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

“妈妈和小夏姐......现在是进行到哪个阶段了？”

“下一个问题，小靡有什么想问的问题吗？”

我想也没想就把目光转向了小靡。

原先以为小荼勤奋学习之后，整个人的性格都会向小靡靠拢的，没有想到仍然不正经。

就算又过去了好长时间，小荼依然是小荼啊......而小靡则也依然是那个稳重的小靡。

“我想问的问题跟姐姐一样。”

小靡说。

我擦了擦眼睛。

又扯了扯耳朵。

对啊，这个是小靡啊，怎么问跟小荼一样的问题？

“小靡，你说什么？”

“妈妈和小夏姐现在已经进行到哪个阶段了？牵手、拥抱、接吻，还是——”

“这个无所谓的吧！问点有用的啦！”

“哦......知道了。那，小夏姐喜欢的颜色是什么？小夏姐的星座是什么？小夏姐最喜欢吃的东西是什么？小夏姐——”

“怎么又问得跟同学录上面的问题一样了？很死板诶。”

“所以说无所谓的问题妈妈不愿意回答，同学录上的问题又觉得死板......”

我忽然对小靡感到有些畏惧......

但身为大人的尊严，誓死捍卫。

“毕竟那是涉及隐私的问题——”

“可是明明昨天都亲眼看到了，但因为只看了一眼，担心会不会是看错，所以想要确认一下。而且小桃姐今后会在家里住下的吧？肯定跟妈妈睡一起的，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说有些事情是有保质期的，要在保质期没到之前问，才有意义嘛。当然，如果妈妈不愿意就算了，不过根据看到的画面，几乎猜得到进行到哪一步了——”

“牵手！拥抱！接吻！已经接过吻了！就到接吻为止！其他的都还没有做过！”

最后还是放下了大人的尊严，全招了。

我有些傻眼地看着小靡，她......她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先不提这个，之前明明还是个超善良的孩子来着！

怎么就......

最近一次时间稍微长一点的谈话，应该是在过年的时候。

想起来有些惭愧，几乎都是我在向她们倒苦水......

虽然在同一个屋檐下，却没怎么了解过她们的生活。

偶尔的交谈，也只不过是问一下就算不负责任的父母亲都会问的问题，学习成绩了啦、学校的近况啦，这种。

当我忙着敲键盘，当我对着长长的文档发愁，当我反复跟客户讲解有争议的地方，当我日复一日地起早贪黑。

种种我所没有关注的时候，她们在悄悄地长大。

我虽然对她们有信心，但担心也是不会落下的。

所幸她们都长成了最好的模样。

小荼尽管曾经沉迷网络，荒废学业，如今也好好地拿起课本，懂得了未来并不是像做作业一样，抄袭或者干脆不交也能混过去的。

我对小靡的担心是在她过分用功上面，担心过分的专注会让她遗忘周围的一切，虽然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没什么不好的，但总觉得她并不是真正把学习当做兴趣。

然而如今小靡的成熟让人惊讶，她之前不曾对我说过这种话的，从来都是非常尊敬，我倒是经常有看到她若无其事地将小荼训到哑口无言，没想到有一天那个对象居然会变成我......虽然就性质来讲只是开玩笑啦。

但她的性格明显比之前开朗许多。

反倒是小荼在开始用功念书之后，性格收敛起来了，可依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虽然逻辑没有小靡那么清楚，要害的把握没有小靡那么精确，但尺度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夏姐有多少罩杯呀？奥，那个，我们不提倡攀比，毕竟年龄大的那位有着太过突出的优势，对比起来没什么意思。不过毕竟心灵的交流需要时间的积累，肉体信息的交流明显简单多了，所以交换一下信息啦。”

“嗯......你们平时都用哪一种姿势接吻的？不是指身体的姿势啦，是那个，普通的嘴唇接触还是把舌头都用上的？”

“小夏姐......晚上会做那种梦吗？是怎样的——”

“小荼，给我适可而止。”

“对不起，妈妈。”

“道歉的对象搞错了。”

“小桃姐，对不起。”

“没......没事。”

我忽然发现，小靡找茬的对象总是我，而小荼一直在对小夏问哪些非常隐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