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叶叹气道:“其实不必这么做的,我过两天就会回去。”
“我知道,但还是不放心嘛。”
要不是拉普兰德这货跟过来,我那完美无缺的,与自然融为一体的,绝不会被察觉的伪装,又怎么可能会暴露呢?又怎么可能会被变态砍树魔给盯上,认为是稀有品种,要切回去收藏呢?
秦恩瞪了眼拉普兰德,又背过身,收起了四肢。
“好了,你继续走吧,我在这里光合作用一下。”
霜叶抬抬头,看了眼天空。
是阴天,而且快要下雨了,能够闻到下雨前的那种特殊的气味,要是把秦某人落在这里不管不顾,以他现在这体质,八成要感冒。
“现在没有太阳。”
秦恩认真道:“不,太阳一直存在。”
“没跟你扯唯物主义....总之,先准备避避雨吧。”
“雨水能滋润植物。”
霜叶叹道:“你这算哪门子的植物....”
“校草。”
你不是树吗?
顺便一提,这校草的意义就是“校园内随处可见的杂草”,即真正的普通且平庸,并非广泛意义上的“校园帅哥”。
拉普兰德:“你是校草,那我估计就是绝世美人了。”
“切,就你?”
“是啊,就我。”
“臭不要脸。”
“你不一样?”
秦恩嗤笑道:“我本身就是无面人,不要脸的。”
“.........”
饶是拉普兰德这般电波和秦恩对的上的非常人,她也不得不被他的话给呛住,不如说,能不被秦恩的话呛住的,根本没有——因为这人是真的不要脸,根本没办法从常规意义上去击破他,不管发生什么,都快乐得跟神仙似的。
霜叶沉默不语地听完这俩的迷之对话,接着扛起了秦恩。
“喂,你就是鲁智深?”
“那谁.....”
“徒手拔树的。”
霜叶再度发出一声叹息,自顾自地扛着秦恩,走向她熟知的一个地点,拉普兰德望了望天空,随后紧跟了上去。
三人来到的,便是秦恩最初建造的小屋,里面的唯一的净水器还在正常运作当中,而连接着它的小型发电机,则日日夜夜,24小时地工作了近一年,居然还保持着原先的完好度,丝毫没有故障,实在是让霜叶惊叹。
“就在这里躲雨吧。”霜叶说。
秦恩没什么意见,就是不肯脱下这树人装。
问他为什么,他则莫名冷静地回答:“里面只穿了一条裤衩子。”
“.........”
“如果你想,我也不是不能脱下来。”
“你不是能一秒换衣吗?”
“但我不想。”
得,摆明着就是不想脱掉这树人装,但随他了。
由于路上已经下起了雨,所以现在霜叶和拉普兰德都被雨水打湿了,秦恩左瞧瞧,右看看,思考片刻,觉得自己已经有陈了,于是就转过身,进入自闭状态。
“果然很奇怪,以他的性子,不多看几眼是不大可能的....”霜叶一边怀疑着,一边用秦恩递来的毛巾擦拭着头发。
接着,她们又看见秦恩凭空掏出了一个取暖器,接到了发电机上。
“你的PY,是黑洞吗?”拉普兰德困惑道。
秦恩:“你好恶心啊。”
“我只是提了个学术问题而已。”
“你好恶心啊。”
“够了....”
“你好恶心——女侠,放下剑,我错了。”
拉普兰德毫不在意有异性在旁边,脱下了外衣和短裤,挤掉里面的水,用双剑插在墙壁上,弄出两个临时的晾衣杆后,把衣物都挂在了上面。
霜叶的斧枪更长,也更能作为晾衣杆使用,所以她也这么做了,只是警惕着秦恩的偷窥,小心翼翼地挂上衣服后,才缩成一团,凑到取暖器前,用机身挡住自己的一部分身体。
雨声嘈杂,三人无言。
“好无聊啊,你带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