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默了很长时间。

天空飘过朱红色的羽毛，巨剑在头顶汇聚，就像阴云在汇聚在头顶，像极了死神的镰刀，她并不确定什么样的攻击能彻底消灭，索性展开了最高功率。

反正全盛时期的上仙拿这玩意当平A使。

“嘿嘿嘿~”又是那天然呆的笑声。

“那真是……太好了……反正我也……累了……学习，学个屁！”

太虚神剑从天而降。

悄无声息为她带来毁灭，太虚神剑将这个长久接触禁忌知识，一直如饥似渴地学习的灵魂绞杀成碎片，或许是人生弥留，它把学习骂了一顿。

星野闭上了眼睛。

在百里之外完成这一切的符华揉了揉眼睛，她的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那是一个小女孩，正拖拽着书梯，踮起脚尖，艰难地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

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复述书上的内容，用和刚才一样的语气问：“源石，到底是怎么来的？”

画面结束，一切陷入黑暗。

“一切的开始吗？”

符华面无表情地睁开眼睛，自言自语，她倒不会有这种无聊的触动，总不能因为它曾经是个孩子就不宰了吧？那样多不公平啊？

任何人都曾是孩子啊。

“六百年，六百年的求知，把人变成了鬼，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吧？六百年……也挺长的。”

符华自言自语。

她可清晰地记得，符华上仙越往后越不像个人，需要苍玄之书作为稳定器。

那句话……源石到底是怎么来的，这话有些蹊跷。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

结束这一斩，灵魂的躁动也安静了下来，纷乱的线条逐渐消散，露出被包裹住的人体，蓬松柔软的裙子，还戴着王冠，呼吸也十分平稳，看样子被保护得很好。

星野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瞳孔和眼白颜色分明，看来附体的灵魂确实已经死亡了，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跑路吧。

当然，还有最后一件事。

星野又跑了一趟，将公主殿下放回被窝，甚至极其贴心地帮她盖上了被子。

“不用谢。”

她冲着监控摄像挥了挥手，飞也似的逃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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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全过程吗？”

女皇阁下拿到了监控录像，也尽量通过源石技艺还原了现场，那是一团幽幽燃烧的火，画面在浓白的烟雾中显现，比在白桦林里搞集会的巫师高多了。

她梳理了一下整个过程。

“首先，巫王残留的灵魂暴走了，变成了那副模样。”她指着画面上那外形可怖的线团，单是看几眼，就感觉眼球要被抓走了。

认知会暴走，不可以多看。

“然后，巫女在六分钟之后赶到现场，解除了所有被控制之人的束缚，倚靠这个……式神？”

女皇不太擅长拼写那个东国词语，说得非常别扭。

但那意思非常明白。

它触碰过的线条都崩溃了，仿佛天生的克制者，巫女在式神的帮助下势如破竹地杀上塔的最高层，只切割了线条，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杀入之后，见势不妙的巫女让式神发动了……二阶段？”

确实找不到合适的词汇了，暂时叫它二阶段吧，以前接触过电子游戏的女皇总觉得有点奇怪，有种攻守之势逆转的错觉。

朱红的甲胄，巨大的野太刀，单是悬浮在空中就宛如君王一般威压，比刚才单纯的影子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称得上一句boss二阶段，当之无愧。

“然后，巫王的本体找到了感兴趣的东西，第一时间将八重樱的式神控制住了。”女皇自言自语。

这个地方总感觉有点奇怪，但整个过程流畅而自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这一个结果。

找不到任何怀疑的理由。

所以，她仅仅只思考了数分钟就跳过了这一点。

再往后，整个过程就变得明朗了起来，局势瞬间压倒，几秒钟便结束了战斗。

秒秒秒。

完全不讲道理的秒杀，宛如一座大山迎头压下。

她从高塔下跳跃，被巫王控制的地藏御魂第一时间往下追击，然后，奇迹就这样平淡地发生了。

七秒钟的下坠，秒杀式神。

下坠之后，八重樱脚踩着巫王残骸，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完成了最后一击，然后将自己的妹妹送回来，顺便盖上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