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晨。
斯诺菲尔德水晶之丘的大门前,弗拉特探头探脑都想要进去玩一把。
只可惜他的年龄不够进入赌场,只好放弃,继续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
“刚才的那位应该是saber吧?”
弗拉特对着手腕上满是朋克风格的机械腕表自言自语。
那是他召唤出来的从者变化而成的腕表。
弗拉特从老师埃尔梅罗二世那里得来一把未开锋装饰小刀。
他误以为这是老师为他准备的圣遗物,兴冲冲地一个人跑到这座阿美莉卡西部的城市参加圣杯战争。
但弗拉特一到斯诺菲尔德就出人意料地被圣杯选择,紧接着又出人意料地召唤从者成功,用那把从埃尔梅罗二世那里得来的小刀。
响应召唤的是一位没有名字的servant,但又确实有存在于这个世界的证明。
不过,人们谁都不知道他的真面目。
样子、真正的名字、连是男是女……不,甚至连是否人类都不知道。
作为恐怖的象征使世界为之害怕,连性别也不明朗的他,不久就通过各人的手被想象成各种各样的身姿,不停地被记载于无数的故事和论文中。
医生、贵族、娼妇、屠夫、恶魔、妖怪……
说起来,他到底是否单独一人也不确定,人们即使恐惧也依然自由地描绘出他的存在,直至升华为一个传说。
但是,他并不是单纯的传说之类的,而是确实存在过的。
存在的证据,是众人皆知的,被称为白教堂的伦敦一角,留下的五名娼妇的凄惨尸体。
无比明确的存在证明。
人们是这样称呼他的,那是在信纸上存在着被认为是他自报姓名的字样。
开膛手杰克!
此刻,化为腕表的杰克用中性的声音说道:“那毫无疑问是saber,不论是从歌剧院中发出的那一击,还是他声称亚瑟王后代的话语,都能表明。”
弗拉特眨眨眼,不置可否地说道:“那么那位将亚瑟王称为父王的少女呢?如果是莫德雷德,应该也是saber吧?”
“难道saber有两位?”
腕表突然安静下来,他被难住了,弗拉特看似嬉笑玩闹没个正型,但洞察力却异常的敏锐,或者说那只是他的直觉。
怪异的天才,弗拉特的话直至核心。
沉默了很久,腕表才再次出声,“或许有一位是rider吧?圆桌骑士都是可以胜任rider职阶的。”
“我觉得不是哦。”弗拉特歪歪头说道,“出现两个saber也不是不可能的嘛!”
不得不说,埃尔梅罗二世的学生都有那么一点与众不同,弗拉特这话要是让二世听到一定会打爆他的头。
连最基本的圣杯战争情报都不掌握就敢跑来凑热闹,嫌死得不够快吗?
但事实就是那么巧合,弗拉特的妄言却正好就是真相。
有时候天才就是这么不可理喻,明明没有道理,却总是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也幸好狂杰克不是什么很难相处的从者,要不然一定会对弗拉特这个御主感到抓狂。
腕表语气很平和地说道:“情报不足,说到底他们的信息我们一无所知。”
“真想和他们好好聊聊,或许能成为朋友呢!”弗拉特一脸期待,眼神特别的亮。
对于自己的御主这般游戏的心态,狂杰克默然不语。
……
同一时间。
在警署边上,与警署紧挨着的一幢高耸的大楼楼顶。
assassin平静地调整呼吸,将意识集中在眼下俯瞰的警署。
根据她在城里调查的结果,那名在歌剧院召唤出来的saber,似乎被逮捕进这里。
assassin想:既然如此,那就潜入警署内部,此次务必要以万全状态执行暗杀。
但根据观察,她察觉到可怕的事实。
警署占地内设了好几层魔术结界,像一座彻底拒绝外人进入的要塞。
她更集中精神地再次观察,发觉建筑物内部也能感受到好几道魔术师的气息。
尽管这座城市对她而言,原本就是异教徒占压倒性的多数,但这座城市同样也存在和自己尊崇同样神明的人们。
在这种情况下,连异教徒都算不上的魔术师们竟然打算在暗地里支配这座城市,将一座城市的司法与行政组织纳入手中。
她可无法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