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白薛迦打了个响指,呼唤长门有希:“有希,你是不是把她的声音也给隔离了?”
“没有。”长门有希仔细端详着少女A的嘴巴,确定自己并没有给少女A失手带上口球。
“咳咳,你现在可以说了。”白薛迦对少女A又做了个请的手势。
少女A却道:“请问你想让我说什么呢?”
白薛迦装模作样的拿出一个笔记本,学着警察的模样做笔录:“姓名,年龄,身高,体重,三围……”
五更琉璃打断了白薛迦的审讯:“后边那些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的吧,你问那干什么?”
“我只不过是按章办事罢了,有什么问题吗?”白薛迦道。
“哪门子的章规会询问三围这样的事情?”五更琉璃斜眼看白薛迦。
“医生?”白薛迦想了一下。
“……你是医生吗?”
白薛迦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当然,这是在下的执照……”
五更琉璃看也没看,将白薛迦的手推到一边:“刚印的吧?”
“没错。”白薛迦坦然承认。
可是这幅小人坦蛋蛋的态度,却让五更琉璃有种“吐槽你就输了”的微妙感觉。
白薛迦将执照往自己上衣口袋夹起来,有模有样的说道:“不要用这种不信任的眼神来看我,虽然证是刚印的,不过医生也是我的副职之一,甭管是不是人,就算是动物,甚至是国家,也算是我的业务范畴之内。”
“加上后边那两个,反倒让人更加的不放心了好不好?就算你这么厉害,怎么就没自己去考个真正的证呢?”五更琉璃明显怀疑白薛迦的职业素养。
白薛迦面色一肃,悲悯地说道:“鲁迅先生说过,学医救不了人。”
以五更琉璃的文化水平,自然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深意。不过白薛迦倒也不算是忽悠五更琉璃,他对自己的医术的自信来自于长门有希,有它辅助,基本上目前人类中绝大部分病症他都能够治疗,就算他治不好的……家里不还有菈菈嘛。
而以五更琉璃和少女A现在的状态来看,连身体都交换了,以病患来对待她们没有任何问题。
“话又说回来,我又不是在问你,你反应那么奇怪干什么?”
少女A都还没表态,五更琉璃却先跳出来了。
“可是她现在用的是我的身体,她说的不就我的吗?”五更琉璃指着少女A,就算此刻心已经不属于她,可是身体依旧是她的,她能不为自己抗争一下吗?
“你是在担心自己那A-cup的隐私被曝光吗?放心,虽然没有证,可是我拥有一名医师该有的崇高的信念,为残疾人保密是我的职业素养。”
A-cup、隐私、残疾人……
三柄长枪将五更琉璃刺了个透心凉。
“是B……”
五更琉璃低着头,她好像说了什么,白薛迦却没听清楚,于是又追问道:“你说什么?”
“是B!”五更琉璃抬头怒瞪白薛迦,坚守自己最后的高地。
白薛迦忽然沉默,过了一会,他开口了。
“如果你是个男人,那我也就认了。可是你是个女孩子,我说的,对女孩我绝不说谎,A就是A。”
少女A内心:男人有B那才奇怪吧!
“你是男人,你懂什么?穿越前我才刚量过的,有B!绝对有B!”在穿越前,五更琉璃可是才量过自己的身体,她非常确信。
少女A内心:你自己都把你自己的隐私全部都说出来啦!
“你下面有B,上面绝对没B。不管你用垫子也好,偷偷改变尺子的尺寸也好,都改变不了A的事实。难道你怀疑我作为一名绅士的眼光?”白薛迦道。
少女A内心:绅士的眼光是用在这种地方的吗?
“就凭你那拙劣的眼光,当然值得怀疑。不信就来量,铁一般的事实比任何证据都更有分量!”五更琉璃胸有成竹。
“量就量。”
而白薛迦也不容许自己的专业眼光遭到污蔑。
少女A抱着肩膀,缩到了墙角,干笑着道:“请等一下,我们不是在谈论我的事情吗?”虽然这具身体实际上并不是她的身体,可是她正在使用着,面对那两人想要将她扒光的跃跃欲试的目光,肉体上就算可以用不是自己本体来麻痹自己,可是心灵上的创伤却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忽略的。
五更琉璃狐疑地瞥着白薛迦,总有一种被套路了的感觉。
回归正题,白薛迦对少女A正色道:“好了,就从你的名字开始说起吧。”
“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少女A道。
“电视上不是就算一眼能看出性别,警察每次都会多嘴问一句的吗?”白薛迦以此反驳让少女A无言以对,“我们得走一套流程。”
“既然你们来了,那相信你们已经去了我那个世界了吧?我就是来自那边,羽川翼,17岁,就读于私立直江津高等学校,3年1班。”
就跟五更琉璃一样,也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开始以为是做梦,过了几天之后,才渐渐适应。不过不同的是,五更琉璃依靠的是自己的中二病晚期的粗大神经,而羽川翼依靠的是对普通生活的向往——她内心深处最大的愿望便是可以像普通人那样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五更琉璃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但是家人和睦,那份温柔的氛围,就如同罂粟一样让她着迷。所以哪怕只是做梦,她也想能够一梦不醒。
五更琉璃喜欢写作,有些日记的习惯。正是这个好习惯,让羽川翼得到了一个获取信息的途径,依靠着五更琉璃的日记,她安心地享受着名为五更琉璃的普通人的生活。
有家,有爱她的父母,有崇拜、爱戴她的妹妹,有和蔼的邻居。
倘若有天堂,那这便是天堂。