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

就算是琪亚娜，也不会怎么摸鱼吧，空之律者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过也对，一直开传送门，消耗的力量肯定非比寻常，自己过于关注自己的事，反而对其他人帮助的代价过于视而不见，倒是成了个大恶人。

“你的性格不是这样的吧？”

空之律者投去了嫌弃的眼神：“你是完成的事之后才会感谢别人的那种，在此之前，你的脑子里只有前进，不择手段地前进……非常合我胃口的性格。”

“就当是一次小小的投资。”

空之律者打了个响指，一道更大的传送门出现在她们面前，不再是单纯的深紫色，而是点缀着深空星海般的深邃光芒，旋转的指尖银河。

“累死了。”

“我很期待你以后的样子。”

空之律者不再废话，一把将陈推了进去，她自己却没有进去，这又是个值得注意的小细节。

天地倒转，另一个世界浮现在眼前。

并不大，顶多只有一百平方米，整体呈规律的圆形，周围的一切，包括这片天空，都宛如笼罩在巨大的肥皂泡中，满眼都是曲折蜿蜒的彩虹，中间是簌簌的常青树，树下坐着一个人。

“何事？”

平静的压力如潮水般流淌而来。

“……”

“你不必说，我已知晓。”

陈刚想发言，就被上仙平静地阻止了，她的话语中似乎有股催人平静的力量，让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放缓了，那感觉就像是有她在，不论什么样的灾祸都无法翻出浪花一样。

“你已经全部都知道了？”

“我知晓应当知晓之事，特别是关于她们的。”

赤鸢仙人平淡，那就是答案了。

“那你是……打算退治她？”

“然也。”

上仙安然地坐着，虽然面色无比平静，可却穿着战衣，自己与上仙之间隔着一把森然的剑，这把剑太没有存在感，以至于陈刚才都没有注意到。

现在，剑开始燃烧。

炽热的火光绕着它旋转，橘黄色的圆环发出光芒，呈三重悬空环绕就在剑柄之上，呈现出与这里格格不入的现代科技感。

这感觉就像古老的王朝争斗中，袖摆拖地的王突然拔出激光剑一样。

就离谱。

“科幻就是古老，过去就是未来，不必惊讶。”

“哦……”

陈完全无法理解这番话，有些张二摸不着头脑，但直觉令她盯着那把微微燃烧的剑。

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某种直觉。

解决之道，就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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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口说出要退治狐狸的时候，整个世界就陷入了沉默，这个世界太小，以至于没有任何空气流动，难以言明的安静带来了无处不在的紧张，陈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寻我，必然希望吾涤荡妖邪，如今吾就在此处，为何沉默？”

“八重樱……会怎么样？”

“那是她的心魔，度过便度过了，度不过便死了，人死如灯灭，不论寿元如何长久，逝去都在一闪念。”

那语气，似乎是让她尽快习惯这个过程。

“我想……帮助她。”

她的话语，换来了上仙漠然的注视，又是一阵难以严明的沉默，气氛突然间又微妙了起来。

上仙……在笑？

她确实在笑，右手轻轻揉捻着翎羽一般白中带粉的发辫，嘴角微微上翘，那变迁代表了包含肯定在内的一切善意，符华对她表示肯定。

自己有什么值得她肯定的呢？

勇气。

或者说傻气。

符华上仙的目光停留在名为天火圣裁的巨剑上，聪明人并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只需要眼神就好。

“让我拔出剑……？”

符华眼神中饱含着淡漠与善意，轻轻点头。

那就拔剑吧。

陈早在最开始就做好了一切觉悟，根本不需要做过多的心理建设，她大步向前，双手放在光耀的剑柄上，瞳孔圆睁，等着接受所有可能的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