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节 第五百四十七章：脑子有问题的男人

在秦恩一小时半的憋屎比赛...是说演讲的时候，能天使其实也在乌库亚尔的人群当中，和其他人一起仰望着超大型屏幕上放映出的画面。

“...总觉得有些无聊。”旁边的安比尔打着哈欠道。

皇帝摊摊手：“没办法，他总得说这些话的，无聊也只能听着。再说了，真正的好戏在12点后，忍一下再欢起来，不更爽？”

“我在意的问题就只有安全。”德克萨斯叼着Pocky说道。

安比尔摇了摇脑袋：“我也担心，但这一回管得很严，所以应该没问题。”

“别立flag啊。”皇帝说。

能天使听着同伴们的对话，回想起梦境中的画面以及秦恩在拉特兰教会的演讲，仍然感到些许恍惚——这一切仿佛都还发生在昨日。

“话说回来，空呢？”安比尔问。

“她不是说过要演出吗，你忘了？”德克萨斯漫不经心道。

安比尔疑惑道：“演出？”

“对，演唱会好像是....反正等他说完了，大概就开始了，不过他这次还挺认真的，有点让人意想不到。”皇帝说。

“这种场合不认真，就别指望能让人跟随他了。”德克萨斯说。

“也对。”

德克萨斯瞥了眼出神的能天使，不由得暗中叹息一声，对于她这副样子，德克萨斯也无能为力，毕竟涉及到她的信仰和观念。

随后，她瞄到了另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是莫斯提马。

她和能天使交谈起来，后者似乎因为见到了好朋友而稍微打起了精神，德克萨斯看到这，忽然有种微妙的感觉——就好像她比不上莫斯提马一样。

不过仔细一想，莫斯提马和能天使相识时间的确更久。

德克萨斯略感在意，于是不动声色地靠近了一些，竖起耳朵，想要偷听二人的对话，结果根本没这机会，莫斯提马和能天使结束话题后，便一起离开了人群。

“...跟上去看看。”

绝不是因为在意。她自我说服着的同时，悄然跟上莫斯提马和能天使。

莫斯提马和能天使二人来到了离人群较远的人工河道边，靠着栏杆，开始交谈，由于周围声音没那么嘈杂了，所以德克萨斯能清楚地听到她们的对话内容。

“还在伤感吗？”莫斯提马问。

能天使缓缓点头：“嗯，虽然我明白不应该继续去回想那件事，但是啊...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还是会想起来。”

那件事应该所指的是“神已死”事件。

“我理解秦恩他说的话，人要往前看，神死了，我们还是能过我们自己的，甚至是继续进步，只是...实际上我没那么乐观，做不到一直往前看。”

“....我想也是，毕竟你以前就是这样傻乎乎的。”

“不准说我傻啦！真是的，莫斯提马你不也一样，能像秦恩那样子无时不刻都向上思考的才是另类吧——现在想来，他还真是不一般。”

莫斯提马回想起在大山脉阳台独处的秦恩，摇摇头：“不，他和我们是一样的。”

“真的吗？”能天使很是怀疑。

“他只是情绪调整能力强而已。”

“那也很厉害啊。”

能天使趴在栏杆上，有如一团烂泥，她叹道：“信仰这东西还真是沉重，信仰的对象一旦没了，连带着自己一起崩溃，莫斯提马你有信仰过什么吗？”

“有。”

“什么？”

“我自己。”

“....不愧是你。”

莫斯提马微笑道：“你不是说过你信仰的是人类吗？”

“那是...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吧，我认为呢，神是存在每一个人的心底里的，就算看不着，摸不到，它也是存在的。可一旦神这个真正的实体死了，我就在想，寄居在我们人心底里的‘神’究竟是什么玩意....”

“嗯，继续。”

能天使无奈地看了眼莫斯提马，叹道：“或许，我在意的不是神死了，而是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吧。”

“你这思绪似乎没理清。”

“我知道乱糟糟的....”

莫斯提马失笑着摇头：“简单来说就是迷茫吧。”

“经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

能天使整理着措辞，缓缓说道：“我信仰的是居住在人心内的神不错，这种神善良且慈悲，然后我们人体内又有恶魔，残忍且无情....而我们的神，不是被描述得是善的集合体嘛，慈悲，善良之类的，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可以说它是我们神性的代表，天外客则是恶魔，已经击败了这善意的集合体，击败了人类的善良与光。”

“继续。”

“天外客发动大灾变，不就是为了捕食我们嘛，可以说是纯粹的恶意集合体，恶意打赢了善意...我们真的能打败这样的对手吗，秦恩说的新世界真的能实现吗？其他人又是怎么想的呢，虽然听演讲听得倒是挺激动的，可一旦面对那种能灭掉我们一次的敌人，他们还能说出要抓住明天这种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