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之一？”

明明知道什么意思，陈南仍然强行的糊弄道：“你指的是体重，还是身高？”

“不是。”

而明明知道陈南在糊弄，戴萌却直面这个问题，回答道：“是……你猜？”

“腿毛。”

“说什么呢…变态学长。我属于那种没有明显，或者说肉眼能够看见的类型，你之前又不是没有见过……”戴萌有情绪的嘟囔道。

“那你指的是什么？”

陈南情商并不是没有。

他知道，是心里的位置。

但是，戴萌说出来后，是不是会有……很微妙的气氛出现。

“哼哼，我才不说。”

然而，戴萌完全没有将气氛搞得乱七八糟的心情。

“好了好了…不聊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没营养。不过这一次，你说的三分之一，我绝对不会去反驳。”

玩笑归玩笑，戴萌是自己的引路人，没有她，别说是一等奖，就连这个无比适合自己系统奖励的征文，陈南都不会听说。

所以将纪念意义挺高、且不能够乱传的杂志样刊给一份戴萌，也是理所应当的。

“谢谢你这么想啦。不过，我还是觉得是学长自己厉害，轻易的就能够做到我们做不到的事情。我这种在恋爱小说里面，都只能够当绿茶女配的，还是老老实实的作为读者，买下每一刊杂志，给大大加油打call吧。”

虽然有一种‘因为自己的推荐，学长这个天才作家才能出道’的得意感，但戴萌也不贪功。

更不会去过问另外的三分之一，陈南想赠予谁这种，对于偷偷摸摸搞暧昧的人来说，相当过线的问题。

尽管，她还蛮想知道的。

“客套的话实在说不来…总之，十分感谢！”

点了点头，真诚的道谢过后，陈南记起来某件正事，所以将一个连爱心的火漆都没有的白色信封，递送给了戴萌：“对了，这个给你。”

“啊这？”

吃惊的一愣，看着这个里面有起伏的白色信封，戴萌被吓了一跳。然后，突然正经道：“学长，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贡献，因为这个就想用钱来回报我真的duck不……”

“这个…不是钱。”陈南有点尴尬，因为情书这种东西，本来就已经够尴尬。

“那是……”

戴萌迟疑的愣了愣后，然后才反应过来，这可能是短期以来，学长给到自己的第六封情书。

因为跟之前相比，爱心没了，信封变大了，变丑了。所以，她才觉得这是一个装了现金的酬谢。

“是不是…有点扫兴了？”

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变化，陈南有些迟疑的问道。

而戴萌，则是单手接过这封情书，心情微妙的说道：“我只是觉得…学长现在给我递情书，就像吃完饭后派烟一样自然了。”

戴萌の奇妙比喻。

“很讨厌吗？”陈南顿了顿，试探性的问道。

“不讨厌啊，毕竟这是之前，我让学长给我送的，我…我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戴萌摇了摇头，做出笑容，已经不太像之前那样兴奋的，接受了半个月以来的第六封情书（两封是代写给汪童的），并将其夹在那本杂志的样刊里，打趣道：“只不过啊，总是收到情书，现实中却不怎么被邀请想约会，就像是网恋奔现后还在网恋一样，有点离谱。如果这个比喻不好理解的话，再换一个……有了，就像是前戏花了很长……”

“不用了，很好理解！”

“嘛，就是这个意思啦。”

戴萌嘿嘿的一笑，看起来有些老实。而这个从来都没有露出锋芒过的‘老实’孩子，犹豫了一会儿后，才开口问道：“学长这么勤快送情书，不会是拿我练习文笔吧？”

“………”

当戴萌如此问出来时，陈南才意识到，自己的功利性有多强。

拿着戴萌可劲的‘刷’的确能够让自己这份赚钱的写作兼职，更加简单轻松，对方也因为喜欢自己，完全乐意配合。

但是，自己是不是好像过分了。

就像是戴萌的那个比喻，前戏做了很……呸，应该是，网恋奔现后，不仅距离没有拉近，却更加频繁的网恋了。

“练文笔什么的….没有的事，我只是纯粹的想用情书pua你，想让你…老实听话而已。既然你已经察觉，那我就暂缓计划了。”

将那封情书直接拿回到手中，陈南亲自的，选择了失去这唾手可得的一分。

当然，不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继续逮着戴萌一个人刷。

只是，他不想让自己成为那种无情的刷分狂魔。

“……”

而情书被拿回去之后，以为是被拿着练笔、其实学长情书里面写的，压根就不是自己的戴萌，有些松了口气。

她其实能够接受学长有目的的接近自己，比如那天学长向自己申请的一个吻。

但是，如果只是因为女频小说看得多，被当成一个提升文笔的工具人，而且对方还以一个‘爱’的名义，那自己就跟高中那时，被男神不珍视的当工具人一样，没什么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