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天使点了点头，打算先把party开完。

完事之后，她会带着一瓶酒和一把枪，轻飘飘地去往龙门大酒店，给席德佳修士一个大大的惊喜。

“我去烤个派。”

能天使仿佛想到了什么，放下酒瓶与枪，走进了后厨。

德克萨斯皱着眉，看着能天使消失在门帘之后，坐到了可颂身边。

“她究竟是打算报复，还是送礼物？”

“二者都有吧。”

可颂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能天使大概会趁着夜色潜入，一梭子将子弹打成满室散爆的羽绒，然后再微笑着拿出苹果派，安抚惊魂未定的席德佳修士。”

“你还算是比较了解她。”

德克萨斯伸手向吧台内部，摸出一块威化饼干，小心翼翼地啃着，不让渣渣落到新衣服上。

“让她自己去闹吧，我们也乐得清净。”

能天使端着派离开后，企鹅物流的人们立即开始了一场大扫除，party物品全部清楚干净，酒吧重新变得干净整洁，恢复了待营业状态。

经过一整天的摧残，空弦有些恍惚。

神社的科技水平，经济水平，仿佛都能碾压世界，巫女的一番介绍就像管中窥豹。虽然是冰山一角，但也已经足够令人震惊了。

有一事，空弦不解。

她寻思着，神社也没有专门与外界隔离的高墙啊，为什么在某些方面，和拉特兰那么像？

不，简直就是变本加厉，除了没有标志性的光环与光翼之外。

神社已经跳过敬神的范畴了。

晚上回到旅馆之前，空弦听到风闻，先去龙门城外瞻仰了一下那片永冻的固土，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连声音也不存在的静谧，单是站在一旁远远观看，就有种令人窒息的感觉。

“呼——”

空弦吸了口气，感觉嗓子有些疼，连带着肺部也仿佛有种郁结之气，似乎被那看不见的压力死死压制着。

这样的威势，和那个人……

实在很难联系起来啊。

果然，试图通过一个方面了解一个人的全部，终究只是盲人摸象，无法窥见，自己还是应当更谦逊才对。

空弦谦逊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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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复合弓就摆放在枕头边，空弦以凉水敷面，对着星星做完祷告，这才老老实实躺在酒店天鹅绒的床上，柔软确实能催人入眠，没过多久，她便进入了梦乡。

修道院射手第一课，绝不可以进入深睡状态。

在无光的深夜，空弦突然感觉到了光亮，她眉头一皱突然睁眼，毫无倦意地迅速起身，空弦显然经验老道，躲进床底下的同时伸手拉弓，随时预备着发射。

“哇哦。”

空弦听见了一声赞叹。

被巨大的复合弓指着，这个敌人居然会赞叹？

很快空弦就注意到了不对劲，这位敌人有着标志性的红发，耀眼的光圈，和兴奋的微笑。

这是一位天使。

半夜笑着潜入她的下榻之地，还端着苹果派，和死板沉闷的萨科塔有极大区别，除了那位之外还有谁？

“能天使？”

她没有亲眼见过能天使，不过听说她火烧过公证所，还在毕业典礼上号召一群毕业生喝酒，三年学期炸了十几次学校还能顺利毕业……

当然，也仅仅止于听说，其他事的真伪她不知道，炸学校肯定是真的。

“派，还是铳？”

能天使坐下，将铳与苹果派放在桌上，又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根箭矢，拍到空弦面前。

空弦突然明白了，她想起了白天巫女对空中扔出的一箭，居然真的被风带到能天使面前去了？

凉风有信？

空弦心虚地放下复合弓，打算接受处罚。

问题是，这件事根本不是她做的，空弦是完完全全的无辜人士啊！

冤枉啊！

现场突然陷入了僵局，空弦不知该如何回答，派和铳二者选一，说话的时候还笑眯眯的，这实在很不天使，有点像叙拉古的黑道大佬。

这都是跟谁学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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