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算是吧。”
一想到这个喜欢整活又丢人的部下,要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在了,陈不免感到惆怅和担心,她在想着,秦恩真的能够做好这份工作,以至于能全身而退,不出任何意外吗?如果出了意外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莫名烦躁起来。
秦恩说:“要是能有人替我去就好了。”
陈瞥了眼他,问:“果然还是很不情愿?”
“谁会情愿去当内鬼啊,被暴露了就死定了。”
但10W,太香了。秦恩虽然不是那种为了钱就什么事都做的人,不过其实也差不多——毕竟,谁不喜欢钱呢?
陈:“.....也是。”
她顿了顿,又说:“实际上我也不希望你去,作为我的左膀右臂,你不在的话,我要解决麻烦会更困难不少。”
秦恩撇撇嘴:“敢情我就是个工具人?”
“没这意思。唉,怎么说呢,有你在的话,事情解决起来更轻松是一点,我个人心情也不会那么糟糕是一点。”不知是不是酒意稍微上来了,陈说。
秦恩没回答。
趁现在听一听她的真心话倒也不错,顺便问一问塔露拉的事情,八卦一番...我怎么这么像小区大妈一样呢?
她抿了一口酒,说:“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你来到近卫局之后觉得怎么样?有时候我会质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这件事就是其中之一。如果你在局里过得不舒服,反倒是邀请你的我的过错。”
秦恩有些傻眼:“邀请的是你,决定的是我,哪就和你有没有错了。”
“的确,这么一想,总感觉我挺自大的。”她自嘲了一下。
他总感觉平时的陈的威严已经消失不见,留下来的,仅有她多愁善感的一面,反倒很符合她的年龄。
秦恩一边在内心感叹着,一边说:“我过得挺好的,毕竟你们都在罩着我,除了每一次行动,我都会受伤以外,其余的挺不错的。”
更别提时不时还可以去蹭一下诗怀雅的饭,有多滋润就多滋润。
陈晃着酒杯:“你的受伤,都不是敌人造成的,而是你自己...NFOC那次是,上一次逮捕抢劫犯也是。”
他干笑几声。
那没办法,本性如此,不丢人就不舒服。
不过听到他的回答,陈的表情还是松弛了不少,在灯光下,脸色微红的她有一种不同于平常的魅力,至少秦恩是这么觉得的。
他又点了杯可乐,顺便说道:“记得待会要喝一喝解酒的饮料啊。万一路上被不怀好意的人盯上了....”
陈:“放心,我不会有事。”
我是担心那群人会被你直接打爆。
她转过头,微笑了一下:“不过还是谢谢了。”
“嘿,客气啥,别忘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陈困惑道:“有这回事?”
“....你还真忘了?”
陈没有回答,但秦恩非常确信,她已经忘记了这一回事。
可谁叫她是近卫局的高级警司呢,救下的命都不知道有几条了,会忘记一些也是正常的事情,所以他并未在意,只是继续和她闲聊,过着这个不可多得的夜晚。
陈一边扯着话题,一边越是觉得不舍和烦闷。
为什么如此烦闷?
她不解地想着,自己的左膀右臂没了确实会让人心情不快,但这不快感似乎不大相同,而要问她有何不同呢,她也答不上来,就是单纯地觉得非常不爽,以至于她的脸色愈加阴沉,让旁边的秦某人吓了一跳。
我是踩到了什么地雷吗?怎么她脸色突然变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秦恩弱弱地问道:“陈sir啊,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
“没有。”她立刻答道。
“但你的样子....”
“没有,我很正常。”
行吧,你说啥就是啥。
秦恩暗自叹气一声,开始无聊地晃起杯子,任由冰块互相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
然后不知道陈抽了哪根筋,突然问道:“你对我的看法是什么样的?”
“嘎?”
你说啥?
陈喝了一口酒,才说:“作为我的左膀右臂,我对你的看法很感兴趣,说吧,我好做参考。先前问过星熊,她只回答了一句‘没什么看法啊,老陈就是老陈呗,还能有什么看法不成?’,诗怀雅?她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