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束砥信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达芬奇，她来这里的时间不短，对达芬奇现在的状况一清二楚。

“我只是不想拒绝她们的请求罢了。”

达芬奇无奈地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接下这么一个资金黑洞。

或许是为了不让同伴失望吧。

身为万能之人，要是连同伴的这么点小小的要求都无法做到，那说出去她莱昂纳多·达·芬奇，还要不要在迦勒底混了啊。

“哼！我莱昂纳多·达·芬奇就没有做不到的事！”

达芬奇傲娇地一甩头，继续投入到研究之中。

第194节 第二十一章 她们还没有死

布束砥信非常佩服达芬奇，这位老师不但学识渊博，各种知识无所不精，仿佛就没有她不知道的事。

自从一次偶然的机会得知达芬奇的研究所在回收御坂妹妹的时候，她毫不犹豫找到达芬奇请求加入到研究所中，无偿前来协助工作。

越是和达芬奇接触的久，她反而越是惊讶于这位的才学，达芬奇不只是学识渊博这么简单。

智慧，能力，甚至武力，达芬奇的任何一个方面，在整个学园都市都是一等一的存在。

若说有什么缺点，那一定只有她那副幼小的身体了。

仗着乖巧可爱的外表，达芬奇时常会自称美少女，毫不羞耻地卖萌。

这让深知她底细的布束砥信无法接受。

布束砥信在一开始的时候甚至有点崩溃，有种偶像崩坍的那种绝望，时间久了之后，慢慢变得习惯，最后也就麻木了。

“莱昂纳多老师，她们真的能活过来吗？”布束砥信有点不敢确定地问达芬奇。

这些御坂妹妹已经被一方通行杀死，她们只剩下躯壳，单纯地将这些躯壳修复，布束砥信不认为就是将她们复活。

“她们还没有死。”达芬奇埋头于工作，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她分心两用向布束砥信解释。

布束砥信这位少女在科研方面的天赋惊人，让达芬奇有一种想要栽培她的欲望，只可惜为人太过于无趣，一点没有少女的那种活波可爱。

原本像布束砥信这个年纪的少女，应该是最最天真烂漫，惹人怜爱，对生活对未来充满期待的。

但是这些原本应该出现在普通少女身上的特质，在布束砥信的身上一点都没有。

她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老学究一般，整天痴迷于科研工作，对于其他少女应该关心的事情，她完全不在乎。

若不是她不时地表现出有些稚嫩的观点，达芬奇甚至会以为她其实已经是一位年长老练的科研人员。

“没有死？”布束砥信低头沉思达芬奇的话。

她很确定这些御坂妹妹在送来的时候已经死了，这是她亲手确定过的，绝对不会有差错，达芬奇也不会不知道这件事情。

然而现在她尊敬的老师告诉她，这些御坂妹妹还没有死，这让她不得不绞尽脑汁认真思考。

达芬奇不可能无的放矢，她说御坂妹妹们还没有死，那一定有她的道理，只是她还没有想到，或者说她的学识还不够。布束砥信心中这样认为。

达芬奇轻轻瞥了一眼她的这位学生，见她皱眉沉思，便继续问道：“什么是死亡？”

“死亡是指丧失生命，生命终止，停止生存。在医学上人的死亡一般以心跳停止和呼吸停止及脑死亡为识别标志。”

布束砥信对死亡的定义非常清楚，几乎是毫不犹豫就脱口而出，完全没有一点迟滞。

达芬奇点点头：“你说的没错，从生物学上来看，她们确实已经死亡，但是……”

达芬奇话音一转，向眼神中疑惑的布束砥信解释道：“除了生物学，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其他的学科，比如精神学，哲学，社会学，还有……神秘学。”

“老师的意思是她们在另一层面依然还存活着？”

“没错，她们还存活着。”达芬奇非常肯定地回答。

“首先她们的记忆通过御坂网络共享，依然还存在这个世界，只要重新获得这些记忆，她们就可以接续上以前的生活，不会和以前有任何的差别。”

“当然单纯的记忆并不能判断她们还是以前的那个人，也可以是有着相同记忆的其他人，这一论点讨论起来涉及到哲学，比较复杂，至今没有公论，可以说是同一个人也可以说是另一个人。”

“我判断她们并没有死亡，依然存活的依据也并不是基于这一种论点。”

达芬奇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对人类，或者说智慧生命来说，有一样东西更能体现其存在，那是独一无二的无法伪造也无法复制的东西，是其他生命所不拥有的。”

布束砥信非常好奇地问：“是什么？”

“灵魂！”达芬奇用掷地有声的语气笃定地说道，“灵魂才是判断智慧生命是否存活的唯一依据。”

“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达芬奇继续说道：“比如，你眼前看到的我其实只是一具人偶，这样的人偶身体，只要资源足够我可以制作出无数类似的人偶，你希望做成什么样的体型外貌我都可以做到。”

布束砥信听到这个消息，第一次在脸上出现剧烈的表情，她一向来面瘫的脸庞上顿时布满不可思议的夸张表情。

眼前的达芬奇，居然是……人偶！

“所以说……老师其实并不是美少女……对吧？”布束砥信若有所思。

“布束酱！”达芬奇突然大声抗议道：“我怎么就不是美少女了！我是一位真真正正的美少女，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看到达芬奇的反应如此激烈，布束砥信更加确信她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