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闪耀着,清脆的刀鸣在梦境中回荡。
“嚯,真是危险啊。”黑符华险之又险地避开那道贯穿天地的淡粉色毫光,像个魔术师,永远惊险刺激险象环生,但又永远尽在掌控。
“太危险了,我擅长的东西都是精神方面的,不擅长贴身肉搏,差点就要被你杀了。”
她坐了下来,喜笑颜开。
“你看,我没有说谎,真的不擅长打架,所以只有想其他别的方法……”
星野的眉毛跳了跳。
她有所感觉了。
“我现在能掌握的方法,好像只有可怜的一个啊。”
她摇晃着手指,雾气在身后聚集飘荡,勾勒出一个人类女性的形状,缓慢而坚决,似乎没可能失败。
黑符华微笑着说出那句名言。
“拜托了,另一个我。”
“?!”
“妈的,你是律者啊,有你这么丢人的律者吗?”
“丢人吗?”
黑符华挺直胸膛。
“我觉得挺好的啊,你有吗?嗯?”
黑符华突然平静了下来,仿佛明悟了一切,好奇地问道:“还有不丢人的律者吗?”
这个……
好像真没有。
不过这时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星野拿出了十二分的精力,看到了从烟雾中走来的赤鸢仙人,还好是淡漠的,万一像小丑一样咧嘴一笑,那可就太瘆人了。
“不能控制表情啊。”
黑符华失望地叹了口气。
太虚神剑坠落而下,星野叹了口气,眼神一凝。
完全相同的太虚神剑坠落而下,二者相互切割,相互抵消,如烟尘般消散,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梦境的空间却地动山摇了起来。
小陈的梦境可承受不住这种程度的激烈碰撞,那可是两发太虚神剑,就算是年,也该当场神魂逸散,变得痴愚呆傻,说不定嘴角还挂着口水。
“哦呀~”
“不差不差,继续。”
又是一次碰撞。
梦境突然间变得漆黑一片,星野猛然醒来,发现自己还在罗德岛的宿舍中。
这是梦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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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很漂亮,我也知道,但不要一直看。”
小塔露拉撇过头。
“我是因为漂亮才看的吗?”陈的心理状态也有些奇怪,用黑符华的话来说就是情窦初开,感性远远大于理性。
但就算是这样的人,也知道一些东西。
“回龙门吧。”
“你也是搞笑,还以为能成长一点,结果还是这么搞笑,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明显已经成年的陈被还处于发育期的塔露拉教育,这场面怎么看都有些违和,但又那么自然,她头颅低垂,眉眼平顺,像个深沉的教父。
陈坐在她身边,虚心接受,就像小时候一样,不论小还是大,她总是下意识扮演守护者的角色。
因为她强。
她表现出的是一种很平静的淡然,这种情绪黑符华感受过,在漆黑的公爵城堡,这个女孩子笑着告诉她不要温和地走进那片良夜。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啊。”
黑符华突然出现,像个深沉的诗人,她对这种状况显然不满意,甚至有些懊恼。
“我都把你们弄得这么感性了,你们也都知道这是梦里的世界了,都是幻觉,你醒过来之后不会承担任何责任,只有记忆……”
“妈的,你们这都不抱一抱的吗?非要搞得像交代遗言?”
她骂脏话了。
留给两人的只有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