啦!”安缇诺雅不依不饶的晃悠着壬生白的胳膊,试图使出十年前那牛皮糖的功夫让壬生白屈服。

“不干就是不干,你说一百遍也没用。”壬生白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再过几天就是群星就位之时,错过了这个时间就要再等上一年,他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接受讨伐魔神王这么麻烦的任务。

说起群星就位之时就要说起十年前壬生白在这个世界上观测到的某些现象了。

当初对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很感兴趣的壬生白使用了万象之魔眼试图解析这个世界的底层信息,在花了大量的时间一层层的越过了世界本身的防御措施之后他看到了一个几乎让他难以相信的画面。

一枚二十面骰子,作为一个世界的核心,居然是一枚不断旋转着的二十面骰子,这枚骰子就像是游戏人生世界的星杯一样统御着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命运、因果、生死,一切的一切都经由这枚骰子做出判决。

老实说这么荒诞的事实让壬生白也是愣了一下,在有着光明、秩序与宿命的诸神,与黑暗、混沌与偶然的诸神这两方立场不同但却掌握着世界运转的存在的世界中居然还会有类似于星杯这样掌握着最高权限的存在,实在是让人费解。

不过在经过长时间的调查与结合这个世界的各种传说之后壬生白做出了自己的推测,这枚二十面骰子或许不是一开始就有的。

正是因为掌握着世界运转的诸神做出了以掷骰子来决定世界万物的运转,所以才会出现了这枚二十面骰子,这枚骰子或许一开始并没有掌握着最高权限。

但是在诸神日复一日的投掷中他们的一部分权柄逸散出来不知不觉得创造出了这枚代表着最高权限的骰子。

也就是说一开始诸神以掷骰子决定着这个世界的发展,一开始的时候他们都是骰子的主人,彼此堆上筹码进行互赌,那个时候对他们来说这只是一场随时可以停止的游戏。

但是当这枚象征着世界核心管理权限的骰子出现时,双方不约而同的投入了更多的力量想要彻底将这枚骰子抓在手中,只要能够占据更多的权限就代表了他们能够彻底压倒另一方的诸神。

于是双方不断地投入手中的力量想要在骰子成型的过程中占据更多的权限份额,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一种另类的囚徒困境。

因为谁也无法确认对方究竟投入了多少力量,所以己方就要投入更多的力量来保持自己想象中的优势,就算是某一方提出双方罢手的话可是另一方却不可能这么容易的轻信。

就这样不知不觉中压上的全副身家的诸神也不知不觉得成为了骰子的俘虏,不是不想停下而是停不下来,无法信任的双方谁也不会冒着对方大获全胜的风险停手,最后一切就像是失控的汽车一样,一旦启动就再也无法停下来了。

原本这场游戏会一直进行到世界的终末或者到这一批的诸神彻底消亡,之后骰子说不定就会重新挑选出新的诸神来再次重复这场游戏。

但现在不同了,壬生白的出现代表着这场游戏中出现了一名不在棋盘规则操控下的玩家,特别是这名玩家还是又当棋子又当棋手,根本就是棋盘上的搅屎棍。

所以在壬生白发现这个世界的真相之后他心中就不由得升起了彻底一个疯狂的想法,甚至这个世界的诸神也不是没发现他的举动,可是在生死危机之下他们都默许了壬生白的举动。

如果说一开始将运转世界的权限分为一百份的话,混沌与秩序的双方都是占据了一半的份额,而当骰子诞生后双方各有一部分权限转移到了骰子身上。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如今骰子之中已经聚集了超过百分之九十的权限,剩下的那些神已经是岌岌可危,随时会被骰子彻底抽干,成为了游戏桌上的一份筹码。

于是在诸神的默许下这十年来壬生白走遍整个世界,在各地的地脉中埋下了连锁术式积蓄力量,同时结合星空的运转在群星归位之时化作弑神之枪一举贯穿世界核心,把那枚二十面骰子拖出来。

