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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来到乌萨斯首都议会,由议长亲自接待。
议长的名字很长。
谢尔盖·尤利耶维奇·维特。
维特议长是一位熊人,并不是典型的乌萨斯人,比如他见面的时候戴着圆框眼镜,比起整个国家展现出的强烈进攻性,他给人的感觉更加偏保守,有点像……
星野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帝国裱糊匠?
会面并不正式,选址在了帝国图书馆,似乎是想借此放出明确信号,比起武力和权力,文化才是重点。
维特议长用一种含蓄的方式告诉星野,自己是个【人】,而不是被帝国绑定起来的野兽,这种含蓄的表达一点也不乌萨斯,倒是有种炎国的感觉。
“我想知道一些关于乌萨斯的信息,不用太过机密,只是些基础的信息,我对你们的文化有些好奇。”
“接待会没有选在克里姆林宫,抱歉。”
“挺好,我不太敢接受乌萨斯的官方邀请。”
星野摇了摇头,坐在白桦木的座椅上,冰冷的阳光倾斜着洒落:“像现在这样,在帝国图书馆或国家大剧院见面,就挺好。”
“我能理解,比起我们,其他国家都表现得像是穿上了一条遮羞布。”
维特议长尴尬地说。
放到地图上看就能明白,乌萨斯太大了,又位于比较中间的位置,从世界的中部走到西部,炎国与乌萨斯有仇怨,卡西米尔与乌萨斯打仗,还有萨米……
极端的不安全感和极端的好战,就像两对纠缠不休的车轮,互为因果,载着乌萨斯帝国一路驶到今天。
总有一个要先炸。
要命。
星野翻阅着巨著《战争与和平》,不知该如何评价。
“我个人希望,你能在公爵遭到足够惨烈的代价之后再出手,对我们对你都有好处。”
“真黑啊。”
星野摇了摇头:“不过介于他是主动扔掉了我的援助,我就站在那位公爵的边境线上,等敌人到了以后再迎击,这样也好,给世界上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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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持续了七十二分钟,陨石怒号着坠落,大山被砸成平地,仿佛连空气都在灼烧。
呼呼呼~~
首先引入眼帘的,是悬空的轨道。
然后,是浓烟。
老旧的蒸汽火车外壳缓缓显现,丑陋的煤黑色,钢制车轮通过杠杆传导动力,它一顿一顿地向前行驶,仿佛穿越的不是天灾,而是一大片轻柔的晨雾。
这就是神。
代表人理的律者给人上了印象深刻的一课,它什么也没做,只是向前行驶。
乌萨斯军的每一个通讯频段,此刻都响着同一个声音。
“很奇怪。”
“你们将这些称为天灾,只是因为它们带来伤害,但为什么不仔细思考呢?你们的伤痛,你们的死亡,缠绕在你们族群头顶永远的阴云……其实背后都只有一个原因。”
“你们,弱小又傲慢。”
它心情很差。
所以这次不会有泰坦了。
蒸汽火车继续先前行驶,速度缓慢,甚至不如这座巨大而臃肿的要塞,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一大一小两样事物相互撞击。
洞穿。
铁壁般的要塞外墙被洞穿,厚重的钢铁就像一张劣质锡箔纸。
人墙被洞穿,血沫与骨头碎屑飞溅。
最后,火车一头扎进整座城市最重要的动力系统,也就是源石熔炉中,远胜于天灾的爆炸一声声响起,天空只剩下惨淡的白与黑相互交错,如同创世的闪电。
“粗浅的材料学啊。”
神明离开了这片承载傲慢的土地,火车贯穿了一座巍峨要塞,而火车本身,甚至连一片玻璃都没有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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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天考试,只有两更,十一点之后到凌晨五点的这段时间,我要复习。
第279章:塔露拉的悲哀
【悲观主义者构建了所有能想象的惨烈失败,但穷尽所有想象,都无法描绘这样的惨景。】
现在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
星野站在边境线上静默等待,乌萨斯的土地上分布着大小公国与王国,全都在笼罩在帝国的阴影之下,地方与中央的撕裂就像一具正在被五马分尸的尸体,而现在,这个过程被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