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问自答,自答自问,问来答去又回到了怪圈的起点。
“就这么想她吗?”
“当然想啊,走了之后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和老师见面,怎么可能不——”
两只软趴趴的耳朵ber~的一下突然竖了起来。
然后,从根部开始向上,迅速变得通红通红。
抱着膝盖的女孩不敢转头,把热到发烫的脸颊用手臂埋住,闷闷地发出颤音:
“老……老师,你,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段时间了。”
德克萨斯小姐用很平静的语气说出了很残忍的话
“从‘老师还没来吗’开始。”
“我看你在看月亮,就没想打扰你。”她这般诚恳地说道。
突然出现的冰晶开始不受控制地狂乱纷飞,在月色下是一副相当美妙的绝景。
“老师明明是在……捉弄我!”
强忍着转身咬自己老师两口的冲动,白兔子用依然有些颤抖的声线憋出了这句话。
“嗯。”
渣狼小姐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老——师!”
冰晶飞舞得更加凌乱,轻轻的扑打在德克萨斯的脸颊上,就好像操纵冰晶的人再用绵软无力的拳头捶打她一样。
德克萨斯坐到霜星身边,后者把脸埋的更深了。
“生气了?”德克萨斯问。
“……没有。”小姑娘闷闷地回答。
“嗯……确实没有。”
侧着脑袋观察了霜星一番,身经百战的德克萨斯小姐得出了这个结论。
落在德克萨斯肌肤上的冰晶稍稍稍稍稍微用力了那么一点。
德克萨斯说:“我倒不是想看你笑话才这么做的。”
红透了的长耳朵抖了两下。
“来这座城市的路上,我也遇到了不少麻烦。”
德克萨斯平静的叙述着离开龙门之后一路上经历的袭击:“虽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永远解决不完。很麻烦。”
“所以抵达座城为止,我心里多少都有些烦躁。”
德克萨斯说的是实话,永无休止的袭杀以及接下来要面对的无数困局,让她的心灵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只不过她习惯了承受庞大压力,这些压力也并不会在关键时刻对她产生任何影响。
但是,习惯压力不代表压力不存在。
“不过现在好很多了。”德克萨斯小姐说着在外人听来十分没心没肺的话。
捉弄完别人,那可不觉得好多了吗?
霜星也因此有些羞恼,她偷偷,偷偷的偏转脑袋,露出一条缝用余光去看德克萨斯,发现她好像没在开玩笑。
“那老师还说不是看我笑话。”
她闷闷不乐地用德克萨斯听得到的声音嘟囔着。
“嗯?”
德克萨斯挑了挑眉:“为什么你觉得我是在看你笑话?”
“老师你都那么说了,怎么就不是看我笑话了?”
德克萨斯回味了一下,然后了然点头:“你是觉得我因为看你笑话,所以心里才舒服了很多?”
“……不是吗?”
细碎的冰晶十分别扭地把德克萨斯的几缕发梢冻在一起。
“这样啊……”
德克萨斯沉吟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把霜星耳畔的长发撩开。
“……!”
霜星的身子抖了抖,但是没说话。
耳朵倒是红的不能再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