这件事是唯有身为外来者的壬生白才能办到的事情,直到骰子出现之前诸神都会是他的盟友,不过一旦到了出现之后那么恐怕就要各凭本事了,反正天上的那些家伙肯定也打着将骰子抢到手的打算。

“诶——怎么这样!”安缇诺雅不高兴的鼓起了脸颊。

“撒娇也没用,过几天我还有一场约战要打呢,现在没空陪你胡闹。”壬生白扯住安缇诺雅那圆圆的脸颊,将其拉成了一张大饼。

“痛!痛!痛!居然还有人敢挑战师父大人吗?”安缇诺雅虽然被扯得泪花都出来了,但就是死死地抱着壬生白的胳膊不肯放手。

她还以为壬生白在忽悠她呢,龙骑剑圣早就被认为是全世界单体战力的巅峰,这个世界如今根本不存在可以与他正面对抗的人。

“哼,要是你不忙的话留下来看看热闹也行,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要跟谁打了。”壬生白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但就是不露半点口风。

眼见撒娇耍泼无用,安缇诺雅也就熄了跳动壬生白斩杀魔神王的心思,此刻她反而关心起了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居然敢挑战壬生白。

反正从族里跑出来之后她也没什么事,所以干脆就留了下来等着看数日后壬生白所言的约战,而矿人道士与蜥蜴人僧侣也没有离开,他们这支小队来到此地的目的本来就是邀请壬生白出手。

现在既然他明确表明了不想出手,那么他们除此之外暂时也没了其他的目标,而且作为一名冒险者又怎么可能对将要与壬生白进行战斗的对手毫无好奇心呢。

数日的功夫一晃而过,这几天壬生白每天就是在公会里喝喝小酒、打打瞌睡,半点都看不出将要与强敌进行战斗的模样。

但就在这天时至深夜双月当空的时候,壬生白突然扔下了手中的酒瓶向着公会外走去,而时人拍醒了不断点着脑袋半梦半醒中的安缇诺雅之后就无声的提着自己的北斗七星跟在了壬生白的身后。

推开冒险者公会的大门,皎洁的月光下,如今成长的愈发成熟妩媚的芙蕾雅怀抱天秤剑杖站在了门外似乎是算准了壬生白会在此刻走出来的样子。

“芙蕾雅姐姐也来了?!”有些昏昏沉沉的安缇诺雅吃惊的看到了本应在水之都履行自己大主教职责的剑之圣女芙蕾雅居然抛下了自己的工作,来到了这座不知名的边境小城中。

“今天是吾主立于天之彼端的重要日子,我当然要亲眼见证这一幕喽。”芙蕾雅慈爱的摸了摸安缇诺雅的头顶,就像是十年前一般她照顾着还是熊孩子时的小精灵一样。

“吾主?”安缇诺雅好奇的歪了歪脑袋,冒出了一脑门的问号。

可是芙蕾雅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月光披洒在她身上为这名盲目的圣女笼上了一层清冷的薄纱,她默默地垂首跟随在壬生白身后的模样就如同一名虔诚的朝圣者一般。

我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安缇诺雅在脑中冒出了这种不敬的念头之后连忙用力晃了晃脑袋,将这个想法抛在了脑后。

“等等我啊,你们别走这么快!”只是稍一晃神的功夫,前方的壬生白就走得几乎看不见人影了,安缇诺雅连忙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为什么要选这种时候决斗啊?我们现在这是要去哪里?”跟上壬生白之后各种各样的问题不断地从安缇诺雅的口中冒出来。

直到芙蕾雅转过头竖起食指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之后才让小精灵彻底消停下来。

壬生白就这样带着三人一言不发的越过城墙来到了离小城很远的一处荒地中才停下了脚步,当他停下来的时候红龙阿黛尔也扇动着翅膀从天空中落下,驯服的趴伏在了他的脚边。

“小丫头,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个世界诞生以来最盛大的烟花就要开放了,第一个。”壬生白说着平举起右手掌心向上,一枚复杂多变的符文浮现在了他的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