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姐姐仿佛接到行动的命令一般，迅速转过身将我抱住。

“回家！回家去！还在外面呢！”

我用脑门抵住姐姐的嘴，又慌张又恼火。

自从我终于发现遮遮掩掩也不一定能够有多长久之后，心底的枷锁打开了。

怎么说也是快要成年了的人，有什么事不能做呢？又不违法……

虽然十八岁才算成年，但这东西跟食品保质期是一个道理。保质期久的食品，我往往会在接近保质期的时候或者超过保质期一两天就把它丢弃了。但长达一年的保质期，超过一天就坏了吗？不到一天就不会坏吗？

许多人生理年龄早过十八岁了，心理年龄却还年轻着。

但也有人在生理上还没有到十八岁，心理却比十八岁的大多数都要成熟。

不过我并不想把自己丢到这些分类里面去，一旦扯上定义，很多事情都没完没了了。

所以，我就只是想提前做成年人会做的事情而已，我可能没有其他人那么多的时间，我等不了。

A4协议已经作废了，我们由着彼此的欲望行动。

前一秒在客厅看电视，看到男女主深情对望，感觉来了，直接就回到房间锁上门……

或者我还在看书呢，姐姐从身后抱上来，用脑袋轻轻拱着我的下巴，嘴里念叨着“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我无奈地合上书，她立刻整个人贴上来。

甚至走在外面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把手放进姐姐的口袋，她顺势握住了。这道没什么，但握住之后，我忍不住动起手指在姐姐的掌心划着不知名的符号，莫名其妙地就把姐姐点燃了，于是马上回家，进房间、锁门……

有点荒淫无度的味道……

不过细究起来，大多数的擦枪走火，都是我引起的。

而在一段时间之后，越来越多的次数里，我全程处于主导地位，将姐姐驯得服服帖帖的。

姐姐总是开头勇猛帅气，一会儿就不知道怎么才能让火更旺了。

不过也不能怪姐姐，因为她有些笨，明明知道自己很多事不熟练，也整天泡在网上的，却只知道玩游戏，不知道去查那些事该怎么做才舒服。

反而不怎么上网的我，在阅读大量相关资料后，变得异常渊博……也不能说有多熟练啦，但驾驭姐姐还是很轻松的，几下就让她不能自已了。

但我们却一直很有默契地没有戳破最后一层底线。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认为它很珍贵？需要严肃对待？

可我们已经做出决定要好好利用能够确定在一起的时间，这段时间里，要倾尽所有去给予和索取。

也许是没有勇气？

有一部分原因吧……

因为听说会很疼，还会流血……

因此我们总是在那外面辛勤耕作，不敢往里深入。

但欲望催促着我们赶紧抵达愉悦的峰顶，甚至连理性都来告诉我们疼痛不能成为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我和姐姐都不是真正胆小的人，畏畏缩缩也就那么几天的时间。

主要还是觉得它意义重大，于是选择在旧岁与新年之间跨出那一步。

晚上用精神不太好实在是有点困作为借口，早早回到房间。

结果时间太早，心情又非常紧张，于是两个人坐在桌前看窗外。

还是老姿势，我坐在姐姐两腿之间，姐姐从身后抱着我。

窗外在放烟花，声音倒是挺热闹，但能看到的烟花不是很多。

烟花一朵接着一朵升上半空，绽放出漂亮的颜色与形状，然后仿佛从未出现似的消失。

“姐姐，回忆不说出来的话，就只有自己知道，不会觉得像假的一样吗？”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如果我们走不到最后，不论我们曾经有过多快乐的时光，时间一长就会觉得好遥远，遥远到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但是又找不到更多的人来证明……最后的最后，到我们都老得记忆混乱了的时候，就再也没有人知道曾经的事情了吧？连回忆也会消失呢……”

“小靡，想太多会老得快哦，要想活得久，想得简单一点啦……”

“可是如果像姐姐那样简单，我们就算到了床上，除去接吻和拥抱，还能干嘛？如果像姐姐那样简单，很多事情都做不了哦。”

“小靡……你变得比我坏了。”

“坏不一定是贬义词，我姑且当做姐姐是在夸我。”

“我再笨，模仿还是能做到的！总有一天让你在我身下颤抖不已！”

“希望那一天能够早点到来，姐姐，不要让我等太久哦。”

“可恶……”

我们早早爬进了被窝，彼此都激动得发抖，时不时点亮手机看时间离十二点还剩多久。

在离十二点还有半小时的时候，我摸上了姐姐的大腿。

姐姐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