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

我完全懂她的意思，但还是问了。

“什么？”

“这段时光，和我……”

姐姐露出有些寂寞的表情，像……像极了纸片上形容的性格孤僻的猫。

“小靡，我的话，不会后悔。”

学母亲？不，姐姐只是在重复之前说过的话。

我相信的啊，我相信的话，为什么还要一遍一遍地说？

姐姐嘴角弯起弧度。

从寂寞中绽放的花朵是如此诱人。

我起身将房门上锁。

“……过年是特例，这是今天的份。”

我弯下腰，凑近蹲在地上的姐姐的脸。

姐姐一个不稳往后坐倒在地上，我不知是勇敢还是为了掩饰害羞，毫不放松地继续追击，跨坐到姐姐的身上去亲吻她。

“小靡最擅长的招式——飞身追吻。”

后来一直被姐姐这样调侃。

“看那边那片云。”

姐姐伸手指向窗外的某处，但因为整片天空就只有那么一朵，所以不用指明都很容易找到。

“有什么奇怪的吗？”

其实我想说刚才看了那么久窗外，一直在等云来，结果到最后都没有等到一片，姐姐一来就有了。

但不想让姐姐觉得我是在夸她，所以故意不说。

“你不觉得它孤零零的一个人，很孤独吗？”

“纠正，云不是人，没有思想，不会感到孤独，只不过是姐姐把自己的一部分思想代入进去了，替它感到孤独而已。”

姐姐发出不满的低沉声音，像是什么怪兽一样。

“那小靡有这种感觉吗？”

“我倒是觉得这片天空在之前空无一物，蛮可怜的，云一来，有种天空变得完整了的感觉……”

“奇怪的妹妹。”

“姐姐我不说你奇怪，你到先说起我来了？”

“小靡觉得我奇怪吗？”

“觉得啊。”

“那怎么不说出来？”

“因为说出来姐姐也不会变得普通，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甚至有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比如姐姐刻意改变形象最终弄得一团糟，甚至抵达要我来帮忙收场的结局。所以不如不说。”

“小靡，如果觉得我的奇怪是不喜欢的那种，要跟我说，无论怎样我都会改。”

“哦。”

“所以呢？”

“所以什么？”

“小靡不是说我奇怪吗？”

“是啊。”

“那我的奇怪是小靡喜欢的那种还是小靡不喜欢的那种？”

“姐姐，你直球打得太多了啦。”

“咦，小靡你懂这个词的意思啊？”

“因为最近很长一段时间里，经常跑姐姐房间都成习惯了，自然了解了很多啊。”

“跑题了跑题了，我打那么多直球，还不是因为小靡一个都不接！”

“姐姐就不能委婉一点吗？我不接还不是因为我那么多次提醒姐姐一次都不听……”

“那……小靡是想要姐姐改，还是不改？”

温暖的鼻息冲撞着脸颊，不用转头看也知道姐姐正从侧面观察我的表情。

痒痒的，不论是皮肤还是内心。

“如果我要姐姐改，姐姐会怎么做？”

“当然是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