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天使,把他扛进去。”
能天使应声将牧墨扛在肩上,跟着大帝走进小黑屋,放下牧墨后折返回来。
大帝坐在里面,翅膀下还夹着酒瓶。
“咳咳。”
“看你这个鬼样子,不就是一张盗版唱片嘛,那签名也不是a.k.a本人的,用不着这样心如死灰。”
牧墨惊恐地抬头。
大帝憨态可掬的身躯藏在阴影中,如同沉默且悚然的群山。
“现在你敌视我,将我看成摧毁梦想的暴君,两分钟之后,你会心怀崇敬与感激地离去。”
“我会给你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
能天使无聊地站在门口,踮起脚尖想看月下初拥跳舞,却被距离与人堆隔着,每一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这时候她就十分羡慕德克萨斯,后者早就在前排占了个座位。
好羡慕啊。
没到两分钟,小黑屋便开了门,刚才还面如死灰的牧墨整个人突然变成彩色,重新燃起生活的希望。
他怀里抱着些什么,似乎是一张唱片。
牧墨走出之后便左顾右盼地逃跑了,由于演唱会的关系,他走得几乎悄无声息,能天使抬起头,望着他急急而奔的背影,又回头看向刚从小黑屋出来的大帝。
“老板,他怎么……?”
“有些事情,不该问的别问,好奇心会成就一个人,也会害死一个人。”
大帝喝了一口龙舌兰,感觉有些微醺。
能天使点头。
舞台上突然换了个台风,夜刀取代空成为了新的主唱,给演唱会带来了一股新高潮。
演唱会持续到日出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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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伸了个懒腰,跳舞跳到日出,将刚吸血带来的能量又全部消耗干净,月下初拥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了。
夜刀正在收拾大提琴。
她看上去和来时完全不一样了,整个人仿佛笼罩着一层光彩。
仔细看,却又看不出具体哪里改变了,大概与精气神有关,夜刀的精神面貌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她整个人都支棱起来了。
“血。”
夜刀正往脸上戴面具,打算回罗德岛复命,月下初拥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你的鲜血,是献给我的礼物。”
“但我是感染者啊。”
夜刀奇怪地问:“喝感染者的血,你不怕得病吗?”
她用一种很平静的口吻说着这些话,以为会迎来理所当然的歧视,但月下初拥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用某种极其饥渴的语气说道:
“话好多,快去献血啦!”
“嘶哈嘶哈~”
夜刀忽忽悠悠地就进了献血室,忽忽悠悠地躺上病床,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夜刀已经莫名其妙献出了600cc鲜血,鲜血进入离心机,机器缓缓运转,没过多久,便打包出一份干净新鲜的血浆。
怎么是用可乐杯装的?
还以为会是血袋之类的东西,没想到会这么麻烦……
月下初拥拿起可乐杯,默默吮吸着,十分舒适地闭上了眼睛,夜刀虽然感到一阵虚弱,但看到月下那娇小可爱的模样,突然感觉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月下看上去在边喝血边睡觉。
实际上,她正盯着影舞冲击的解锁进度条,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才解锁到72.4%,但当她将夜刀的鲜血吞入腹中,进度条便像坐火箭一样噌噌噌往上升。
88%
92%
100%
那熟悉的角色解锁提示音,在当前的星野心中简直如天籁般悦耳。
“你怎么哭了?”
夜刀看见她的泪水,忍不准发问。
星野放下可乐杯轻声说:“今天终于能在舞台上参与演出,还喝到了两位大佬的血,我很感动。”
原来是感动的泪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