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理所当然,换做是谁,起床便看见到这么一个长颈鹿男坐在床边,都会害怕,更别提这长颈鹿头套还挺真实的,如果是卡通风格的,那么恐惧程度倒是会减弱不少,转而增加的是迷惑度。
当然,安比尔现在同样很迷惑。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长颈鹿男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这时候,安比尔才注意到,自己身处在旅店的房间里,她的步枪则放在较远处的桌子上。
“等等,旅店?你对我做了什么?”她惊慌失措道。
安比尔曾经听到过女性喝醉酒,被人捡尸的悲惨事件,她显然误以为她也遭遇这样的暴行了。
长颈鹿男慢悠悠道:“变性手术——”
“我没有变啊!”
“....你摸摸看你的头,有没有熟悉的东西消失不见了?”
安比尔半信半疑地伸出手,发现头顶的光环不见了。
“开玩笑的吧...”她下意识地想要从包里掏出随身携带的镜子,可发现她的包也在桌子上,不由得一顿。
长颈鹿男默默地掏出了自己用的镜子,递给安比尔。
她小心翼翼地接过一看,还真的没了!
“我的光环,没了...”安比尔震惊了好一会,随后闭上眼睛,大概两分钟以后,突然大笑起来。
“呜呼!它没了!”
并不是每个拉特兰出身的人都喜欢他们头顶着的光环,看起来很有逼格是不错,可到了晚上,不得不睡觉的时候,这玩意能刺瞎他们的眼睛。
而像安比尔这样的狙击手,如果不用布料把光环层层包住的话,那么执行夜晚的狙击行动时,那八百瓦的光环就跟车灯差不多显眼。
到那时候,目标还没接近,就先看到她的光环。
安比尔狂喜的时候,长颈鹿男又从屁股那边掏出了她的光环。
她的笑容,停住了。
此时此刻,她的脑子闪过无数个问号:“他从哪里拿出来的?屁股?我的光环怎么在那种地方,他是怎么塞进去的?而且话说回来,为什么我的光环会在他手上,以及为什么我会在这个房间,我究竟是谁...哦,不对,我没失忆。”
长颈鹿男深情地看着她,递出了光环。
“这是你的益达...不是,光环。”
“不,这不是我的。”安比尔生硬地笑着。
开玩笑,她才不想要这玩意呢,完全没用处——除了照镜子和上厕所的时候不用开灯。
“不,是你的。”
“是你的。”
“不是我的啊!”安比尔喊道,跳下床,生怕那光环接近她。
长颈鹿男缓缓站起。
“八分光轮!”他喊着莫名其妙的招式,将光环丢向了安比尔,而她不管怎么躲,光环始终飞旋着追着她,最后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她的头顶。
安比尔欲哭无泪。
“为什么啊?”
长颈鹿男哼哼地笑了几声,摘下了头套。
秦恩指着自己,喊道:“因为是我啊!”
安比尔脸色一白。
“....请问你谁?”她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问。
秦恩一愣。
气氛好像变得微妙起来,维持着指着自己姿势的秦恩,和干笑着,仿佛真实失忆的安比尔,隔着一个床,就这样呆呆地对立着...
“你不记得我?”
“不记得。而且话说回来,为什么我非得记得你不可啊?”安比尔问。
秦恩嘴角抽了抽,说:“你不记得大明湖畔的对狙了吗?”
“啊?”
安比尔仔细回想了一番,记忆随之渐渐复苏,她的表情变得愈发奇怪和紧张,最后,她想也没想,直接扑向桌子,拿走了步枪,瞄准秦恩。
“你就是那个让我吃不饱饭的家伙!”她咬牙切齿道。
秦恩:“FNNDP,关我什么事,如果你是把我当做饭钱使,没拿到,那就是你菜,对狙都对不过我,还好意思说?”
“哈?谁对不过你,有本事单挑啊!”
秦恩嗤笑道:“还单挑,你看看你的枪吧,我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
安比尔起初还不信,可掂量了几下步枪的重量,确实觉得不大对头,拉开枪栓一看,果真枪膛里没有任何子弹。
“你作弊!”
秦恩抠了抠鼻孔:“作弊多难听啊,你应该说我足智多谋,早就预料到你会这样做了,你再看看你的包里,是不是有一个炸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