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孩子，没有母亲会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一名冷酷的杀手。”

“如果有选择，我也希望你可以快快乐乐地成长，像其他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地长大成人。”

“你曾经的痛苦是我带来的，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不……如果没有你我早已经死了……”切嗣轻声说道。

卫宫切嗣又怎么会去责怪娜塔莉亚，没有她，切嗣根本没有未来，早已经死在那座岛上。

娜塔莉亚没有对切嗣的话作回应，她继续说道：“你现在过得很幸福，我就放心了。”

“我终于可以放心了。”

“切嗣，好好把握这样的幸福，永远幸福下去。”

“忘记过去，你现在已经不是杀手了，你不需要再去杀任何人，你只需要享受妻子和女儿带来的快乐。”

“好好地陪伴她们，珍惜现在。”

娜塔莉亚将切嗣的脸捧住，放到她的眼前。

“我希望可以看到你的笑容，切嗣。”

笑容吗？

卫宫切嗣怔怔地看着娜塔莉亚，他一时间忘记了怎么去笑。

良久，他才缓缓地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并不好看的微笑。

这个笑容看起来并不完美，但这依然是笑容。

娜塔莉亚微笑着说道：“就是这样，记住这种感觉。”

“以后要多笑，将过去欠下的全部补回来。”

娜塔莉亚的身体慢慢消散，直至消失的那一刻，她都一直微笑着看着卫宫切嗣。

“谢谢你……”

卫宫切嗣吐出这一句埋在他心底很久的话。

……

大圣杯的魔力彻底地清空，再一次陷入沉寂。

在场的人还在回味刚才所经历的一切，那么的真实，那么的记忆犹新。

是梦境吗？还是真实？

没有人在意这些，也没有人讨论这些，这一切都会被他们埋在心底。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这样。

童谣开口打破了这份默契。

她向余闲说道：“御主，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

……

第310节 第八十九章 有你们在，真好

“噩梦？”

余闲用诧异的眼神看向童谣。

刚才产生的梦境肯定是大圣杯的力量，是阿比许愿造成的，这一点余闲很清楚。

不管是余闲自身的所见，还是其他人脸上的神色，都可以看出，这绝对不是会产生噩梦的力量。

他非常好奇童谣口中所说的噩梦。

“对啊，就是噩梦。”

童谣嘟着嘴继续说道：“我梦见我们大家一起在吃一个很大很大的蛋糕。”

她用双手比划了一下，示意那是一个非常巨大的蛋糕。

这让余闲有点怀疑，他想到童谣很可能和自己梦见的场面相似。

他狐疑地看着童谣问道：“吃蛋糕怎么会是噩梦？你不是最喜欢吃的吗？”

余闲这一刻认定童谣所说的噩梦肯定是假的。

童谣说道：“吃蛋糕当然不是噩梦啦，那个蛋糕可好吃了，我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蛋糕。”

“那是为什么？”

余闲看着她，想要听听她能说出什么来。

童谣非常懊恼地说道：“我们一起在吃那个大蛋糕，但是我一块都还没吃完，整个蛋糕就被那些头上长呆毛的家伙吃光啦！”

“真是太可恶了，我还想再吃几块的，就这么没了……”

“这不是噩梦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