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就免了，我不喜欢那些。”

奇了怪了，明明信奉义人，信奉神，却不喜宗教？是讨厌宗教组织，还是说另有别的原因？总不可能是个萨科塔人就必须得信教吧.....

不，说不定还真是这样。

秦恩看了看莫斯提马的侧脸，觉得她不太可能会回答他的问题，所以还是把这疑问丢进了脑内马桶里，冲走了，而后，他们继续等待着午夜时分的到来。

他启动金属手环，全息屏幕上显示的时间为11:59分。

还差一分钟。

这时候，莫斯提马突然开口道：“我问你，你对于天使和恶魔是怎么想的。”

“涩....我是说，没啥想法。”

作为一个阿宅，秦恩一听到天使和恶魔，脑内顿时就会弹出一系列关于这俩种族的美少女图片，全年龄的和非全年龄的都有，可谓是老司机中的豪杰。

莫斯提马轻哼一声：“这样。”

然后就沉默了。

你究竟是想问啥？

话说回来，莫斯提马不光有角，还有光环，看上去就跟天使和恶魔的混血儿一样....但应该不是吧？如果真是，那岂不是太主角风了。

莫斯提马不说话，秦恩也没开口，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等了一分钟后，卫星的指示器亮了起来。

下一秒，它在大屏幕上投影出了一个影像。

是一只巨大的眼睛。

莫斯提马皱起眉头，站了起来，而秦恩则叹了口气，心想果然如此。

这只眼睛左看看，右瞧瞧的，一直反复着这个动作，看起来就让人感到不适，有如被监视一般——而鉴于眼睛这种富有宗教意义的东西，能让人联想到“光O会”这种阴谋论常见的隐秘组织，说不定路人看到，还真会觉得这是隐秘组织的暗号。

但秦恩知道这玩意代表的含义是啥。

大山脉在呼唤他。

马德雷赌场之后是大山脉，嗯，说不定我还得踏上孤独之路，和鱿鱼来一场嘴炮对决...不过不太可能，因为在赌场那里都没听到过鱿鱼西斯。

莫斯提马走上大屏幕，伸手触摸着虚拟之眼。

然而没有任何反馈。

“只是投影。”她说。

接着，莫斯提马转过身，目光落在卫星上，刚要碰它时，秦恩就制止了她。

“慢着。”

“怎么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现在碰了这玩意会出事，所以我们不妨先停一停，理清楚现况。”

“.....好吧。”

莫斯提马相信了秦恩，收回手。

“你有见过这玩意发光吗？”

“没有，我说了，它在这之前都是停止运作状态，而在午夜时分，它则恢复了运作，梅尔小姐说这里有定时装置....或许是在吸引特定的人群。”

吸引夜猫子吗？

莫斯提马捏着下巴，绕了一圈卫星，并没有发现其他的特殊现象，她又看了眼不断左右监视的虚拟之眼，才问道：

“你对它有什么感觉？”

“危险。”

“会爆炸？”

“不，会把人传送到别的地方。”

莫斯提马惊讶道：“还真是确信啊。”

“在下的直觉无时不刻都在自我进化着，说不定哪天，我就能成为先知之类的玩意了呢。”秦恩笑道。

莫斯提马微笑道：“说不定真会变成这样，毕竟你的超直觉，看起来就像是读取了这个世界的部分数据，不然哪有人能光凭直觉，就追踪人，甚至跨过好几个地区的。”

仔细一想，好像真的是这样。

秦恩并没有怎么思考过自己的能力的原理，对他而言，只要知道怎么用，有什么用就行，没必要去思考更加复杂的东西。

现在莫斯提马提出了她的猜测，倒是让他豁然开朗——如果说他的天人感应本质上是读取数据加以推断的话，很多效果都能得到解释了。

当然，就算懂了这些没什么卵用就是。

莫斯提马叹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先不管它吧。”

“不，还是管一管比较好。”

“嗯？真罕见，你会说出这种积极的话。”

“我一直很积极向上。”

莫斯提马笑了笑，不做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