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萨斯皱了皱眉:“搞得你像个什么病毒一样,那么贬低自己干什么?等等……你哭什么?”
那个雪怪跪在德克萨斯面前,先是低声抽噎,然后趴在德克萨斯膝盖上放声痛哭起来。
“大姐大,我……我……”
“卡尼拉今年十五岁。”霜星低声说道,“他的父母是感染者,但不是死于刑罚,而是在行刑的时候……活生生被围观的人用石头砸死的。”
德克萨斯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抚摸着那只雪怪的头发。
营地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看着趴在德克萨斯膝盖上大哭的卡尼拉,有些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附近目睹了这一切的那些人,眼睛都有些红。
“好了,别哭了。”
在哭声逐渐小去的时候,德克萨斯开口说道:“男孩子怎么说也要有点自尊心啊,在两个女人面前哭得这么惨是怎么回事?”
雪怪抽噎着抬起头,杂乱的刘海下是依旧带着些许稚气的脸庞,只是因为头发太乱,德克萨斯 一时间没发现
他低声说道:“大姐大和大姊不一样的。”
卡尼拉是一边抽噎着一边说出这句话的,看来德克萨斯那句话还挺管用,他接下来的眼泪硬是憋回去了。
“我对你……没什么好说的。”德克萨斯直视着卡尼拉红肿的眼睛,“该复仇,就去复仇、我不想说什么还有很多非感染者像我一样,也没兴趣改变你的观念和想法。”
“对错是非,自己判断,但是……不要后悔,懂吗?”
男孩用力地点了点头。
“行了,记住就好,真要有什么想说的东西,那多半就是……”
德克萨斯伸手敲了敲他的脑袋:“小孩儿不准喝酒,这种度数的就更不允许。你,跟他熟吗?”
她指了指最靠近卡尼拉的一个雪怪。
“很熟,弗拉斯算是卡尼拉的半个哥哥。”霜星在一旁先说到。
“那就好。”德克萨斯点了点头,“看着他,没成年……算了,没到十六岁,别让他喝酒。”
“但是……”那个雪怪一脸尴尬,没回应德克萨斯,还是霜星解释道,“就是弗拉斯教卡尼拉喝酒的。”
德克萨斯先是一愣,然后盯着弗拉斯:“我也不管他是不是你教的,总之,十六岁之前,不准喝,做得到吗?”
弗拉斯还是一脸犹豫,一般雪怪小队的成员哪敢这么不识抬举,当然……他也是有苦衷的。
“大姐大,那家伙就是个酒鬼,别指望他了。”
他旁边的一个雪怪大笑着说道:“放心,小卡我看着,没问题的。”
“他呢?”德克萨斯问霜星。
“科里德拉,弗拉斯的朋友,是个好人。”霜星点了点头。
“那这小子就交给你了,记住我说的话。”
德克萨斯拍了拍脸上还有泪痕,但现在一脸懵逼的卡尼拉:“行了,酒也给了,哭也哭完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雪怪成员那边,所有人为这一脸懵逼的卡尼拉,这里一句那里一句地问着:
“你干什么了啊?”
“你怎么吃大姐大豆腐?”
“大姐大腿软吗?”
“哈哈哈哈叫你占大姐大便宜,不能喝酒了吧?”
所有人的话题好像都集中在卡尼拉占德克萨斯便宜上一样,气得脸红的像随时快爆炸的炸弹一样的卡尼拉生气地大叫:
“才不是!”
他断断续续地,把刚才发生的那件小事重复了一边。
然后,所有雪怪们都沉默了。
“大姐大真的喝了吗?”有人这样问。
“她一口气喝了一杯!”卡尼拉斩钉截铁。
“她真的那样说?”
“我骗人的话,我就再也不是雪怪了!”
卡尼拉的态度让所有人再也没有任何怀疑的心思了。
“大姐大为什么不是我们整合运动的呢?”有雪怪这样感慨。
“过分了啊!大姐大怎么说也是非感染者,怎么能一直让她帮我们做事,她该怎么办?”有人不满地说道。
“也就是说说嘛……不过话说回来——”
那人一本正经地问道:“小子,大姐大的大腿到底软不软。”
卡尼拉的脸瞬间又红得像是着了火,他本来想愤怒地驳斥这帮龌龊的家伙,可是他发现……周围所有人都是这副严肃又认真的表情。
“很,很软……很舒服的。”
最后,男孩儿红着脸小声说:“还有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