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闭上眼睛,一次又一次运转太虚神剑。
心如止水。
在心如止水的状态下,星野的心情就像一片冰封的湖,果不其然,在感官灵敏到一定极限的时候,当太虚剑诀已经无法再提升精度的情况下,她终于看到了一片光点。
为了更好地观察,她特地闭上眼睛。
其结果就是,她闭上眼睛,眼前熟悉的世界突然变成了漆黑泛光的银河。
每一个光电就是一道执念。
真如她所说,往前看是光辉刚落幕的前世代,往后看则是即将开启新生活的朝霞般的灿烂,二者都能散发处太阳光,只有她,站在路中间,就像提着马桶搋子路过的普通人。
只不过这个普通人,她可一点也不普通股啊。
“该上路了。”
星野平淡地说,轻轻向虚空举起手,在一片黑暗中,仿佛一盏明亮的灯。
“有人不想死吗?”
她出于人道主义考虑问道,但这是一句废话,他们没有发声器官,能做的基本就是闪烁几下,而这些东西在宏观层面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但星野必须要问啊。
这是一个基本的尊重问题。
她缓缓闭上双眼。
巨大的长剑高悬于顶,随即这把剑分化再分化,直到看不清形状,化为牛毛般的针毫,星野面无表情地睁开眼,右手高高抬起。
历史交汇于此刻。
“去。”
她轻喝一声。
泰拉世界下了一场迟到亿年的雨,地面却没有湿润,有什么事情正在悄然发生。
那根连通着古代与现代的脐带,终于还是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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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变发生的时候,陈在看守神社。
当知道世间已再无感染者的时候,她心里高兴,却也没有那么高兴,仿佛一切都理所当然,于此同时,她不可避免地期待了起来。
那个人会回来吗?
与常规套路中的苦等不同,陈并没有经历“那个人可能永远明天就回来,也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的惨痛,星野下午解决完毕,傍晚饭点就轻轻松松地回来了。
粉发巫女将手中器物冲陈一扔,被下意识接住,低头一看,才发现是一把绘有水墨画的油纸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