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悠然地在楼顶散步,只是表情却不似步伐那般自在。
“组织那边要是没任务的话,我好像也拖不了多久。”
身为当初罗德岛阻截乌萨斯整合运动小队中的一员,白金私自改换行程,前往维多利亚,当然是有正当理由的,因为在身为罗德岛的干员之前,她还是无胄盟的一员。
搬出了“无胄盟的任务命令”这个借口,白金便愉悦地朝着维多利亚前进了——虽然从理论上说这并不是借口,因为无胄盟真的有要求白金在维多利亚做事。
虽然在白金看来,那只是顺手要做的事情而已,因为本来就生性懒散的她,怎么因为能去维多利亚干活而这么积极?
白金小姐抬头看着月亮,神色恹恹又幽怨。
“德克萨斯那家伙到底跑哪去了。”
和扑了个空的白面鸮一样,白金也完全没有德克萨斯的行踪,确切的说……她比白面鸮要更加难受,因为她来的时间比白面鸮要早很多。
同样的,白金一开始也用了很多方法去寻找德克萨斯,这些方法比不懂行的白面鸮更加细致和具有针对性。
可在经过很长一段时间却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讯息之后,白金就放弃了。
这种情况,要么就是德克萨斯不在维多利亚,要么就是她不想见自己,这两种可能无论是哪种,白金觉得都没有必要再查下去。只是……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她在见到德克萨斯之后要做的事就更多了。
至于现在,她基本上过着和白面鸮差不多的生活,只是偶尔会有工作罢了。
而事实上,让白金现在仍然能保持如此轻快又自在的步调解决掉目标的,当然不可能是她现在悠闲的生活。
只是每次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白金都会想,也许明天早上起来就能见到德克萨斯,这样她便会开心不少,下手也利落不少。
只是每次醒来,她又会告诉自己,那个该死的混账鲁珀女人早就跑到别的地方和别的女人你侬我侬了,才没有空来管自己。
结果再到执行任务的时候,她还是会想,明天再上起来说不定就能见到德克萨斯了。
比如说现在——
“指不定她今天才到维多利亚呢。”
白金小姐对自己说着这句重复了好多好多次的话。
她打了个哈欠:“回去睡觉吧还是。”
白色的天马轻巧地在楼顶间跳跃,霓虹灯火和皎白月色给她纯白色的炫目长发镀上了一层朦胧的辉光,只是无人欣赏。
虽然嘴上说着早早回去睡觉好了,但她却在林立的楼房间逐渐放缓脚步,闭上眼睛,踮起脚尖,慢慢地……起舞。
白金是个热衷于享受的人,享受不等于偷懒,偷懒只是一种手段,用来达成享受的手段。
在月光下,在高楼间,在繁华和衰败的交界处,在沉湎酒色和麻木颓唐的众人之上起舞,哪有什么比这更能满足少女心的东西呢?
她嘴角翘起,渐入佳境,跳的并不是单人舞,却也很开心。
而正当美丽的天马伸长脖颈,张开双臂,像是渴求着谁的怀抱一样的时候,一道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让她整个人都冻在了原地。
“我不知道……你还有这个爱好。”
坐在阳台边缘的鲁珀小姐表情有些微妙。
白金曾幻想过和德克萨斯在维多利亚相逢的无数个场景,也许是在暖阳下的街道上偶遇,也许是在咖啡厅中听到了她的声音,甚至可能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与她不期而遇,但她唯独没想过……她们会在自己自我陶醉的时候,以如此尴尬的方式相遇。
白金小姐现在大脑中空荡荡的,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也许她该驳斥德克萨斯干嘛突然跟鬼一样出现,又或者吐槽她什么时候有了偷窥的癖好来转移话题,但她发现自己做不到。
全身上下的血液好像都在往脸上和脑袋上涌,心跳声急促地像是在催白金快点转身逃跑一样,手脚不听使唤,话也说不出来。
不应该如此才对,不应该如此。
她是骄傲的,狡黠的,不管怎样都能占据着主动权的白金,她现在应该是在毫无负担地和德克萨斯谈笑,或者生气地质问她这段时间到底去哪了才对,不应该是这副像没谈过恋爱的小姑娘一样手足无措才对。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德克萨斯朝自己走过来,看着自己的眼睛,把手搭到了自己的手上。
“介意多个舞伴吗?”
在白金眼中,倒映着那张英气而绝美的面庞,她把头发束在脑后,月光因此能照耀着她脸庞的线条,明明那么柔和,却像一把刀扎刺了白金的心口。
她的手揽住了她的腰。
在那一瞬间,白金好像取回了自己的所有勇气,她脸上的潮红褪去,暗金色的眼瞳中也不再满是慌张,心跳逐渐平复,四肢又重新属于自己。
现在,她的全身上下都在催促她做出现在最该做出的选择和回答。
天马小姐轻轻推开了揽住了自己的狼,她后退,微微抬起下巴,脸上是骄傲的笑容:
“如果你认真求我的话,我就答应。”
她身前的狼愣了愣,然后无奈地微微躬身,伸手邀请。
在月光下,她柔声问:
“能请你跳一支舞吗,美丽的小姐。”
白金优雅地把手搭在德克萨斯的手上,眯眼笑着:
“我答应了。”
在那一刻,德克萨斯如果抬头,即便是她也可能会被眼前的景象迷到微微愣神。
因为世间景色茫茫多,最美不过是少女欢喜,眉眼含情。
第375节 第三百五十一章——猫头鹰VS天马
“亏你能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