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特雷斯和赫费斯提翁赫然站在一旁。
“这是虚数空间,他把腑海林之子封印进虚数空间,现在正在将它放出来!”
奥尔加玛丽非常惊讶地指出哈特雷斯的手段。
哈特雷斯脸上带着微笑,“上一次腑海林之子差点被毁,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将它回收的。”
“现在它受了伤,迫切需要魔力来填补,腑海林之子还从来没有这么饥渴过呢。”
伴随着他的话语,从轨道的前端不断有如同触手般的树枝迫近。
树枝外侧依旧是被冰层包裹着,但从树皮上能清楚地看出来,那如同血液一般鲜红的不断脉动着的东西,是受伤至极限状态的腑海林之子所选用的新形态。
这里什么东西的魔力最旺盛?
答案毫无疑问。
魔眼收集列车现在正被冰树枝缠绕着,腑海林之子企图将它整个吞噬。
余闲眯着眼看向哈特雷斯,“你为什么不走?”
哈特雷斯面容神色不改,“赫费斯提翁有些不甘心,作为御主我也只好顺从她的意愿。”
话音刚落,他身畔的赫费斯提翁径直冲过来,她的目标正是韦伯。
同为伊斯坎达尔的臣子,她依然无法认同韦伯的存在,想要除掉他。
铛!
格蕾挺身而出,瞬间变换亚德的形态,手持死神之镰与赫费斯提翁战到一处。
“这一次我绝对要守护住老师,绝不能再犯上一次那样的错误。”
格蕾心中坚定地想道。
她坚决的态度,使得她的动作也随之变得强硬,赫费斯提翁一时之间无法将她击败。
余闲身边的孩子们蠢蠢欲动,若不是看到格蕾现在暂时还未落入下风,她们早已经一拥而上了。
“原谅我,御主。”
赫费斯提翁往后一跳,再度架起了利剑。
“这次现界我的本意是为您尽忠,但我无法对眼前之人视而不见。”
“哎……”
哈特雷斯夸张地叹了口气。
红色的头发和蓝色的西装迎着呼啸的狂风飘扬,他的叹息也随之被吹散在风中。
“我也想和余闲先生一样和从者相处和谐,尽管知道离开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既然已经决定留下来,那也没办法,你就赶紧吧。”
哈特雷斯笑盈盈地说着,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吾在此祈愿。吾在此祈愿。”
赫费斯提翁神情一肃,低声吟唱起来。
韦伯见状心中一紧,即刻提醒道:“小心!格蕾,那是神代魔术!”
“休想!——”
格蕾顿时欺身而上,想要阻止赫费斯提翁的魔术吟唱。
但她的身形突然被禁锢在原地,无法动弹。
金银双瞳。
赫费斯提翁又怎么会让格蕾如此轻易地打断她的魔术。
格蕾的情况变得危急。
嗖!
一支箭矢正中赫费斯提翁。
她往后急速后退几步,捂住胸口,鲜血从她的指缝之间慢慢流淌出来。
她瞥向偷袭之人。
小黑眼睛往天上一看,双手反背在脑后,吹着口哨,一副与我无关的神情。
魔术被打断,魔眼也被中止,赫费斯提翁紧紧地咬着牙,眼神变得疯狂。
“就算吾王已经不在了,区区一个巴结他半个月的杂兵凭什么追随他!成为他的臣子!”
赫费斯提翁撕扯着喉咙大声吼叫着,她圆瞪着双眼,面目变得有些扭曲。
“他还在。”
韦伯的声音很真诚,他在回应赫费斯提翁的话,也是在回应自己的内心。
“他不曾消失过。就算伟大的王所缔造的国家分裂了,将军死亡了,甚至被所有的人都遗忘了。”
“哪怕从历史中被抹去,其中的意义也从未消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