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感冒自然是因为维多利亚时期,风笛在冰里待了太长时间,星野觉得自己得上门帮助治疗一下。
不多时,也就半天时间,风笛就复活重生了,她生龙活虎地回到警卫局,回到了需要她的地方继续工作,她像第一天上班一样生涩地学习使用电子产品。
她自然还是放弃了。
“陈陈,你在干什么?”风笛好奇地偏头头,看见陈正皱着眉埋头写着什么,在她的印象中,即便是大学最困难的科目,也没见过陈露出这副表情。
“……”
陈的笑容很艰难。
“不关你事。”
她只能这样回答,实在不好意思将写的东西给人看。
陈在写赞美诗,书卷上字迹和档案一样工整,以后若是八重樱再让她庆贺,只要翻开书念几句就好,没必要再苦思冥想了。
“在写什么呢在写什么呢在写什么呢?”
风笛穷追不舍地问。
“工作上的事,是我这个级别的机密,你不要再问了!”
风笛立即闭上了嘴巴。
话说,最近炎国方面又出现情况了,宫廷的火倒是烧不到龙门这片飞地,但陈已经有所耳闻了。
那骚动似乎和图腾有关。
陛下将【精卫图腾】从古籍中还原了出来,要开一个八年一次的祭祀仪式,举手摧城的那天也成了军士们的纪念日,正应了那句话,只有庸人才会因为这种事惶恐。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
拂云观和太虚山还没找到,古籍中没有这座道观的影子,炎国境内也没有名叫太虚的山,连只言片语的描述都没有找到。
炎国,按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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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站在神社门口,并没有戴兜帽,她本是监察司的法官,今天却不是以这个身份来的。
不知从何时起,她就担任了外交工作……那似乎是因为八重樱的一次指名,然后惊蛰就悲剧了。
从那之后,她就默认成了外交人员。
说实话,感觉怪怪的。
她站定在神社正门之下,看着头顶的牌匾,愣了好久也没能推门走上去。
星野也知道了有人在门外,悄悄探查一番才发现是惊蛰,心中免不了有些奇怪。她清了清嗓子,有温柔的女声顺着风灌入惊蛰的耳朵。
“进来吧。”
“我此番前来,是代表炎国向你提问,认真点好吗?”
惊蛰推门,顺着小径一路走到天守阁中,才发现巫女已经沏了两杯茶,平静地跪坐着,她正前方摆着另一个坐垫,显然是给惊蛰准备的。
她坐下来,手捧樱花茶,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陛下想探寻太虚山的位置……说实话,炎国上下都想知道太虚山在哪儿,这股狂热明显很不正常。”
星野静默地坐着,没有急着说话。
“正常。”
“炎国毕竟是从那片土地中脱胎而出的,文化上有着共通性,对正统有种狂热的追求,一个上古时期就存在的大仙觉,一开口就能提供满满的正统性,确实有可能狂热。”
“确实如此。”
惊蛰点了点头,有些话在朝堂之上不能随便说,但在别人说出口的时候,她并不介意表示赞同。
“说实话吧。”
星野摇了摇头,对这种狂热表示理解和难过。
“上仙看见的是文明本身,至于统治者怎么想,实权者怎么想,百姓们怎么想,她……一点也不在乎,我觉得你们这次注定要失望了。”
这倒也是。
但这毕竟是陛下的想法,也不像大修祭坛那样劳民伤财,仅仅只是派人到炎国的深山中探寻而已,自然也就只有无奈且庆幸地执行了。
“而且,陛下如此迫切,大概除了王朝的合理性,他的心中还要更重要的事情要证实,他想证明自己并不比某人差,至于那个人是谁……考虑到谁能让皇帝如此没有自信,当然是……”
“有些事情,说得太秦楚就没意思了。”
惊蛰咳嗽一声,她可不想参与这种妄议朝纲的行为,不论发生什么都与她无关。
“至少给点线索。”
惊蛰像是在乞求,她是带着任务来的,身不由己。
“行吧,不过话不能说得太多,不然到时候一道雷劈下来,我得被上仙记恨多少年啊……”星野故意压低了声音,正应了那句“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太虚山,可不仅仅是一座山,你们陷入思维定式了,别在地上找,多抬头看看天。”
星野高深莫测地说:“现在不是有很多例子吗?城邦是一个个移动的甲虫,钳兽没有钳子只有蜘蛛一样的高长脚,太虚山不是一座山,其实也挺正常的吧。”
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