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要结束了。”

德克萨斯眼瞳中的猩红逐渐消退，她的手臂和腿其实都已经开始颤抖，但是声音却平稳如初。

“不会到此为止的，斯卡蒂。”

“除非你现在就狼狈地逃跑。”

夜风呼啸，鲁珀女人的嗓音略显疲惫，但她身子依然挺的很直，眼瞳中的凶性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撼动的坚持。

“否则……”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剩下来的话，不必再强调。

率先转身走向凯尔希那边，德克萨斯轻轻吐了口气，微低下头：“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凯尔希医生。”

“我现在有充足的缘由把你从罗德岛上踢下去。”凯尔希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看着德克萨斯，“给我一个不这么做的理由。”

“如果凯尔希医生有什么需要处理的——”

“因为动手的是我。”

冷冰冰的声音直接插进了两人的对话。

比德克萨斯高上几个公分的女人直接撞开了她，站在凯尔希面前，同样是冷冰冰的，毫无表情的面孔。

“这里出的事，我负责。”

她的声音强硬到根本不给凯尔希任何回旋的余地，就好像已经把这件事给定下来了一样。

而凯尔希……自然是不可能吃这一套的。

“你的一面之词和我的判断没有关系。”凯尔希冷漠地看着斯卡蒂，“我只相信我所见的，到底是谁负责，你说了不算。”

斯卡蒂其实是有求于凯尔希的，所以她大多数时候都会在凯尔希面前显露出些许退让，但这一次——

“凯尔希……”

她向前一步，用只有她和凯尔希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

“我现在的心情，很糟糕，我没有威胁你的意思，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你听好了——”

“别用那副颐气指使的模样对着她，就算她的确应该吃点教训，那也……”

“轮、不、到、你！”

“我说了。”

心中满是郁结的虎鲸此刻萦绕着残暴可怖的威压，她微垂着眼眸，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来……负责。”

凯尔希微微眯起眼，斯卡蒂不会被她三两句话就弄得退怯，而凯尔希本人，更不可能因为斯卡蒂突如其来的凶狠而让步。

“好了好了……新药物的研发现在正是重要阶段，斯卡蒂小姐，请你最好不要再闹出这样的动静了。”

温和的声音一刀把冻结的空气切开，博士轻轻拍了拍凯尔希的肩膀：“你说的是吧，凯尔希？”

在听到“新药物”这三个字的时候，凯尔希的表情明显变了，她看向德克萨斯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直至不再有半点冷厉。

“……哼，仅此一次。”

将视线从德克萨斯身上收回，凯尔希把视线放到了斯卡蒂身上：“至于你，希望你可以对你说过的话负责，斯卡蒂小姐。”

斯卡蒂理都没理凯尔希，也没有去看德克萨斯，径自离开了。

把双手插进衣兜里的博士轻笑道：“我去找她聊聊。”

凯尔希微微颔首，瞥了眼德克萨斯：“你还愣着干什么？”

“没什么。”

看着斯卡蒂离去的背影，德克萨斯缓缓摇头：

“替我向博士道声谢。”

凯尔希：“……？”

……

……

“斯卡蒂女士，你最后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走在斯卡蒂身边，博士显得十分好奇。

“你在说什么？”皱着眉的斯卡蒂并没有不耐到直接让博士滚蛋，但是看她的表情，感觉也不远了。

“你和德克萨斯之间的战斗，明显是因为理念的矛盾和冲突，而联想一下你们的关系和那个存在……我也不难想到你们之间的冲突是什么。”

博士笑了笑：“照理来说……你应该是想让德克萨斯小姐远离你的，对吧？毕竟那个存在确实并非是人力所能抵抗的，而按照斯卡蒂小姐的性格，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不想牵扯到德克萨斯。”

“可你似乎……又并没有干脆利落地做出了断。”祂的声音变得困惑起来，“为什么又要在凯尔希面前替德克萨斯说话呢？”

斯卡蒂沉默片刻后冷冷地回答：“两码事。”

“……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