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搏有些微弱,但是却还算稳定,呼吸也很平稳。
靠近之后,白薛迦才注意到,这个女人似乎有点眼熟,栗色短发,纤细的柳叶眉向两边扬起,颇有种意气飞扬的英姿飒爽,不过在中间突然向下一弯,如同折翼的天使,坚强中带着我见犹怜的淡淡的忧愁。
在她左眼角有一颗泪痣。
白薛迦忽然想起来,这不就是昨天在菈菈穿越之前,他准备上厕所的时候,误以为的“幻觉”吗?
将女人抱到卧室,湿漉漉的容易着凉,简单的给她擦干了身体,盖上被子。
按照一般的套路来说,这个时候应该掐人中。
白薛迦没学过穴道,不知道人中的具体位置,不过知道大概在鼻子正下方、嘴唇上方那一小片位置,于是对着那里一顿猛掐。
不知道是因为白薛迦的姿势不对,还是因为要少一点套路,多一点真诚。总而言之,没有丝毫反应。
白薛迦考虑着要不要打急救电话,可是忽然想起来……这貌似在日本,他一不会说日语,二不知道医院的急救电话号码,于是只能作罢。
白薛迦可以确信,自己穿越了。因为气温不太对,白薛迦裹着床单,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就感到冷得哆嗦。他的世界,此时正值夏季,就算是下雨,日本也不可能冷到这种程度。从衣架上挂着女人应该是日常穿着的大衣、毛衣上,也侧面证实了白薛迦的猜测——若不是日常穿着,按照常理,一般情况下这种过季的衣物都会被收起来。
女人看起来似乎也就一米六出头的身高,身材消瘦,白薛迦将近一米八,勉勉强强找到一个将就着能套上的大衣,穿上之后,纽扣都扣不上,拍张照片出去说自己是日本人,绝对不会有人怀疑。
暑假旁边贴墙摆着一个工作台,工作台上摆着一堆各式各样的笔,中间放着一个透台,女人似乎是漫画家,因为这个透台是漫画或者动画才会用到的工具。透台上放着一张纸,好像是发泄似的潦草的胡乱涂鸦。
工作台右侧放着一个废纸篓,里边的废纸都溢出来了,周围洒落一地。
出于好奇,白薛迦捡起一张瞧了瞧,看不出什么故事,因为褶皱也影响了画中的线条,不过多年看漫画的经历还是让白薛迦一眼看出,画出这张画的漫画家画功很不错。当然,漫画并不是画功好就足够的,没有故事,画工再好也是白搭。
天色渐黑,白薛迦打开了灯。
纸篓中都是废稿,也没看出作者想画什么故事,就如同精神病人的呓语一样。她的内心似乎充满了矛盾,时而这边占据上风,时而那边占据上风。白薛迦是一个作者,跟漫画作者也算是殊途同归,他对这种卡文的瓶颈深有感触,能理解脑海中仿佛一百个矢泽妮可齐唱“GiriGiri-eye”的让人崩溃的感受。
书架里摆了很多漫画,这个世界也有一个集英社,也有《one-piece》、《Naruto》等等,从漫画杂志的期看号和工作台前挂着的日历上显示,这个世界此时是2008年,2月份,具体几号,上边也没标记。
感觉肚子有点饿,准备去厨房找点吃的,回头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在卧室的黑暗中突然划过一抹明亮的光芒,如一个萤火虫。
“你醒来啦!”
白薛迦走过去,打开灯。
“呀!”
可是迎接他的不是救命的感谢,而是一声要刺破他耳膜的尖叫,以及迎面飞来的枕头。
“喂!有话好好说!这句用日语是咋说来着?算了,have-say-good-good-say!”白薛迦又开始卖弄他那充满了华夏乡土气息的英语,他觉着自己跟日本人的英语水平应该是半斤八两,不过显然面前的这个女人英语水平连他都不如——竟然听不懂!
女孩抓着被子,蹭蹭蹭地缩到了墙角,神色慌乱,五彩缤纷的内衣如天女散花般洒向白薛迦,如果附身白薛迦的是樱井智树的话,恐怕已经幸福的晕过去了。
女人嘴里屋里哇啦一大堆,说的又快又急,还带着哭腔,白薛迦在日语的造诣本身就只限于亚麻跌,这样一来更加听不懂了。
在她慌乱的尖叫中,他倒是听懂了其中的一句“打死盖呆”,这句好像是“救命”?
女人的手里拿着手机,刚才那一抹光亮就是手机屏幕发出来的,看见女人想要拨打手机,白薛迦猛然色变——绝对不能让她报警!
本身偷渡就很麻烦了,若再给他头上扣一个强奸未遂的屎盆子,那才真是日了泰迪了!
心中一急,白薛迦飞扑了上去,女人被吓的又是一阵叽哩哇啦,这下白薛迦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台词:亚麻跌!
女人的力量非常弱,菈菈带给白薛迦的尊严上的打击,白薛迦终于子这个女人身上找了回来。
左手将女人的两只手手腕按在了墙壁上,右手捂住了女人的嘴巴,双腿分别将女人的双腿死死压住。
“闭嘴!听我说!”
女人一动也不能动,犹如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紧紧的贴着墙壁,浑身紧绷,瑟瑟发抖。
此时的两人的姿势,大体跟丹穴凤游类似,属于变种。因为女人的挣扎,被子早就被她甩到了一边,只留着一小块盖在毫无意义的肚子上。而她底下,显然还没来得及穿衣服。
白薛迦身上那不合身的大衣的腋下在挣扎中,“嘶”的一声被撑开了一个口子,下边的床单也被弄散了,最后只围在腰上,还好,对男人来说盖住了最关键的部分,不过白薛迦下边并没有穿胖次,为了控制住女人,此时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
感觉非常尴尬,这下真的说不清了,白薛迦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得懂汉语,他说道:“我不会伤害你,我可以放开你,但是你不要报警!you-know?”
女人眨了眨颤抖的眼睛。
第十章 我又不是变态
白薛迦的手,一点点松开。
在脱离白薛迦束缚的一瞬间,猛地将手抽回去,拉起被角掩住自己的春光。女孩蜷缩在角落里,泪痕未干,惊恐地盯着白薛迦,牙齿打着颤,哆嗦地说道:“我,我,我可以给你钱,请,请不要伤害我,好,好吗?”
“哎呦,你会说汉语啊!”白薛迦面色一喜。
女孩的身体随之一抖,怯怯地说道:“会,我学的是汉语专业。”声音还有些僵硬,不过却也算流利。
白薛迦纳闷:“既然你会汉语,那你怎么就不听我刚才的话呢?我不说了么,不会伤害你。难道我看起来就那么像一个坏人吗?”
白薛迦低头看了看,腰间盘着床单,风吹蛋蛋凉……这么一瞧,貌似还真不像是好人的样子。
女孩将被角又向上拉了拉,只留着一对惊魂未定的眼睛,注视着白薛迦。
白薛迦脱掉被撕裂的大衣,将床单撩起,恢复了印度和尚的装扮,对女孩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意外,真是意外,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这样子,我又不是变态……”
不是变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