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的感觉到教宗大人的消失与眼前的通天之塔有关，并且教宗大人也对这场超凡仪式与日蚀巫女并未保持任何的恶意。

如果有教宗大人的支持，这场超凡仪式不应该就这样不声不响的以失败告终才对。

正当海拉暗自揣测心中想法之时，一部随意摆放在阳台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这部手机是那位第二研究所副所长查布克斯留下的，目的是为了方便通讯。

海拉原准备不做理会，但是想到查布克斯身上潜藏的力量似乎与自己还有教宗大人同出一源，所以在略微犹豫之后还是拿起了手机。

“请问是教宗殿下吗？”

查布克斯那身居高位而培养出来的威严声音在电话里响起，其中浓浓的疲惫与虚弱根本难以掩盖。

海拉没有回话。

电话另一端的查布克斯像是愣了一下，紧接着继续开口道。

“教宗殿下不在？那您是海拉圣者？”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海拉这才轻声回应。

“嗯！”

依旧是那样简短，惜字如金。

“海拉圣者，能请您为我转告教宗阁下向他请求支援吗？”

“洛杉矶市区内爆发了七处二阶难以灭杀的诡异，以超凡研究所在洛杉矶现如今能调动的力量，根本不足以镇压七处二阶诡异。

更何况，难以确定阶位的诡异死者之间也......”

查布克斯的话还未说完，便直接被海拉打断。

“为什么？”

查布克斯与教宗大人的交易只涉及到监视那位日蚀巫女，给出的报价在海拉看来并不高，只是教宗大人应下海拉才不敢有所意见。

大型超凡仪式、教宗大人消失、外面出现的一大群苍蝇、还有之前心中莫名的空落都让海拉觉得这次交易简直亏大了。

没得到什么好处，反而处处受到影响，这让海拉对查布克斯的观感非常不好。

要不是查布克斯体内那古怪的力量，海拉根本连电话都不会接。

电话另一头的查布克斯也没有料到会是这种情况。

看着巷道内一种超凡者搭建超凡仪式，试图镇压解缚之灵的场景，查布克斯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

“海拉圣者，如果教宗殿下肯帮助镇压这一批诡异，我保证天命轮回教传教在我下属的第二超凡研究所管辖范围内畅通无阻。”

海拉眉头微皱。

查布克斯的这个条件可以说是很有诚意了，但问题是教宗大人根本不在此处，她可没资格代替教宗大人应下这种事情。

略微沉吟，海拉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别墅之下覆盖方圆数公里范围的灰雾，其中十多位超凡者与她手下的平衡者僵持不下的场景，轻声开口道。

“洛杉矶二阶超凡不少。”

以超凡研究所的情报能力，不可能不清楚这边一众二阶超凡者在别墅前发生战斗的事情。

表面上海拉是在让他去请那些二阶超凡者，但实际上却是在借此暗示那一群二阶超凡者来给她找麻烦。

查布克斯闻言只感觉到一阵头疼。

“海拉圣者有所不知，出于某些原因，民间的二阶超凡者在没有造成特大事故与社会影响恶劣的案件之前，我们无权对这些二阶超凡者进行任何形式上的限制、命令。

而且那些二阶超凡者大多资本家族出身，在没有利益相关的前提下他们根本不会理会我们的建议。

除非将这些诡异引到他们家门口，否则那些二阶超凡者是绝不可能出手的。”

“自由？”

海拉绷带之下的红唇勾起一抹讥讽。

查布克斯也听出了海拉口中的讥讽，索性不去帮忙掩盖那一丝微不足道的遮羞布了。

“没错，就是那所谓的狗屎自由！

那些资本家本身掌控了白头鹰的上层，当官方培养的超凡者壮大，让政府逐步脱离他们的掌控之时，他们便开始鼓吹所谓的民主、自由，竭力限制超凡研究所。”

“什么自由民主，不过是那些让人恶心的资本家的工具罢了，偏偏那些占据社会主流的群体还被这所谓的名词洗脑。”

......

查布克斯开始大吐苦水，一个劲的开始把那些资本的底子，试图在海拉面前博取同情获得支持。

海拉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丝毫的回应的意思。

电话另一头一直没有动静，查布克斯也逐渐明白了海拉的意图。

心灰意冷之下，查布克斯也不再浪费时间，准备挂掉电话重新指挥战斗。

突然，海拉感觉一只温热的手掌从她手上接过那被冷饮，温和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