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可真好。

许仙并不是什么城府深沉的老怪物，采因也一样是个天真烂漫的性子，所以，对于他们两个竟会因着接触时间太长而日久生情，这家里的许多人，可都已经瞧在了眼里。

这天晚上，屋里灯火摇曳。

慕容白坐在床榻边泡脚，思及许仙那里的事情，心中动念，忽而扭头，朝着正抬头瞧着天边圆月，不知在思虑着些什么的白素贞问道，“师姐你说，人与兔子，真就能生出个孩子出来？”

慕容白这句问话当然只是一句玩笑。

莫说人与兔子，这世上的事情从来奇妙，人与蛇，人与鱼，人与虫子，甚至是与一朵花，与一株草，也都能生个孩子出来。

慕容白早就知道这些，此时刻意发问，不过就是想要调侃一下自己这位呆头学生，在面对少年初恋时更显懵懂的模样罢了。

然则慕容白的这声问话，并没有换来白素贞这里预料中的回答。

原本正在抬头望月的白素贞，在听到慕容白的声音以后，直过了好一阵子，才缓缓转过了头来。

她盯住了慕容白的眼睛，盯得慕容白的心里都已有了些发毛。

随即，才倏然开口，言语里带出几分莫名的冷意。

她只是问道，“那你说，蛤蟆与人，能生个小孩出来吗？”

白素贞的这声突来的问话，先是让慕容白这里微微一怔，随即下意识的就想应声回答，“蛤蟆与……”

但才讲了半句，触及白素贞此时藏在眼里的神光，慕容白心头骤跳，忽的就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谁让他在这个世上的本体，就是一只三足的蟾蜍呢？

白素贞问出的是个送命题，慕容白不敢回答。

即便他与鸢霖之间的情况，早就已在当年就同白素贞说了清楚。

可女人从来都有不讲道理的资格。

此时多做分说，绝对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慕容白打着哈哈想要将白素贞的这个问题遮掩过去，但白素贞却并没有要就此停下这个话题的打算。

她深深望了慕容白一眼，忽然又再继续说道，“蛤蟆与蛇，该当是成的。”

听到白素贞这样的一句言语，再瞧见她眼里闪动的莫名神光，慕容白就更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毕竟是已经过了赵公明与黎山老母的见证，早在多年以前就结成的道侣。

他们两个人之间，自然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