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雅法拉很想大声告诉自己最亲爱的姐姐，哪怕这相当于在帮助自己的“敌人”，她也依旧想说。

那张落寞又不甘的侧脸，让艾雅法拉很难过。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叶莲娜还有很沉重的事要做，我却让她在这时候和我去……我应该知道的，我明明知道的……我明明知道她没有选择的！】

【是我让她……伤心了】

可就算心中如何愧疚，自责，纠结，艾雅法拉最后……也仍然没有把那些话说出口。

因为那样根本不是在帮助霜星，那只是一厢情愿的感动。

克服自己对德克萨斯的情愫，进而做出这种选择，霜星的这份意志，容不得侮辱。

更何况，这件事本就是她们的秘密，即便是德克萨斯也不知晓的秘密，就算艾雅法拉再如何想把霜星的真情实感告诉给德克萨斯，她也不能这么做。

那么在此刻——

名为艾雅法拉的女孩如果向前的话，是卑鄙的行径吗？

是在自己唯一的对手退场之后，抢占机会的卑鄙行径吗？

是即便对自己的朋友怀着愧疚之心，却还要做她原本想要做的事的卑鄙行径吗？

是在做了这种事之后，还想着回去安慰那个朋友的卑鄙行径吗？

“我……”

是的，很卑鄙。

哪怕艾雅法拉一开始只是天真地觉得和霜星合作会增大成功的概率，哪怕这次如果没有出现意外，她和霜星多半就真的成功了，这依然很卑鄙。

“德克萨斯姐姐，你能……过来一下吗？”

“……嗯？”

所以，艾雅法拉不想告诉自己这是理所应当地，她不想用“恋爱本就是卑鄙的”来给自己推脱。

【这是一件不好的事】

小小只的绵羊看着自己心爱的姐姐靠近，心中的羞涩与期待掺杂着惭愧，但唯独没有不安和后悔。

【但是我还是要做】

她踮起脚，小声说：“再过来点。”

【因为不这样做，我一定会后悔，因为叶莲娜说，要勇敢一点】

“是想说什么悄悄——！！！”

唇瓣相接，小巧粉润的贝肉生涩又努力地撬开对方的牙关。

【做了坏事就是坏事，坏事是不能用理由解释的】

自己亲爱的姐姐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推开自己，但女孩却死死地搂着她的腰，与她紧贴在一起。

【没有理由，只是我自私而已】

但就算再怎么用力，小小的身子最后还是被推开，德克萨斯十分罕见地，以一种震惊的眼神看着艾雅法拉：

“艾雅，你……”

【因为喜欢德克萨斯姐姐，自私的，让人讨厌的坏事我也会去做】

女孩傻笑着又趁德克萨斯不注意的时候轻轻啄了啄她的嘴唇。

【所以，我不会要求你原谅我的，叶莲娜】

“我说过了会有点任性的啊。”艾雅法拉红着小脸，脸上的笑容却怎么也止不住。

【请把我，当作敌人吧】

“这种任性……”德克萨斯轻声叹了口气，“可不怎么提倡。”

“因为我喜欢德克萨斯姐姐啊。”

她坦然地，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这句话。

狡猾之处就在于，到底是妹妹的喜欢，还是更高一层的喜欢……这不是由艾雅法拉说了算，而是要看德克萨斯是怎么想的。

【嗯，我喜欢德克萨斯姐姐，最喜欢德克萨斯姐姐了】

“你啊……”

德克萨斯的眼神有些复杂，她本来想伸手去摸艾雅法拉的脑袋，但手悬在空中停了一会儿，又放了下来。

就好像觉得……不太适合了一样。

看到德克萨斯这种反应的小羊没有半点忧伤，心中满是雀跃。

她成功地走出了第一步，在自己这个亲爱的姐姐眼中，她已经不只是个单纯的妹妹了。

【所以，叶莲娜，你一定，一定要比我更喜欢德克萨斯姐姐啊！】

……

……

“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