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想要复国吧？”

“我哪儿来的那种野心，陈陈你是把我当成什么阴谋家了吗？我有令行禁止的才能，有根据命令灵活应变的才能，但让我当斗争家……我连斡旋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风笛十分认真地说。

她发现今天的陈陈有些心不在焉。

沉默，认真工作，脸上没有笑容，平日的陈一直是这样，但今日的陈有微妙的不同，风笛这个老同学十分了解，当陷入某些境地时，陈会将自己封闭起来，朝自己认定的方向猛冲，直到头破血流或者将墙撞开为止。

“你啊……”

“八重樱受伤了，她不愿意多谈，我问她也只回答多看看新闻。”

“难道她被龙神打伤了？”

陈谨慎地低下头，八重樱受伤，乌萨斯天空中出现了一条巨龙，这二者之间究竟有什么关联，她暂时还不知道，拼图还缺少最后一块碎片。

嗡~~~

就在陈费神思索的时候，重装小兔向龙门警卫局的每一个人都发送了现场的高清航拍图片。

重装小兔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前往神明面前，拍摄了一番。

巨龙雄壮巍峨，像是一段飞行的山脉，呼出的气仿佛能带来山崩，但这些都不在思考范围之内，陈将照片投影到大屏幕，依稀能看见龙头上有个人。

那个人悬浮着。

“停！”

“放大，再放大。”

巨龙的每一寸鳞甲都看得清清楚楚，那个人的身影也逐渐清晰了起来，披散的张扬白发，两眼之中流淌着黄金，瞳孔不似常人，而是威严的十字。

“那个女孩……”

虽然模样变了，但陈清楚地记得，琪亚娜·卡斯兰娜来到自己办公室的景象。

是那个人。

八重樱因为琪亚娜·卡斯兰娜而受伤，一切都对上了，陈就说八重樱是不可能受伤的，搞成那样肯定是动了什么不该动的恻隐之心。

不得不说，这种错误使得巫女更像一个人了。

但是……

琪亚娜乘坐着巨龙，在乌萨斯的上空腾飞，她的行动肯定是有路线的，终点究竟在哪儿呢？

陈有些愕然。

她放下手中的所有工作，以飞一般的速度赶往八重神社，却只看到了人去楼空，八重神社一片死寂，但并不是空无一人，陈至少看见了布洛妮娅，小萝莉淡漠的脸上没有喜悲，连一丝一毫的情绪都没有。

“八重樱呢？”

“离开了，临走前给你留了一封信。”

陈将信纸摊开，上面用浅淡而坚决的笔迹写了一小段话。

【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这是……？”

“八重樱临走前在擦拭武器，布洛妮娅因为擅自向警卫局发送照片，被判不准跟随，只能留在神社看门。”

“这种事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对吧？”

“不是。”

布洛妮娅冷漠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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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离开了，她只是隔着空间门多看了一眼地上的蝼蚁，随即便失去兴趣，朝心中认定的方向继续行军。

空之律者的目标在龙门，在八重神社。

爱国者低下头，霜星抬起头，二人对视，爱国者似乎从女儿的目光中发现了些什么。

“认识？”

“见过一面，当时她还不是这个样子，洋洋得意地说自己可以控制另一个人格，没想到另一个人格发起疯来竟是如此的……令人恐怖。”

“人格？”

“那只是，尚未苏醒，的神，而已。”

爱国者看得通透，抬起头看向天空，黑夜还没有离开，巨龙的速度比他想象中慢很多，二者似乎只是在不同的路线上偶然交汇的点而已。

“不对。”

爱国者又低下头，由于身高所限，他看任何人的时候都需要低头。

“还有，其他，原因。”

“没什么，只是感觉又有人要伤心了，这世界从来不缺少这样的人，我一点感触都没有。”

爱国者没有接话，对他来说，说话实在有些累人了，他站在移动要塞的高墙上，眼睁睁看着巨龙带着黑夜一同离开，他感觉到要塞的速度又往上提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