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末,真白又要去编辑部商讨《龙与虎》的连载事宜,所以陈贯西才给她“精心打扮”了一般,免得真白着凉。
“……”
一听这话,真白先是一愣,接着开始往下扯自己已经穿好的秋裤。
陈贯西赶紧阻止了她的奇怪行为:“等等,你干什么?!”
真白速答道:“因为贯西会觉得我胖。”
陈贯西也速答道:“不胖不胖!啊啊……真是麻烦,总之对我来说,只要你能够身体健康,不要在这个时期感冒,就是最好的回报了。不要去管别人的看法好吗?”
“嗯……”
说到这里,真白终于微微地点了点头,脸上涌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红。
就在这时,陈贯西的手机突然炸响,不久之前才换上的“黑人抬棺”铃声刚刚播放了几秒,陈贯西就已经是打开了手机。
入眼所见,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不过陈贯西还是接了起来:“喂,哪位?”
“请、请问是陈贯西……先生吗?”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一个陈贯西熟悉的声音,而且从腔调来看,显然是大哭过一场的样子,情绪尚未完全平息。
“种田大……呸,宫园薰?”
这个声音太有辨识度了,陈贯西马上就认出了电话那头的人来——我永远喜欢种田!
“是我,我……我是在是没有办法了,才厚着脸皮给您打电话的。”
宫园薰压抑着情绪,手上拿着之前陈贯西给出的名片,声音微微地有些颤抖:“您、您之前说可以许给我一个奇迹,请问您是知道我的病,认识更厉害的医生吗?”
此话一出,陈贯西算了算时间,基本上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模棱两可地说道:“差不多,现在是什么情况,是……和有马公生有关吗?”
提到这个名字,电话那边的宫园薰顿时一滞,沉默了半响后,也许是在组织语言,这才缓缓开口道——
“我、我今天就要手术。今天也是他重要的比赛,可是我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允许我去现场,手术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说着说着,电话那头的少女再也掩不住内心的恐惧与不甘,声音愈发激动,也愈发带起了哭腔——
“我知道,手术的成功率不足10%,这个数字还是安慰性质的,基本上没有成功的可能,但我真的好想好想最后再听一次他的演奏,我好想到现场给他加油打气,好像……好像一直注视着他,所、所以能不能……能不能请您……帮帮我……呜呜呜呜呜,我真的……真的好怕……”
说到最后,少女的眼泪应该已经决堤了吧,即使看不到那边的情况,陈贯西也能想象得出宫园薰此时此刻的状况是有多么的无力。
一直坚强勇敢的少女,并非害怕离开这个世界,而是害怕再也见不到喜欢的人,耳边再也没有他的钢琴声陪伴。
面对死亡,这是人之常情,没有人能够幸免——除非像陈贯西这样,超越人类。
“……冷静点,不要哭坏了身子,说实话吧,你身上的病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著名摄影大师陈老师说过:消除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恐惧,加油,奥利给!”
陈贯西赶紧安慰了一番少女,接着直切主题:“手术多少点开始?在哪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