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那群恶心的机器也在研究天外客？”

“谁知道....”

真是意义不明的两个参数选择，选赛博狗的话，莫非是让我用键盘跟狗对骂？不过赛博狗的脑子被换成了人类的，说不定还真的能行。

至于天外客....

秦恩的天人感应告诉他，最好不要选择天外客这个参数，特别是在这种与精神方面有关的实验里，说不定会遭到精神污染攻击。

我们的目标就只有升级声波发射器，其他的还是不要理会为好。

秦恩想到这，没有选择任何一个参数，直接开始了高级实验，这个选择让另外两人都松了口气——她们并不怕天外客，只是不想惹到不必要的麻烦而已。

三人再度进入VR模拟室。

高级实验和初级实验的地图都是一样的，区别仅在于力场护盾的存在，而在入口处的终端，秦恩下载了声波发生器的升级模块代码后，这把武器就可以破解掉力场护盾了。

“呐——！”声波发射器发出一声呐喊，激射而出的波动破解掉了力场护盾。

能天使无奈道：“这发射器的音效是不是有点怪？”

“我觉得挺正常的。”秦恩说。

“不不不，这个‘呐’完全没有必要吧？”

“这是呐喊。因为只有发自灵魂的呐喊才能破解掉任何障碍，所以它发出这种声音，也是正常的，不应该觉得稀罕。”

能天使乍一听还感觉有些道理，但仔细一想，这不就是在说怪话嘛，完全没有听进去的必要，所以她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再往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已经有了经验的秦恩，自然是轻松地灭杀掉了一路虚拟敌人的自尊心，通关了高级实验，并从安全疏散通道回到了实验室。

“既然拿到了升级模块，就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莫斯提马说。

她还记得秦恩不久前的疲惫样，所以才提出此建议。

莫斯提马，你好温柔。

不愧是有着主角气质的莫斯提马，说的话就是不一样，直接让秦恩流下了感动的泪水，不过他还是打算再去看一眼终端。

说不定有新东西呢。

果不其然，终端里弹出了新的选项——“终极实验”。

听起来就跟终极版似的，是不是还要再出一个高清重置终极版之类的冷饭？

秦恩打开选项，仔细看了一下内容和日志，日志上如此写道：

“包若斯博士说，网络实际上就是把一个又一个人连接在一起的系统，而既然能够用语言影响增幅器来杀人，那么也可以用它来救人。因此，我们抽取了好几个患有抑郁症的样本，让他们装上语言影响增幅器，然后再让‘键盘心理医师’来鼓励他们，帮助他们。结果很成功，这表明语言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

“不过包若斯博士又说，要测试一下正常情况下，网络使用者会化为的类型，做出对比，再进一步改进‘键盘杀手’计划。看来他打一开始就不把这种实验当做拯救他人的希望，倒是很热衷于‘无子弹战争’这一概念。”

“这个终极实验就是为了测试‘键盘心理医师’能否安抚‘键盘杀手’，抑制其攻击欲望而设立的。”

“第一次实验....失败。”

“第二次实验....失败。

“我跟包若斯博士说，若是匿名性这一性质不消失，无法得到互相信任的前提条件的话，不管多少次都是失败的。包若斯博士倒是很开心，他说‘这就对了’。看来他早就预料到了这种结果。包若斯博士说‘谁想互相信任，谁就是傻子’。可能他有在网络遭遇到难以忘怀的事情。”

所以，这个终极实验就是扮演虚拟心理医生，用嘴炮安抚一群暴躁老哥？

秦恩犹豫起来，他对这个实验很感兴趣，想进去耍一耍，说不定还能找到点别致的东西，毛一毛，但看着记录都是失败的，万一有意想不到的危险怎么办？

对了，到你出场了，天人感应！

天人感应：“您好，这里没人能骂得过您，而您又精神坚强如小强，请放心。”

那就放心了。

不过自己没问题不代表莫斯提马和能天使就没事，秦恩跟这俩说清了想法以后，让她们先在这里等一会，他去拔一棵橘子树回来...

“这不安全吧？”能天使说。

“你们的骂街技术能有我好，那我就不用担心了。”

遗憾的是，能天使骂人顶多只会骂“傻瓜”“笨蛋”，根本不痛不痒，可能还会让一些人乐在其中，恨不得让她多骂几句。

莫斯提马则微笑道：“实在不行，炸掉就好。”

此言一出，让秦恩和能天使皆是一愣。

“对哦！”

老实说，秦恩把这实验看成了游戏，所以才会按照规矩行事，可没想到，他在第一层的时候，莫斯提马已经在大气层了，直接丢出了最有效的通关方法。

那就是直接把游戏炸了。

不愧是你啊，马提斯莫。

只是在这实验过程里，莫斯提马始终有点心不在焉，像是在思考别的事情，而能天使看了眼秦恩，又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临近终点时，莫斯提马问道：“秦恩，你不觉得社会就是个网络吗？”

“它就是网络。不过你为什么要这么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